筆趣閣 > 大漢萬勝 >第171章 羣架
    壺衍鞮很高興,他自從出使大漢朝以來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

    何不席地而臥,飲酒三百杯,食肉數十。

    這就是壺衍鞮此刻的想法,唯一讓他可惜的就是大漢朝不知何時竟興起了一種名爲桌椅的傢俱,害得自己坐不舒服,躺不習慣。

    果真,還是大草原上的草墊舒服,隨時可天當被地當牀,駕馬肆意狂奔,就連繁衍子嗣的時候也可翻江倒海。

    大漢朝,太多的條條框框,讓人禁錮在了一個狹小的籠子裏面,可笑的是,這籠子裏面的漢人還樂此不彼。

    壺衍鞮很看不起漢人,他覺得這是一個懦夫且善變的種族,靠着陰謀詭計打的匈奴大軍不斷後撤。

    當年的李廣、衛青、霍去病,如果讓自己和他們拼殺一場,壺衍鞮並不覺得自己會輸。

    冒頓單于是一個偉大的領袖,他帶領草原上的部落走向輝煌,走向強大,走向中原。

    可恨的是,後來人不爭氣,讓大好局面拱手又送給了漢人。

    壺衍鞮當然知道中原人甚至比他們草原人都好戰,打了幾百年,可令他不明白的是,漢人……似乎永遠死不盡。

    中原上的一座座龐大的城池,一個個富庶的城鎮,在前來長安城的路上,壺衍鞮數次都想指揮草原上的勇士殺進人羣。

    等到回程的時候,自己定要搶上一把,女人統統作爲,用來繁衍偉大的匈奴種族,男人統統做來勞力,教給匈奴人冶鐵、種糧、蓋房屋。

    壺衍鞮要讓匈奴人在自己的手中綻放輝煌。

    都說漢人是玩計謀的高手,那這次,自己就陪他們玩玩,看看漢人的吹噓到底有幾分真假。

    話說,壺衍鞮真不是一個省心的主兒,帶着一千三百部衆就想鬧翻整個大漢朝,不知有幾分自知之明。

    呼喋爾頂着一頂絨帽走進了使館,他摘下絨帽,拍了拍上面的灰塵,丟給了伺候的僕役。

    “壺衍鞮王子。”呼喋爾找到了壺衍鞮。

    壺衍鞮嗯了一聲,這幾日,整個大漢朝都在忙碌着度過這個盛大的節日,這讓壺衍鞮有了一種錯覺,以後,自己可不可以趁機殺進來。

    不管可行不可行,想到了總歸是好的。

    “呼喋爾,事情辦的怎麼樣?”壺衍鞮忙問,他很關注自己想出的計謀。

    呼喋爾點了點頭,說:“已經讓人擴散了出去,不出兩日,就會傳遍整個長安城,那時候,就是漢人自相殘殺的好戲。”

    壺衍鞮握拳,好,自己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劉拓,你死定了。

    壺衍鞮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可惡的身影,這個身影甚至已經到了讓自己做噩夢的程度。

