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敢大意地凝神去聽，學長特意放慢的語速，和手上強有力的手勁，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場，把她壓得透不過氣，時間彷彿被撥慢了很多…
等着學長好不容易教完了，放開了自己，怎麼還感覺整個人暈乎乎的，像似踩在了棉花上。
承明見逗弄得差不多了，再不放開，怕過頭了，站起來咳了聲，壓下臉上的笑意，“這次會了嗎？”
素乙把頭壓得低低的，悶悶道：“會了！”
唉！這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被人坑了，還替人數錢。
菜地裏，承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獨自彆扭地蹲地上鋤草的學妹，兩人之間閒適曖昧的氣氛，另素乙只顧賣力地鋤草。。
這時來電鈴音響起，學長接起電話在一邊嗯嗯啊啊地說着。
素乙對這通電話感激涕零，過了會學長掛了電話說，“素乙，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趕緊走吧。”
“嗯。”恢復正常的素乙，跟着學長交還了工具。
來葡萄架前，素乙一路心情愉悅，來葡萄架後，換承明學長心情愉悅，而坐在後座上的素乙被風一吹，大腦突然清明。
於是下一秒無比懊惱道，“學長，其實我會除草的，就是因爲下午的面試，所以才…你要相信我。”
“哦？我教了你兩遍。”承明在前面笑着開起了玩笑。
素乙大急，那是因爲…腦子裏又回想起剛纔的窘樣，那是因爲…“我想着面試，纔沒想起來。”心裏再加一句，這個理由不牽強吧！
承明被她逗笑了，“呵呵…放心，有我陪你去，沒問題的。”
素乙激動地用手指，點點承明學長的肩膀，伸着頭想讓學長看見自己諂媚的笑容，忍俊不禁道，“是不是你說了算？”
承明學長一個急剎車，素乙一個沒坐穩，把下巴磕在了他肩膀上，立時疼得鼻子發酸。
“來，我看看！”學長轉過來要看。
素乙忍着疼，背脊僵直地搖了搖頭。
承明狐疑地揉揉，隱隱作痛的肩膀，看素乙確定沒淤青，也就信了，“我去邊上小賣部給茜茜學姐帶包鹽。”
學長一進小賣部，在小毛驢後視鏡裏，素乙疼得兩眼淚花花，摸着白嫩的下巴，心想沒痕跡估計成內傷了。
中午喫飯，茜茜學姐看着奇奇怪怪的倆人，承明學弟不厭其煩地給素乙學妹夾了排骨，素乙學妹又給不動聲色地給夾回去，過會學弟還夾給她，她又夾回去，終於忍不住問道，“素乙，菜不合胃口？”
正在低頭小口小口喫着豆腐的素乙，不免一愣，嘴裏甜甜道，“沒，就是覺得學姐今天的豆腐，燒的特別入味。”
“你平時可是無肉不歡的主，無緣無故改喫素啦。”
素乙忍着痛意，吞下一口飯，面無表情道，“學姐，我最近運動減肥來着。”
“哈哈…我都聽說了，最近因爲謠言的事情，一直悶在寢室裏。”
素乙訝然：“都傳到學姐耳朵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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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乙趕緊搶過話頭，“沒有的事，只是湊巧我正好有事，需要花時間上網。”
子宇學長笑道，“承明你還不知道？”然後在一旁低聲和承明學長說了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素乙鬱悶道，“越是解釋，越是掩飾，還不如讓人家自說自話去。”
茜茜學姐樂了，“版本來版本去，沒一個人接近事實。”
素乙感嘆：“哈哈…斯~所以呀，都不可能成爲福爾摩斯！”說話幅度太大，拉疼了下巴，趕緊用手扶了扶。
承明恍然，素乙下巴撞的有些嚴重，卻沒和他說，又因謠言的事，眉頭鎖的更深了，加上讓自己去校門口等他的理由，似乎說的通了。
“學姐我喫飽了，你們慢慢喫，我去切水果。”反正等學長們洗碗，還有點時間，索性找點事情來做。
茜茜學姐跟過來，“素乙，我來幫你。”
“謝謝學姐。”
承明學長甩着手，拿了條毛巾擦完手，又掛回去，“素乙走吧，學姐，我們下午還有事，我晚點過來。”
“嗯，素乙，元旦要是不回家，就讓承明帶你來這邊玩。”
素乙笑笑沒直接答應。
學長帶着素乙，停在市區一棟寫字樓下，素乙用手擋着陽光擡頭仰望，目測有個十幾層，坐了電梯，她記下學長按的是十二樓。
在等電梯的時候，素乙揣揣不安地問，“學長，面試一般問到哪些問題？”
“他們招的是實習生，比較注重專業知識，但不會太高，你的側重點是多問多學多做，有禮貌些別人才能多教你。”
後面的素乙沒有多關心，“可我一個大一新生，既沒美術功底，又沒什麼專業技能，他們能收嗎？”
承明沒多說什麼，只是神祕地笑笑，“不去試試怎麼知道！”
“我怎麼感覺這麼心虛…”素乙越說越沒聲音，連等會自己要說什麼都不知道，有底氣站着說話纔怪。
電梯叮地停了下，“到了。”學長步伐穩健地走出了電梯，素乙在後面作個深呼吸，一副如臨大敵地踩在棕綠色的長毯上。
“承明，你…”前臺接待熱情地請他們進去。
承明手一擡，“我和陳姐約好了，下午帶個實習生過來，她這會在嗎？”
接待指着一個辦公室，“在呢，你們先進去，我去茶水間倒水。”
右邊敞開式的玻璃門內，十二張L型的米白色辦公桌，兩張一組地靠牆對稱的擺在辦公室裏，桌邊空着幾張凳子，通道上空出足夠的距離，中間放着大盆盆栽將兩邊隔開。
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孩子，正在電腦前操作，手指噼裏啪啦地敲擊着鍵盤，手指靈活得像是在彈鋼琴。右手邊放着一玻璃杯，裏面盛着三分之一的水。
在她斜對面的男同事，操作着鼠標，側身讓出電腦，讓面前的一男一女正對着電腦，對他們不時地邊解說，邊做着手勢，旁邊的女的顯然很滿意，對他連連點頭。
素乙觀望着裏面的人，因隔音效果好，只能看到他們的一張一合的口型，卻聽不到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