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情纏不止:前妻,近來可好 >第2章:偶遇
    我這才反應過來,連耳根好像都在發燙,連忙從他懷中掙脫,“對,對不起……”

    我強忍着膝蓋的疼痛站着,傷口有些觸目驚心,但好在已經沒有流血了。

    他睨了我一眼,眼角眉梢皆是淡漠,轉身鑽進車裏,驅車離開。

    我怔了怔,心底裏涌上一股歉疚。

    前一陣我還差點和他表白,結果今天,他的女朋友甩了他,嫁給了我爸。

    真是可笑至極。

    我回到醫院時,天已經有些暗了。

    我一瘸一拐的找了個醫生,幫我處理傷口,剛包紮好,門外一個經過的護士探頭進來,“寧希你回來了?你媽媽正在搶救……”

    我噌地站了起來,急忙問道:“怎麼回事,在哪個搶救室?”

    她解釋道:“不清楚,好像是突然呼吸困難了,在5樓搶救室。”

    我大腦有些發懵,急匆匆的往手術室跑去,似乎慢一秒,就會錯過什麼最重要的東西。

    我剛跑到手術室門口,門就打開了,醫生神色肅穆,“你母親身體狀況很不樂觀,需要儘快手術,否則再發現今天這種情況,就會更危險。”

    我胸口很悶,很快點頭,問道:“好的,最快什麼時候可以安排手術?”

    他從助理醫師手中拿過資料夾,看了一眼,“下週四就可以,手術費用大約在二十萬左右。”

    “好,那麻煩您幫忙安排,錢……我會盡快繳上。”

    我應了下來,跑到收費處查了查媽媽診療卡里的餘額,只剩三千多了。

    最後一次往診療卡里充值後,我身上也沒什麼錢了。

    我有些茫然的走回病房,醫生的話在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回放。

    我特想哭,但看見病牀上昏迷的媽媽,又仰了仰頭,硬生生把眼淚憋回去。

    拿出手機翻了一遍通訊錄,指尖最終停在了寧振峯的號碼上。

    猶豫了許久,還是走出病房,撥出了電話。

    很快,傳來女人冷淡的聲音,“寧希?”

    是宋佳敏。

    我默了默,冷聲問道:“我爸呢?”

    她笑吟吟地說道:“他今天很高興,喝的有點多,在休息。你有事嗎?”

    我用力握着手機的手指泛白,“你讓他接電話。”

    她輕笑,語氣篤定,“有什麼事和我說一樣,他不會想接你的電話。”

    我站在過道,朝敞着門的病房看了一眼,雙眸剎那間就溼潤了。

    我媽還躺在醫院,連離婚都沒辦,我爸就高高興興的再婚了,甚至連我們的電話都不願意接。

    我深吸一口氣,“我媽需要做手術,要二十萬左右,等我爸醒了,你和他說一聲。”

    她譏誚道:“下午才鬧過婚禮,現在就來要錢,你未免太欺負人了吧?”

    我覺得特別好笑,諷刺道:“宋佳敏,你教教我,做第三者怎麼可以做到你這麼不要臉?我爸媽連離婚證都沒拿,你們辦的是哪門子婚禮?!”

    她嗤嗤發笑,“離婚證是嗎,前天你爸就辦好了,你隨時過來看,不方便的話,我拍照發給你。”

    我愣住,前天我媽昏睡了一整天,我也守了一整天,不可能辦離婚證。

    正要反駁時,突然明白過來,以寧振峯的人脈,拿離婚證實在是太簡單。

    我的心如墜冰窖,一時間又恨又怨,更是替我媽不值。

    一股酸意涌上鼻腔,我笑了笑,聲音苦澀,“所以,你們說什麼都不會出這筆錢,是嗎?”

    她不假思索,“是,我不會,你爸更不會。”

    我心底涌上一陣悲涼,竟有些慶幸我媽還在昏睡。

    她要是醒着,面對丈夫的無情,以及宋佳敏的以怨報德,心裏得有多痛啊。

    宋佳敏是我爸司機的女兒,從小就經常來我家玩,特別是寒暑假,幾乎都在我家。

    我媽心疼她是單親家庭的孩子,總是給她買衣服鞋子,我有的,她都有。

    結果呢,二十多年,換來農夫與蛇的結局。

    她又譏諷道:“還有,寧希,錦時今天不過是用你來氣我,你別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我靠在牆壁上愣了許久,回過神來時,電話已經掛斷了。

    是啊,程錦時的親密,不過只是一齣戲。

    我坐在病牀旁,看着媽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心裏不斷的發沉。

    昔日,隨便一身行頭都是上萬的寧家大小姐,此時此刻,竟然被這區區二十萬給難倒了,真是諷刺。

    正在我焦頭爛額時,閨蜜周雪珂打電話過來,叫我去“夜色”酒吧陪她。

    我覺得很累,不太想去,但她失戀了,酒吧又魚龍混雜,我不去陪着也不放心,便答應了。

    我走到病牀邊上,準備先把我媽的手機充上電,再過去找雪珂。

    不經意碰上指紋解鎖的按鍵,我下意識掃了一眼,整個人愣住。

    手機屏幕開了,微信對話框中,一張我爸和宋佳敏婚禮現場的照片,赫然在目。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顫着指尖往前面翻,還有他們的親密合照。

    而發消息的人,是今天中午才加上的好友,除了幾張照片,沒有任何對話。

    想到護士說我媽搶救是因爲突然呼吸苦難,我心裏翻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人發照片過來的目的是什麼,是爲了提醒我媽媽,還是想氣死我媽媽?

    我不寒而慄,擔心他再發什麼過來刺激到媽媽,我本想直接刪除他,但又覺得,媽媽也許認識他。

    只好把手機放到了分診臺,拜託護士之後,才趕去酒吧。

    夜色是南城比較出名的酒吧,出名的原因是消費高得離譜。

    我找到雪珂時,桌上已經有幾個空酒瓶了,她喝得雙頰緋紅,朝我撲過來,“希希,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我扶正她的身體,擦了擦她哭花的熊貓眼,“怎麼喝成這樣了,我先陪你回家,好不好?”

    她拼命搖頭,倒了一杯酒放在我面前,“陪我喝嘛。”

    我輕籲一口氣,像是要發泄什麼一般,端起來猛灌,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一杯接一杯,在醉意薰然的某個時刻,內心似乎可以得到短暫的安寧。

    本來是來勸她的,結果,我喝的連路都走不穩了。

    從洗手間出來,我猛地撞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忙道:“不,不好意思……”

    他腳步虛浮的往後推了兩步,沒搭理我。

    我下意識擡頭瞥了一眼,下頜線條流暢而完美,好眼熟……

    程錦時?醉的都出現幻覺了麼。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