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劉拓覺得自己很冤枉,憑什麼丁外人的離開要歸咎到自己頭上。
鄂邑公主劉瑄氣呼呼道:“那日,要不是漢王你攔住了他,他又怎會突然間就離開了長安城”
劉拓喊冤道:“公主啊,那日,我只是告訴丁外人他說公主正在焚香禱告,讓他不要去叨擾公主,沒有說別的呀。”
鄂邑公主胸口起起伏伏,焚香禱告屁呀,那是對你漢王的說辭,又不是對丁外人說的。
“予不管,這件事就是漢王你的錯,予要你將丁君找回來。”
漢王劉拓舉着手,說:“沒問題,我這就派人去給他逮回來,這小子,長安城豈是他想離去就離去的。”
“千江。”
“在。”
“去給我將”
劉拓話還沒說完,就被鄂邑公主打斷:“算了,隨他去吧,既然他決心離去,那就說明予在他心中並沒有那麼重要。”
鄂邑公主那該死的愛情還沒開始就被劉拓打斷了兩次,可惡呀。
而鄂邑公主也算是看透了,她本來就是皇室中人,竟還想得到所謂的愛情,豈不是自取其辱
這就是命呀。
劉拓看着漸漸悲傷下來的鄂邑公主劉瑄,說道:“公主,今日我親自下廚做飯喫,要不要留在府中喫頓飯再走”
鄂邑公主怒瞪劉拓一眼,混賬,你看予現在能喫得下去嗎
“滾,予告訴你漢王,如果今日做的飯菜不好喫,予拆了你這漢王府。”
劉拓哎呦一聲,鄂邑公主這也太過霸道了些。
不過,失戀的女人都一個樣,火氣大大的,得讓着點。
“行,到時候我再給公主拿把鐵錘,幫着您一塊砸。”劉拓喜笑顏開。
“滾~~”
鄂邑公主是真的怒了,漢王殿下怎麼還這麼不着調。
等在漢王府喫過了午飯,鄂邑公主有些睏乏,便在原先暫住漢王府的那間房間中午休了一番。
睡過一覺之後,鄂邑公主找到劉拓。
“漢王,今日你無事了吧”
劉拓點點頭,不知鄂邑公主劉瑄何意。
“既然這樣,那便跟着我去趟長安圖館吧。”
劉拓差些忘記了,長安圖館一事,不過,這種天兒還是在府中休息的好吧。
“要不,明日吧,明日涼快。”劉拓爲自己的偷懶找了個理由。
最後,還是鄂邑公主揪着劉拓的耳朵而去。
長安圖館,這裏已經匯聚了整個長安城的圖典籍,販更是數不勝數,但凡想要買之人必定要來到這裏。
當劉拓和鄂邑公主劉瑄來到這片區域的時候,到處都是香氣息。
“這裏怎麼突然間變的這麼繁華”劉拓驚訝。
鄂邑公主鄙視道:“漢王,你有多久未來過這裏了”
劉拓搖搖頭,好似很久很久了吧。
鄂邑公主劉瑄還真是不得不感嘆劉拓的心大,漢王府出錢修建了這座長安圖館,又花費大價錢建起了這片香聖地,卻在懶惰的漢王劉拓的領導下對此不管不問。
“那漢王你知道長安城的子民都稱這裏什麼嗎”鄂邑公主劉瑄問道。
“什麼”
劉拓倒還真想知道。
“長安大學。”
噗。
劉拓差些將口中的口水噴了出來,娘咧,這是誰喊出來的。
“什什麼長安大學”劉拓驚問。
鄂邑公主說:“漢王驚訝什麼,這不就是從你們長安圖館中叫出來的嗎”
說到底,始作俑者還是劉拓而已,要不是他將自己的治學理念說給了劉病已張延壽他們聽,長安大學這四個字根本就不會流傳出來。
等到穿過重重海,劉拓他們進了長安圖館。
長安圖館裏麪人依舊不少,只是很安靜,進入圖館裏面的人只是安靜的看着各自手中的本。
這種轉變讓劉拓感到很欣慰。
走進長安城圖館學室,裏面一名年輕士子正在教學,下面那些學子聽的很認真,不過大都穿着不好,也對,富戶人家的孩子哪裏會來這裏遭罪呢
有朝一日,劉拓定然會將長安學室開遍大漢朝的每一個角落,只是這個征程比較遠大,需要時間的推進。
鄂邑公主自從進了長安圖館便丟棄了劉拓,自己尋着架找看去了。
劉拓獨自來到澓中翁這裏,澓中翁正在臨摹字體。
“澓先生。”劉拓拱手道。
澓中翁擡起頭看到了劉拓,緩慢的站起,直起腰身。
“漢王殿下來了啊。”
劉拓扶着澓中翁坐下來,澓先生,年紀也不小了啊。
劉拓不得不感慨,隨着先帝劉徹的離去,這幾年下來,一個又一個老一輩的老人去了。
現如今,金日磾疾病纏身,迴天無力,只是在熬着時間罷了,而今日看到澓中翁澓先生,劉拓眼中難免掩露悲傷。
“來,漢王殿下喝茶。”
澓中翁爲劉拓沏上茶水,自從漢王府中的沏茶之道流露出來之後,長安城中的許多達官富戶便喜歡上了茶水這個東西。
劉拓對着澓中翁道:“澓先生,大可不必每日都來到圖館,館中無事,亦可在家中歇息。”
對於這種年歲的老者來說,奔波是最折磨人的。
澓中翁擺擺手,說:“老夫既然答應了漢王殿下擔任這座長安圖館的館主,豈可不履行自己的職責。”
劉拓汗顏。
“只是,近來老夫略感喫力,恐怕有心也是無力了。”澓中翁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劉拓靜靜等着,他知道澓中翁還有話要說。
澓中翁再次說道:“老夫答應過漢王殿下,要將這座圖館做大做好,讓更多的貧苦之家的孩童也可以學到更多的學識,如今看來,已小有成效,卻仍舊有很長的路要去走。”
這條路或許很長很長,也或許很短很短,只是,這條路的終點將不會再有自己了。
澓中翁當和劉拓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就已經打算退居長安圖館館主之位,讓更有能力的人上來接替自己,做好這份大事業。
大漢萬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