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嬌鸞令 >第三百六十章:所謂的祕密
    第259章好機會

    郭閔安出了府衙,什麼人都沒有帶,隻身一人重又往魏府去了。

    魏業出了門還未曾回來,他上門,也只有王川來迎他。

    只是郭閔安臉色很不好看,王川客氣寒暄了半天,他一張口,竟也不含糊,就要拿了魏鳶來問話。

    偏偏他又說的好聽,只說顧着魏家的體面和大姑娘的名聲,才親自登門來問話,而不是派了人到魏家來提了大姑娘往府衙大堂。

    這事兒王川哪裏敢自行定奪,只能一味的先攔了,說要知會章氏一聲。

    好在郭閔安既然打算親自來問話,便是真沒心思在這事兒上爲難魏家,便隨着他往正堂去候着,放了他派人進去回章氏。

    出了這樣的事,交給別人王川都不放心,孫喜不管再怎麼說,也還是魏家的二總管,加上他又事事向着二姑娘,眼下知府大人要拿了大姑娘問話,他不可能不盡心,是以匆匆打發人叫了孫喜,又與孫喜交代了一通,令他去回章氏,這才又反身回了正堂,陪在郭閔安的身邊兒。

    章氏聽聞這話時也吃了一驚,手邊兒的茶盞一歪,沅壽剛奉上的一盞茶,便灑了大半出來:“這是怎麼話說的?不是才把咱們府裏的丫頭帶回去幾個,連着齊娘也一併帶走了,怎麼眼下還要來問”

    不對,就是帶走了那幾個丫頭,才把事情扯到了魏鳶身上去的吧?

    章氏按了按鬢邊:“孫喜,先前給湖州送信兒,是你經手辦的,你再去找找人家,哪怕多給些銀子,叫快到櫃上請老爺家來。知府大人要見鳶兒問話,我可攔不住。”

    孫喜心下一沉。

    得,他就知道要指望這位夫人,是不可能的。

    好歹是做繼母的,攔一攔總是能夠的吧?再不濟也是正經主子,當家的主母,老爺不在家,知府大人都已經上了門了,一張口就要拿了大姑娘問話,這裏頭究竟爲了什麼,她這個當家主母出面問上兩句,總歸不過分吧?

    可她倒好

    孫喜深吸口氣,應了個是:“那夫人,奴才要不要去知會大姑娘一聲?”

    其實從魏家出了事,章氏的心氣兒是一日不如一日,半個月過去了,她哪還有心思應付這些事兒,而且魏業也沒拿她做知心的人,這麼大的事,竟從沒有與她商量過對策,當日要給湖州送消息遞信兒,還是跟魏鳶父女兩個商量出來的,她也是事後才知道。

    先前架空了她,拿了她手上的權,叫魏鳶掌家,她都能忍了,可這麼大的事,一個弄不好,家裏上上下下的,一個也跑不了,魏業卻仍不把她放在眼裏。

    章氏眯了眯眼,眼神又略有閃躲:“你去告訴她一聲,叫她心裏有個數,便到前頭去見郭知府吧。”

    果然是毫不留情的就把姑娘給推出去孫喜低下頭,面色鐵青,再不擡頭看她,心下所剩無幾的那點子恭順也徹底不見了蹤影。

    他匆匆與章氏拜過禮,便什麼都沒有再說,徑直出了章氏的屋子,往魏鳶的院子去了。

    沅壽見他出了門,那背影生硬,嘆了一聲:“夫人,大姑娘畢竟還是魏家的嫡長女,郭知府說要問話,您不攔一攔,給老爺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如今這樣子,還能更差到哪裏去嗎?”章氏壓根兒沒叫她把話說完,橫了一眼打斷她,“魏鳶如今主意也大了,掌家也是一把好手,應付郭知府,她應當是得心應手纔對,她又不是子衍,我何必爲了她拋頭露面,到前頭再去見知府大人,虛與委蛇的把好話說盡,顧全她的顏面?”

    這都是氣話,日子不還是要過下去?

    沅壽擰着眉不住的嘆息:“夫人這是要跟老爺慪氣了。”

    “不是我要慪氣,是他壓根兒不拿我當這魏家的當家主母看,給湖州去信,可曾問過我了?”章氏恨得咬牙,一字一句幾乎從牙縫中漏出來的,“你不要再說了,我也沒有拿魏鳶如何,是福是禍都是她自己的命數,跟我什麼相干的。我也囑咐了孫喜,派人到櫃上請老爺快些家來,他自己的女兒,叫他自己去護着,我沒那樣大的本事。”

    卻說京城之中,秦昭在京郊的別院裏一住就是半個月,沒上朝,也沒見任何人,府裏王妃和世子放心不下,前前後後的打發了五六撥兒人到別院去問,可秦昭只說無事,想靜靜心,不願意回京,再問得多了,他又不耐煩,弄得王妃和世子也沒了法子,只好由得他去。

    本來皇帝爲着他一連數日不見人影,以爲是病了,遣了御前的人到廣陽王府去問詢,還特意帶上了太醫,後頭知道他出了城,已經在別院住了好幾日,自然也疑惑不已,派了人前去問詢,然而得到的結果,是一樣的。

    橫豎如今朝堂中事也不必廣陽王拿什麼主意,皇帝爲着情面上過得去,關切過,也垂詢過,他既說是想要靜一靜,散散心,那也就全由着他去了而已。

    故而這一連半個月過去,秦昭倒也過的愜意安然。

    這一日鄭歸從外頭匆匆進了門,幾乎是一路小跑着,往秦昭的書房而去。

    秦昭聽見外頭急促的腳步聲,反手將手中書卷扣下去,沒等鄭歸開口呢,就先叫了他進門。

    鄭歸也省了問禮,上手推開門徑直入了內,面上神色惶惶然,躬身一禮:“殿下,齊州出事兒了。”

    秦昭眼皮突突的跳,下意識的扣住了一旁扶手:“快說。”

    他爲着鄭歸一句話,愁眉不展,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鄭歸略一抿脣:“才得的消息,知府衙門派人圍了府,不許魏家任何人進出,可是究竟是爲了什麼,少有人知道,咱們在知府衙門裏能說得上話的人也去打聽了,可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郭知府瞞的很好,只有他身邊兒親近的幾個心腹知道究竟因爲什麼,旁人一概不得而知。”

    秦昭稍稍鬆下一口氣:“這可真是奇了怪,郭閔安這個人我是知道的,不是個冒進冒失的人,當年陛下委他出了齊州知府的缺,我還跟你說過,叫他到齊州做知府,陛下真是深思熟慮過,記得嗎?”

    鄭歸點頭說記得:“您還誇了他好一通來着。”

    “是啊。”秦昭靠在椅背上,斜着眼打量鄭歸,“照例說,他是個謹慎的人,齊州有黎晏在,如果不是十分要緊的大事,他是不會這樣爲難魏家。興師動衆,調了衙門的衙役圍住人家府邸,不許任何人進出。眼下黎晏是不在齊州,可等他回去了,郭閔安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鄭歸心道誰說不是呢,他眼珠子轉了兩轉,哦的一聲:“對了殿下,還有更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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