    關於劉拓,壺衍鞮自然是希望他死掉,自己不好乾掉他,那就讓漢朝的皇帝動手殺了他。

    親眼看着自己的敵人自相殘殺,壺衍鞮有了一種興奮地表情。

    “壺衍鞮王子,你要出去嗎?”呼喋爾看着穿衣的壺衍鞮。

    壺衍鞮咧嘴一笑,自己,要去幹那些細皮嫩肉的漢人女子,用她們來發泄自己的慾火,讓她們在自己的胯下痛哭。

    自己,將會讓漢人女子見識到真正男人的雄姿。

    呼喋爾安排了十餘人貼身保護壺衍鞮,畢竟,這是單于的兒子,未來單于的有力爭奪者,如果此次僥倖不死。

    走出使館,壺衍鞮竟有些神迷意亂,中原的花花世界,真好。

    長安城,它真的就從未長治久安過。

    在有心人的暗箱操作下,一種叫做劉拓覬覦皇位的流言在民間四起。

    劉拓區區一介前太子私生子,本該死於獄中,卻得到天恩,平安出獄,並很榮幸的成爲天選之子。

    何爲天選之子?即天子。

    大漢朝下一任皇帝,就是劉拓。

    無疑,這個流言很具有殺傷力,弄不好劉拓就會一頭栽這上面。

    劉拓笑着,天選之子他還真是,只是他是上天選中來到大漢朝的童子,而不是天子。

    看得出來,這些人對此殺機包裹的流言很是費心包裝。

    可惜呀,他們遇着的是劉拓,以及還在位的皇帝劉徹,一代雄主。

    劉拓聽罷置之一笑,此等手段……好過劣質。

    千江在等待着主人的吩咐,如果主人允許,千江絕對會將說這話的人舌頭割下來泡酒喝。

    劉拓揮了揮手,說:“下去吧,此事,我自會處理。”

    千江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造反、皇位、叛逆……

    這其中的每一個詞彙加入任何一人身上都足以讓其掉了腦袋,何況,這諸多詞彙全部屬於劉拓一人。

    大概,那些人一定極想看到自己腦袋落地的那一刻。

    可是,自己又怎麼會如了他們的意呢?

    劉拓好不容易纔帶着劉病已劉婷他們活了下來,活到了今日,又怎麼會被如此輕易地擊敗呢?

    當務之急,劉拓是要找出散佈這種流言蜚語的源頭,如果不找到幕後之人,就算自己有能力堵住這悠悠之口,又能如何呢?

    下一次還這樣,下下一次也這樣,一次又一次都這樣。

    不,劉拓絕對不會選擇這種笨拙地法子。

    當有人向你發起了挑戰,打回去就是了。

    劉拓的拳頭已經開始收縮,自然,收縮的越緊,揮出去的力度也就越大。

    他倒要看看,誰能夠承受得起自己這一拳的力度。

    現在,就是看皇帝的反應了。

    事情在漸漸發酵,朝着一種無底深淵而去,而在深淵的盡頭就是要命的岩漿、火焰、毒蛇、猛獸。

    在事情發酵之前,壺衍鞮來到了位於長安城西市旁的一座有名的青樓之中。

    恰巧的是,杜延年當值之後帶着手下兄弟們前來消遣一二。

    兩撥人就這樣堵在了青樓門前,互不相讓。

    杜延年當然知道這位是匈奴使團的使者,而且聽聞還是一位王子,匈奴人的王子,那日還很霸道的在皇宮裏頭找茬。

    老子就看不起他這副狂拽的樣子。

    好歹咱也是宮裏頭的人,起碼不能弱了勁頭不是。

    杜延年的勁頭一上來,那叫一個牛勁啊。

    因爲老子的老子很牛,所以老子也很牛。

    壺衍鞮氣急而笑,是不是大漢朝的子民都這麼不開眼。

    “漢人,不要不識擡舉。”壺衍鞮懶得和這羣漢子說話,“不然……”

    “呦呵。”杜延年也笑了,“別忘咯,孫子,這裏是大漢朝的國都長安城,不是你那爛到家的龍庭。”

    唰唰唰。

    匈奴人終於忍受不住杜延年的侮辱,紛紛拔刀。

    杜延年等人自是沒有攜帶兵器的,他們一個個如臨大敵。

    “老大,這樣我們喫虧啊。”身爲杜延年的隨身小弟劉遠勝小聲嘀咕道。

    杜延年點點頭,說:“劉遠勝,待會打起來你他孃的發揮你的特長,給老子跑回去多喊些兄弟過來鎮場子,記住,一定要快。”

    劉遠勝覺得這個可以有。

    飛毛腿小劉子可不是隨便叫叫的。

    “老大你就放心吧。”劉遠勝的奔跑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他是相當有自信。

    杜延年睥睨的看着持刀的匈奴人,奶奶滴,還真有些膽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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