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恭喫喫的對着劉拓道“那……這般……說來,郎君你是……漢王?”
劉拓點點頭,事實上就是這樣。
史恭絕對沒想到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轉眼間就成了一位親王殿下,那剛剛……這座府邸就是王府了。
史恭有些眩暈。
不過,令史恭眩暈的不止這些。
“史老夫人,病已您大可不必擔憂,這孩子現在是關內侯,戶一百,本事大着呢。”
噗
史恭剛想喝口茶穩穩神,劉拓對着史老夫人的這番話再次直接讓其噴了出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史老夫人對着史恭怒道“逆子,滾出去!”
史恭指着自己,我怎麼就逆子了?
劉拓替史老夫人順着氣,說“史老夫人莫要生氣,氣大傷身。”
史老夫人這才笑着道“病已這孩子都是關內侯了,了不得呀了不得。”
“母親,給你順氣的這位是漢王殿下。”史恭不得不提醒道。
史老夫人怒視史恭一眼,逆子。
“漢王殿下,老婦無事,您趕緊坐下吧。”史老夫人可沒糊塗。
劉拓看着無事的史老夫人這才坐下。
史恭看着絲毫未變的府邸,與普通人無二,可府門外懸掛的那面牌匾又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這座親王府邸,可真是夠貧瘠的。
午飯間,劉拓好生招待了一番史家老夫人和史恭,讓得史家老夫人讚不絕口。
“漢王殿下,府上美食果真名不虛傳,老婦這一生也未曾嘗喫過如此美味。”史老夫人很是開心。
劉拓笑呵呵道“好喫您就多喫點,來。”
“好好。”
史恭喝了口劉拓口中的酸酸水,差些將牙齒都酸冰掉了。
“呸呸。”
史恭趕忙將口中的酸酸水吐了出來,實在受不住呀。
“丟人現眼。”
史老夫人越看自己這個兒子越不順眼,反倒是劉拓,越看越順眼。
史恭老頭很是委屈呀,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該陪着母親來探望劉病已,唉。
最後,只有劉拓在享受着飯桌上的酸酸水,史恭就只能喝着溫熱的涼白開,那心情可想而知。
午後,劉拓給史家老夫人找了間屋子讓其休息。
“老婦精神好着呢,用不着休息。”史家老夫人喫過飯後精神頭十足,可是,一旁的史恭卻是哈欠連天。
春困秋乏,呸,不對。
“老夫人,夏季炎熱,人容易犯困,您還是歇息會吧。”劉拓陪着史恭將其送入房間。
終於搞定了這位精神頭良好的老太太,劉拓也是舒了一口氣。
史恭終於可以直起腰板了,今天將自己累得喲。
“史公。”
史恭忙擺手,“漢王殿下,這可使不得,老夫一介白身,擔不起您的這聲叫喊呀。”
劉拓接着吩咐劉大也給史恭找了一間房屋讓其休息,看得出來,史恭是一個孝子,不然,史家老夫人哪裏會如此。
接着,劉拓也美滋滋的睡了一覺,等到醒來已經不知幾時。
走出房門的劉拓卻是看到了史家老夫人和劉病已說說笑笑的畫面。
劉拓心中一直知道,劉病已很害怕孤獨寂寞,所以他才那麼活潑,想的無非就是驅逐心中的那份寒冷。
史家起碼是劉病已的孃家,何況現在劉病已也被封爲了關內侯,史家自然對其禮敬有加。
“小叔,你醒了。”劉病已眼尖的看到走出房門的劉拓。
史家老夫人也對着劉拓笑道“漢王殿下,老婦看着您睡的熟就沒讓人打擾你。”
劉拓擺手示意無礙。
嗯?
劉拓看到了蹲在一旁有些睏乏的史恭,接着便聯想到了一些令人好笑的事情。
可憐的史恭老頭呀。
史家老夫人看到了劉病已也就了卻了心中的一份心事,臨走前拉着劉病已的手絮絮叨叨。
站在一旁的劉拓聽的很清楚,就是希望劉病已能夠健健康康的,並希望他能經常去史家做客,史老夫人一定很歡迎的,嗯,史恭也很歡迎。
劉病已對着史家老夫人的態度也有着很大的轉變,畢竟是年歲這麼大一老婦了,時刻念着自己。
“嗯,我會的。”
看到劉病已應了下來史老夫人極爲高興。
史恭看着天色,對着老母說道“母親,該走了。”
果然,史老夫人白了史恭一眼,沒好氣道“知道了。”
史恭只有苦笑。
看着上了馬車的史老夫人和史恭,劉拓拜別。
“漢王殿下,告辭。”史恭掀開車簾。
“慢走。”
吱呀呀。
木質的車軲轆發出滾動聲漸漸遠去。
劉拓拉着劉病已的手,對着他道“走吧,我們回府。”
“嗯。”劉病已問道“小叔,今晚喫什麼?”
“喫素。”
“啊!!!”
“啊什麼啊。”劉拓很不滿。
“奧。”
聽着滿是委屈的語氣,劉拓說道“現在還是國喪期間,陛下走了沒多長時間,所以我們還得要堅持堅持,知道嗎?”
劉病已鄭重地點頭,“小叔放心,病已會很乖的。”
劉拓揉了揉劉病已的小腦袋,會心一笑。
第二日,劉拓帶着千江他們來到城外的博望苑中,於東等人正帶着血芒軍操練,可由於天氣原因,每一個人都顯得有些萎靡。
直到劉拓到來。
“朗將。”
劉拓是漢王不假,可也是統領血芒軍的中郎將,這個稱呼對於於東他們來說是一種榮耀。
劉拓對此並不在意,而是問道“怎麼,是不是都想回去睡大覺?”
校場上的溫度很高,陽光也很毒,每一個人都有些怨言。
先帝逝去,新皇即位,短期內肯定不會有戰事,自然,血芒軍一部也就沒了戰心。
俗話說人都有惰性。
在這裏,劉拓得到了證實。
對於劉拓的問話沒有人回答,可不回答並不代表就能夠混過去。
劉拓再次說道“都好生操練起來,別三天兩頭的打魚曬網,那樣,只會把血芒軍練廢。”
一支廢軍,劉拓不會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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