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起電話，卻不出聲，迅速反鎖上辦公室的門之後纔開口：“喂，宋飛，怎麼樣了？”
“結果出來了，你送檢的藥是治療精神病的藥物，對治療間歇性精神病效果很好。”
蘇思琪呼吸一滯，某些不確定的想法從心頭冒出來，讓她分外緊張：“那……正常人誤食會怎麼樣？”
“一次誤食不會造成太大影響，要是長期服用正常人會精神分裂。不過你幹嘛要問這個，誰好好的喫這種藥……”
蘇思琪耳中嗡嗡亂響，宋飛後面說過的話她一個字都沒聽請進去，她握着電話的手顫抖起來，難以遏制的驚恐在心底冒出來。
她還該不該繼續給慕青城喫這種藥？她猶豫着，密密麻麻的冷汗從白皙的額頭上滲透出來。
清晨，慕家老宅。
唐宏才和易莉莉提着排了半個小時的隊買到的慕正文最喜歡喫的老字號糕點登門拜訪。
坐在偌大的客廳中央從意大利空運過來的真皮沙發上夫妻二人如坐鍼氈。
一連三天，就像是說好了似得，唐氏的股票被大量拋售。開市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便以飛快的速度跌停。
唐宏才動用了所有關係，甚至不惜低價拋售手中的房產填補漏洞，到最後就連唐家老宅也被作爲抵押，卻仍舊無法阻止這毀滅性的災難。
在這樣持續下去，唐氏集團面臨的將會是破產清算的結局。
唐宏才四處奔走於z市所有的借貸機構，不管是國有還是私營無一例外的將他拒之門外。
牆倒衆人推的悲哀也不過如此。
走投無路的唐宏才能夠想到的人只有慕正文。所以夫妻二人一大早就過來拜訪，希望慕正文能夠幫助唐氏度過眼前的危機。
不緊不慢的腳步聲打破空氣中的冷寂，夫妻二人齊刷刷的擡頭，便見到慕正文一邊繫着真絲唐裝上的鈕釦，一邊從二樓的樓梯上走下來。
臉上是慣有的清冷，微蹙的眉峯似是帶着些許的不耐煩。
夫妻二人互望了一樣，易莉莉給了唐宏才一個趕緊開口的眼色。
唐宏才吞嚥了口水，艱難的站起身。
他們已經求過慕家一次，那一次是犧牲了女兒的幸福爲代價，而這一次，他們還可以拿什麼來犧牲。
“慕先生，不好意思這麼早過來打擾你。”
有傭人給慕正文上茶，被他用不耐的手勢打發掉：“老唐，你爲什麼而來我早就知道。只不過這一次你得罪了了不起的人物，慕家不敢出手相幫。”
他冷冷拒絕，不拖泥帶水。
唐宏才呼吸一緊，有密密麻麻的冷汗從額頭上滲透出來，他回身望了眼易莉莉，兩人錯愕的目光在空氣中對撞，易莉莉疑惑的搖了搖頭。
“得罪了了不起的人物，這怎麼可能？慕先生，你知道我這個人，我一向是本本分分做生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