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病已和時耐揉着嘿嘿順滑的狗毛,安慰着剛剛撿回一條狗命的它。
以後,大概嘿嘿會老實一段時間了吧。
畢竟,剛纔若不是劉拓眼疾手快,鄂邑公主侍衛的刀鋒已經切掉了嘿嘿的狗頭,或者成爲一鍋狗肉湯。
劉病已很慶幸,差一點就讓即將做狗耶耶的嘿嘿變成了狗鬼耶耶,那花花豈不是要獨自撫養他們的狗娃兒。
“公主殿下,喝茶。”
鄂邑公主劉瑄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接着看向門口的劉病已、時耐、嘿嘿。
“你們這是要出門?”
劉拓點點頭,說道“今日病已他們放假,想帶着他們去城外散散心,小孩子嘛,閒不住的。”
這倒是一個好理由。
“嗯,確實。”鄂邑公主劉瑄說道“近幾日,本公主就在漢王府住下了。”
“嗯??”
劉拓一時間繞不過來這個彎。
“怎麼,漢王殿下不歡迎?”劉瑄笑看着劉拓,自己可是他的長輩。
劉拓擺手,“公主殿下不嫌府上簡陋就行,當然可以住下,這事,陛下……”
“這是經過陛下允許的。”鄂邑公主緩緩說道。
咳咳……
刻意壓下了自己的咳嗽聲,鄂邑公主令人將東西搬入漢王府。
本以爲鄂邑公主隨行的東西極多,得搬個一兩個時辰什麼的,可就從劉拓眼前搬過兩個箱子過後就沒了。
似是看出了劉拓的驚愕,鄂邑公主劉瑄說道“予不喜鬧騰,這些足夠予在王府借住時日的消耗了。”
劉拓呵呵一笑。
恰巧,鄂邑公主劉瑄看到了劉拓晾曬起來的那幅對聯,獨自念道“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接着鄂邑公主劉瑄看向劉拓,問道“這是漢王寫的?”
劉拓回道“嗯,明日長安圖書館開館,便想着將這幅對聯掛在門旁。”
“嗯,對聯,倒也貼切。”
對於長安圖書館,鄂邑公主劉瑄倒沒有多大興致。
等到一切安靜下來,鄂邑公主劉瑄準備回房歇息。
“你們去遊玩吧,予去歇息了。”
劉拓問“公主不隨我們一同外出散心?”
“不了,外面眼睛太多了,不想塗惹麻煩。”鄂邑公主劉瑄說。
聽到這話的劉拓就知道鄂邑公主劉瑄也想同他們一併出城散心,可盯着的人太多,很不便。
最後,劉拓給出了個主意,讓人假裝公主劉瑄在房間歇息,他們則是帶着真正的鄂邑公主劉瑄出城散心遊玩。
“隨行宮侍都在王府待着,諒那些人也說不出什麼來。”
鄂邑公主倒爲劉拓的大膽而笑,“怪不得先帝一直說你滑頭呢,看來,先帝是明智的。”
劉拓笑道“倒不是滑頭,是覺得活在世上一直被束縛着很不舒服,還不如隨心所意的好些。”
劉瑄看着劉拓,好似明白他心中所想。
吱呀呀。
馬車帶着他們很快出了城。
縱然天氣炎熱些,可也抵擋不住滿地春色。
許久未見的渭水依舊奔騰而泄,仿似從未停歇過,這帶來的好處便是關中連年豐收。
馬車停在了一處高坡之上,可供衆人欣賞不遠處的渭水河流以及近處的春色。
嘿嘿真是一條健忘的黑狗子,剛剛撒開它就躥了出去,滿地打滾。
劉病已和時耐則是帶着劉大他們幹起了老本行,去了河邊網魚消遣。
有了紛亂纔會有了生氣,鄂邑公主帶着面紗站在高坡上看着這一切,歡笑聲、河流聲、狗吠聲、鳥叫聲交織在一起,很是悅耳。
不自覺地舒展了一下身軀,接着又縮了回去。
劉拓看到後笑着對鄂邑公主劉瑄道“公主,既然出來了就放開了玩,這裏不是皇宮,也不是王府,自由得緊,沒有人管。”
對於這種從小就被管教着長大的皇室子女,劉拓當然明白他們的拘束。
鄂邑公主站在高坡上笑着沒有說話,不過眼睛卻一直未在這裏。
咳咳咳……
忍不住的咳嗽聲又衝了上來,讓劉瑄很難受。
劉拓扶着劉瑄坐下,看着她的面色道“病了?”
鄂邑公主劉瑄點頭,這才說出實話。
“因爲侍醫說予的病是由於心情鬱郁不暢與飲食不規律引起的,故,陛下本意是讓我到你們漢王府休養一番,本想着能壓制一二,沒想到又被咳了出來。”
劉拓搖頭,都病成這樣了還逞強。
“放心吧,在我這裏,保證公主殿下兩三天病就好。”
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只要保持心情暢快,飲食規律,再加上藥物的輔助,根本不成問題。
劉拓跳下高坡,對着鄂邑公主道“公主且等着,我這就爲您採些良藥去。”
“哎……”
鄂邑公主劉瑄看着制止不住如同猴子一般的劉拓,也不知父皇看上了這小子的什麼,還給了他一個漢王的王號。
不過,劉拓卻是是一個奇人。
河邊傳來劉病已他們的大叫聲,想必是逮到了不少大魚。
嘰嘰喳喳。
鳥語花香,風景煞是秀麗。
閒來無事的鄂邑公主劉瑄折了一朵開在身旁的紫色花朵,上面芬芳極了。
城外,果真是一個好地方。
如果有機會,劉瑄甚至都想從皇宮之中搬出來,讓皇帝劉弗陵賞賜自己一座宅院,安心生活在長安城城外。
天際相伴,水色宜人。
女人對一切從來都是抱有幻想,可惜的是,大部分幻想都會敗給現實。
白馬王子往往只出現在故事之中,五彩雲也只是一個傳說,就算傳的極廣的白蛇傳也是奇神怪談。
劉瑄漸漸迷戀上了這裏,整個人也隨着這種適宜的環境舒展而開,心神清明,胸口那堵鬱氣也不知不覺消散開來。
直到劉拓的回來。
劉瑄看着走時衣服嶄新的劉拓,又看看回來後衣服上沾滿樹葉花草的他,有些忍俊不禁。
劉拓卻是不在意,對着鄂邑公主劉瑄說道“公主,稍後給你熬製一碗麪湯,裏面加些草藥,差不多就好利索了。”
鄂邑公主劉瑄覺得這位漢王殿下在吹牛,病,哪有好的這麼快的。
劉大串着四五條大魚走過來,對着劉拓請示道“主人,燒烤還是燉煮?”
“都要。”
這麼多的魚還就按照一樣來喫的話就有些可惜了,不如既燒烤也燉煮,魚肉魚湯都管夠。
劉大輕車熟路的去挖坑,同時令劉二劉三兩人去撿些柴火,待會生火要用。
鄂邑公主劉瑄看着一片忙碌卻又有序的這些人,她很驚詫,難不成他們經常這樣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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