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征戰下來,馮奉世不再稚嫩,臉上有着歲月刻上的風霜,這是他的經歷。
初一回來,衆人便拉着馮奉世講講在益州的平叛經過,好讓大傢伙也學習學習。
馮奉世和闊別數月的袍澤相見自然也很是高興,便說着這數月來的經歷。
從一路馬不停蹄急奔到益州,然後見到杜延年,再其後隨軍出戰平叛,直到益州叛軍落荒大敗。
故事不算太精彩,卻能夠吸引住衆人的目光。
馮奉世覺得自己的嘴皮子不太好,沒有朗將那種鼓舞人心的氣勢。
劉拓笑着走進來,對着馮奉世說道“奉世,以後還得多練練,故事講好了,講精彩了,仗也就打的好了。”
這是什麼歪邏輯,衆人不能理解。
難不成,一張嘴還真能夠說動百萬軍馬
劉拓想說可以,覺得這個牛皮有些大,便沒有繼續解釋。
“既然奉世回來了,那就給你幾天假,回家報個平安,也回去陪陪家人。”
對此,劉拓還是很有人性的。
打仗爲了什麼,無非就是保家衛國而已。
既然仗打贏了,那就該回家看看老母老父妻子孩子了。
馮奉世有些歡喜,他也有些想家了。
“多謝朗將。”
劉拓看着褪去了浮躁的衆人,覺得以後他們將會是一代良將。
“血芒軍已經形成了它自己的軍魂”
軍魂
衆人不解,何爲軍魂
劉拓解釋說“天下每一支強軍都有着它的信念,例如秦軍的赳赳老秦,共赴國難,血不流乾,死不休戰魏武卒的武卒出戰,天下震驚這些話可不是說說而已,都是一戰戰打出來的。”
“我血芒軍北擊匈奴,南定越地,今又憑藉三百猛士平定益州叛亂,雖算不上戰功赫赫,卻也成了一支強軍。”
“你們還記得血芒軍的口號嗎”
諸將低吼“血芒所至,皆爲亡魂。血芒之威,威震寰宇。”
劉拓滿意的看着衆人,“不錯,我要不管是任何敵軍只要一對戰我們血芒軍,就會成爲我們戰刀下的亡魂,我要血芒的威名,不僅僅是震懾匈奴,還有更多的人。”
諸將再次被劉拓調起熱血,恨不得立即上陣殺敵。
馮奉世嚥了口唾沫,果然,自己和朗將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服不行。
“你們都隨我經歷了血戰,大小戰事也打過不少,我希望以後你們都能夠獨自作戰,率領血芒軍將士擊敗來犯之敵,衛我大漢。”
“奉世已經替你們走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都是需要你們自己去走出來。”
“等到那一天,血芒軍就真的成了可堪比秦之銳士的強軍。”
劉拓輕輕訴說着自己的心願,這是他一直爲之努力的方向,他將會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給衆人聽,讓他們去同之奮鬥。
劉拓不想再這麼孤單的走下去了,其實,有一羣志同道合的朋友很重要,起碼不會讓你覺得在孤軍奮戰,起碼會讓你覺得身後有個依靠。
血芒軍的威名,劉拓一人打不出來,要靠着血芒軍所有人去拼命。
諸將熱血凝固,看着面前這個男人,是他,纔有了血芒軍,是他,纔有了血芒軍的今天。
“末將,願爲將軍赴死”
這是一場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生死諾言。
劉拓笑笑,什麼死不死的,都要好好活着。
諸將大笑,能夠活着,當然誰都不想死。
“可是”
張緒想要說話,不過,他卻被更快他一步的餘清捂住嘴。
餘清哈哈笑着說“張緒沒話說,沒話說。”
嗚嗚嗚。
張緒很委屈,自己就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情。
劉拓無奈,“好了,放開張緒。”
脫離了束縛的張緒張口呼吸新鮮空氣。
“憋死我了。”
哈哈哈
諸將又是一陣大笑,這個可愛到憨貨。
張緒怕又被人捂了嘴,忙說“朗將,末將就是想說,我們都會老死啊,到時候還是會死的,不如殺個痛快後再死來得好。”
呸呸
諸將想要噴死這個莽漢。
劉拓扶額,早知如此還不如讓餘清堵死他的嘴巴。
“嗯,張緒說的很好,我希望我們都能夠老死,而不是戰死,這樣的話,我想我會很高興的。”
諸將動容。
老死,很奢望的一件事。
“漢王府有很多空着的房間,也有很多棋子,也有校場,還有很大的庭院要清掃。”
“如果你們老了的話,又不想孤單單的,那就去漢王府,如果,如果那時候我還在,我就在那裏等着你們。”
劉拓毫不避諱的說道。
於東卻覺得畫風有些不對,他們都還很年輕呀,怎麼突然間談論這麼傷感的話題。
他要將所有人拉回正道。
“等等,等等。”於東說道,“末將想問下朗將,血芒軍是不是要出征了”
不然,今兒個劉拓講這麼多是爲了什麼。
劉拓打了個響指,說道“燕王劉旦給朝中來了奏章,說想要借調我們血芒軍去抵禦東胡軍隊,朝中已經同意了。”
“這是報復吧”有人小聲嘀咕道。
上次,血芒軍和燕騎對陣,傷了不少的燕騎騎兵。
劉拓笑道“報復我們還怕報復嗎再說了,我已經給燕王去了信,這次,我們血芒軍將會派出一千騎兵去幫助燕國回擊東胡軍隊。”
對於這次出征人選,由於馮奉世和張緒剛剛返回,兩人除外,最終定義爲老成持重的於東和足智多謀的餘清前往。
“到了燕地,只需要聽從燕王劉旦的命令即可,赴死的事情可別去幹,我還等着你們回來呢。”劉拓囑託道。
燕王如果真是有心加害血芒軍,估計也不會如此做,劉拓對燕王劉旦有一定的瞭解,他這人看上去粗心大大咧咧,可內心卻不一定。
只是不太明白,這般做對他有什麼好處,這也是此次派遣於東和餘清兩人前去的緣由。
於東和餘清點頭,快的話,他們三兩月即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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