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嬌鸞令 >第一百八十九章:不清不楚的關係
    第189章不清不楚的關係

    第二日知府衙門的人在城門處帶走得寶沒多久,京城就傳來了黎晏想要的消息。

    那會兒魏鸞正帶了青衿和子衿兩個到城中去閒逛,爲着昨日與黎晏把話徹底說開,這次的事情,到底不再是她心頭解不開的結,人的心結解開了,整個人就輕鬆得多,也就有了四處走走的心思,魏子期看着也高興,就沒攔着,只是又吩咐了從家裏帶出來的幾個小廝,暗地裏頭跟着,防着有人衝撞了她而已。

    是以趙隼帶着消息進客棧時,魏鸞並不在。

    那會兒黎晏正拉了魏子期對弈,一見趙隼面色凝重的進門,手上的黑子一頓,不多時撂回了棋盒中去。

    魏子期坐在他正對面,因看不見趙隼的神色,只當他是覺得下棋無趣,便也將手中白子擱置回盒中:“不如殿下也出去走走?”

    黎晏只是擺手:“是沒什麼意思,你下棋是一把好手,只是處處要讓着我,還得想方設法不叫我看出來,不過子期,誰也不是傻子,你留了手讓棋,我真瞧不出來嗎?這麼下棋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叫趙隼陪我下。”

    魏子期也不覺得失禮或尷尬,只是笑着:“是殿下技高一籌罷了。”

    黎晏也不跟他較勁兒,哦了兩嗓子,確實有些興致缺缺:“你去忙你的吧。”

    他應了個是,起了身來下了羅漢牀,盤腿坐的久了,腿有些發麻,又站了好一會兒緩過那個勁兒,一擡頭,看見了趙隼的面色,心一沉,回頭去看黎晏,但卻見他面色如常。

    魏子期眯起眼,思忖須臾,到底是沒多嘴,衝着黎晏拜了個禮,只當什麼也沒瞧見,便提步出門去了。

    他人一走,黎晏就沉下臉來:“你這些日子,越來越沒有分寸了。上次是慌慌張張的撞上我,這回這樣的面色進門來,虧的是魏子期從來做人有分寸,不該他問的就絕不會多問一句,不然他開了口,你打算怎麼回話?”

    趙隼知道這不是真的生氣,只是不待見他這樣慌張的樣子,是以他拜了個禮就又開口告罪。

    黎晏果然擺手叫他起身:“什麼消息,是牢裏的,還是京城的?”

    趙隼說京城,又抿了抿脣,好似在想着這個話要怎麼回,才顯得和軟。

    那頭黎晏等了半天,沒聽到他的後話,便越發沉聲下去:“進門時候神色慌張,這會子問你話,卻又不說了?你是什麼時候學了這麼大的氣性,說你兩句,你三緘其口了?”

    趙隼忙說不敢,只是爲難而已:“京城的消息,當年孫夫人在京中時,其實算得上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概是爲着出身不好,權貴人家的太太夫人們設宴,她能推的,也往往都藉故推了,只是之後會再特意備下一份禮物,送到人家府上去賠禮,一來二去,也不會得罪人,也不用到那樣的場合去露怯。”

    這樣說來,這位孫夫人,倒是個很聰慧的女人。

    黎晏一挑眉,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算得上?”

    “是,畢竟還有些是推不了的,除此之外”趙隼又抿脣,偷偷地去打量他神色,“魏老爺曾經在府中設過幾次宴,底下的奴才們,是按着孫夫人懷上二姑娘那前一年左右去打聽的。據說那時魏老爺並不是經常會設宴,偶爾宴請,都是京中達官貴人,連廣陽王殿下,都在受邀之列。”

    “廣陽王?”黎晏倒不是顯得多喫驚,只是蹙攏眉心,“所以廣陽王和魏業,就是那時候結實的?”

    卻不想趙隼又搖了頭說不是:“起初魏老爺設宴,廣陽王府是一概都推了的,推了有那麼兩三次,後來卻又接下請帖了。廣陽王殿下赴宴時,孫夫人都會在場,其實也就赴過那麼兩次宴,可是兩次,孫夫人是都在的。”

    這就不對了。

    到哪裏也沒有這個規矩。

    宴請外男,怎麼能叫女眷在場?

    魏家那時候生意已經做的大,這些權貴到魏家去赴宴,自然帶女眷,那就該叫孫夫人在後頭陪着女眷們,哪裏有跑到前頭去的道理?

    黎晏愁眉不展:“怎麼會叫孫夫人到前頭去?”

    “這個奴才們就不知道了。”他彎了彎腰,“只知道那時都是章夫人在後頭陪着女眷,孫夫人都是陪着魏老爺到前頭去見客人的,而且而且”

    他站在那裏而且了好幾遍,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黎晏有些不耐煩,心下生出些莫名的煩躁來:“你這殺才,差事真是當的越發好,在我跟前回話,也這樣吞吞吐吐,有什麼話,還不快說!”

    這些話實在是難以啓齒,說到底事關魏鸞和她的生母,就怕黎晏聽來,心下不受用。

    趙隼真是硬着頭皮纔敢開了口:“當初京中有些流言,說孫夫人傾國容色,魏老爺便是拿髮妻交還來的好處就是當初廣陽王殿下,不是十分擡舉魏老爺,還幫着他做上了這個皇商嗎?人家思來想去,到底是覺得,在魏家宅子裏,那位殿下和孫夫人之間,還不知有些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

    黎晏果真拍案而起:“混賬東西!”

    趙隼打了個哆嗦,一激靈,撲通跪下去:“主子息怒!”

    “這些流言,怎麼從沒聽人說起過?”

    如果是在魏鸞出生的前一年發生的事情,他那時也至多在襁褓之中,可問題在於,牽扯到了廣陽王府,老百姓茶餘飯後便會十分當做談資,十幾年過去,他再沒有聽到任何的風聲。

    黎晏眯起眼來:“廣陽王派人料理過那些舌頭?”

    趙隼一點頭,黎晏的瞳孔便驀然放大了。

    人家說清者自清,這樣的惡意中傷誠然難聽,可是廣陽王戰場上殺伐了半輩子的人,不會經不住這點風吹雨打,要派人去料理,要去殺人滅口,那這件事,就很耐人尋味了。

    他又坐回去,做一副沉思狀,手搭在官帽椅的扶手上,來回的摩挲着:“有沒有打聽到,這些流言的源頭是什麼?即便要謠傳,也該有鼻子有眼的,說廣陽王和孫夫人不清不楚,就沒個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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