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站起之後,他的雙腿仍然在止不住的顫抖,不過,即便如此,他卻興奮異常。就在李振和老天師都送了一口氣,並且爲田老開心的時候,突然,田老腳下一軟,整個人往前一倒,摔在了地上,無論是老天師還是李振和陸玲瓏都措手不及,只能眼睜睜看着田老摔倒。
“老田!”
“二師伯!”
“田老!”
李振三人連忙圍上去準備把田老扶起來,不過田老卻用他依舊顫抖的雙手不科學地發揮出巨大的力量把李振三人一把推開,接着一邊狂笑一邊說道。
“哈哈哈,不用扶我,我現在能站起來!”
無奈之下,李振他們只好讓開,等着田老自己站起身來,等到田老顫顫巍巍地重新站起之後,他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了起來,眼角掛上了幾滴渾濁的淚水,這又笑又哭的模樣讓李振都爲他擔心,怕他一個心情激動就過去了。
“老田,你都老大不的了,還在這些孩子們面前流馬尿,你這不嫌臊得慌嗎?”
老天師雖然嘴上這麼說,不過他也在偷偷地揉着自己的眼睛。半晌,待到二人的心情都平復了下來,老天師對着田老說道。
“老田啊,我差不多也該把師尊留下的封印替你解除了,你做好準備了嗎?不會忘了功法,控制不住自己的炁最後爆體而亡吧?”
田老的經脈隨着全身的傷勢恢復也跟着完好如初了,雖然比不上青壯年時期那般堅韌結實,不過承載年輕時的那點炁還是沒問題的。田老點點頭,沒有逞強繼續站着,而是慢慢坐回了身後的輪椅之上,等着老天師爲他解開他們師尊留下的封印。
“師兄,你當我這麼多年都是怎麼過來的?我嘗試重新修煉的次數我自己都記不清了,你就儘管來吧!”
老天師來到田老的輪椅前,按照前任天師在天師度中留下的知識一步步解開了田老丹田中的封印。
“哈哈,真是沒想到啊,都七十多年了,我還有站起來,還有再度修煉的機會!李子,這都是託你的福。”
感受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修爲重回身體之中,田老對李振的感激無以復加。
“二師伯,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大師伯,二師伯,這次回來的事兒我也差不多都解決了,我和陸玲瓏也差不多該下山了,畢竟我已經不是天師府的弟子了。”
上一次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李振以爲自己回不來這個世界了,而且還敲了王家的悶棍,這事兒遲早會被戳穿。爲了避免山上的人掛念自己以及給山門帶來禍端,李振讓老天師把自己逐出了天師府。
“是嗎?又要下山了啊。”
“大師伯,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嘛。”
李振口中的雞蛋指的自然是五雷正法的下半部,說的不好聽一點,若是哪一任天師被人活活打死,那麼龍虎山的弟子們即使不被全滅那也會被殺個七七八八,若是把這另一脈的五雷正法下半部留在山上自然也有危險,還是像現在這般貌離神合更安全。
陸老曾孫女兒控晚期的事情在場幾人都清楚,所以老天師說了這事過後,李振和陸玲瓏的臉色都僵硬無比。
“師父!師父!剛剛發生什麼事兒?怎麼您着急忙慌地從山腰那邊趕回了這邊啊?”
就在李振在想到底要怎麼過陸老爺子那一關的時候,一個長髮飄飄,膚白貌美的男子氣喘吁吁地推門進來,不是張靈玉又是誰?現在距離李振被老天師捉雞兒似的帶到這個院子的時候都過了整整二十分鐘了,張靈玉的姍姍來遲自然是疑點重重。
李振仔細一看,張靈玉的頭髮都還有些翹,長衫也有些凌亂,顯然是才起牀不久,聯想到現在張靈玉和夏禾一起住,他剛剛進門的時候還有些喘氣,顯然是才消耗過體力的樣子,頓時開口調笑道。
“靈玉師兄,我懷疑你剛剛在搞黃·色,但是我沒有證據。”
臉皮比以前厚了許多的張靈玉一聽,不對啊,這黃瑟是誰啊?我不認識啊?立馬反口說道。
“放屁!我搞的哪裏是黃·色,明明是夏禾!”
聽到這活寶師兄弟兩人的對話,老天師在他們二人的腦袋上一人賞了一拳頭,疼的李振和張靈玉捂着天靈蓋直叫喚。
“兩個孽障!在這龍虎山求道之地滿嘴污言穢語!李子!你的這麼多騷話都是打哪兒學來的,若是教壞了玲瓏丫頭,老陸非得和你拼命不可!還有靈玉,你怎麼就這麼老實?你說含蓄點,說成‘行周公之禮,調和陰陽’不就行了嘛!”
一旁的陸玲瓏對這師徒三人也是有點無奈,一手扶額不停地在搖頭。
到頭來田老也看不下去了,在久違的炁的支持下,他從輪椅上慢悠悠地站起來,捉住老天師的手臂。
“師兄啊,算了吧,他們還年輕,正是性子跳脫的時候,不要太過斥責。”
“師父!夭壽啦!師叔他站起來了!”
“行啦,少在那裏大驚怪的,你師叔的傷已經被李子被治好了。”
“沒錯!靈玉師兄,你可得多向我學習啊!”
“你也少在那裏得意,以你師兄最近的頻率來說,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就能抱孩子了,你這邊怎麼什麼動靜都沒有啊?”。
“師父!你是不是又聽我的牆角了!你這是爲老不尊啊!”
“我?我要是敢現在把陸玲瓏肚子搞大了,陸老爺子能把我活颳了您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