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予德一手抱着柴火一手提着椅子回到了黃土房這裏。
“師兄?”
李振又有些不信任張予德的身份了。
“咋了?”
糙漢子就是糙漢子,根本跟不上李振的腦回路。
“你剛剛使的是大羅洞觀?”
“你知道啊?”
“這大羅洞觀能不能教給我?”
李振咬了咬牙,管它三七二十一,先把功法學會,任務做完再說,就算功法有什麼問題,系統似乎也會自己修正,自己學拘靈遣將的時候就是這樣,從呂良那裏得到殘缺的雙全手的時候也是這樣。
“教,當然要教,不教我們誰都出不去。”
張予德的話讓李振有些納悶兒。坐下
“不過,現在先陪我聊聊,我好久都沒有遇見活人了,人話都快不會說了!”
張予德把手上的柴火往柴火堆那裏一扔,椅子一放,指了指對面的的兩張椅子。
李振雖然有些不明白張予德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既然張予德答應了要把大羅洞觀教給自己,那陪他聊聊天也無所謂。
當即,三人各自落座,一聊就聊了一整天,若是其他時候,李振早就口乾舌燥,昏昏欲睡了,不過張予德說出來的,全都是驚天大祕密!
原來,在張懷義故去之前,他就給張予德講了不少甲申之亂的事兒,還把李振的事情也給他講了,從未來回來這事兒太離奇,不過他老頭子都相信了,張予德這個糙漢子也只有選擇相信。
那些年,張予德隱姓埋名走遍了大江南北,調查甲申之亂之後,張懷義不知道的後續發展,也是有一次在陸家地盤附近,他聽說有一大羣人爲了一個女子鬥毆,然後兩個少年郎揍翻了一地流氓,便跑去看熱鬧,其中一人叫張靈玉,另一人稱呼張靈玉爲師兄。
李振的雙子計劃張懷義已經告訴了張予德,李振自己站在臺面上爲張楚嵐擋刀的事兒張予德也清楚,龍虎山的認祖歸宗大典上有一個叫李振的少年名動天下張予德也知道,眼前的張靈玉便是老天師的關門十弟子,而那個叫張靈玉師兄的少年郎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李振,也就是吳虎!
吳虎改名李振的原因,張予德再清楚不過了,他爹張懷義不也改名爲張錫林了嗎?一個害怕禍及師門,一個害怕禍及家人,改名是再正常不過的操作了。
因爲張予德遠遠跟着李振到了陸家門口,所以他也見到了李振的真容,因此才能夠在之前把長大後的李振認出來。
而這一片空間就是大羅洞觀的領悟者古畸亭以大羅洞觀開闢出來的,當年與術字門一戰,古畸亭清楚地認識到他們三十六賊已經不能夠行走天下了,便在這片空間裏面定居了下來,等待他的掌門無根生或三十六賊的結義兄弟或其後人來找他。
好在古畸亭能夠用大羅洞觀從外面帶清水食物柴火之類的東西進來,在這裏隱居也不至於被餓死冷死。
連喊三遍以後,正逢古畸亭用大羅洞觀觀察外界,獵取肉食,就順手把他撈了進來。
因爲古畸亭壽元無多,他和高艮一樣,起了把自己的大羅洞觀傳承下去的打算,等了這麼多年,他就等到了一個結義兄弟的後人張予德,這運氣其實比只遇到一個鬼佬的高艮還要好上幾分。
不過,古畸亭實在是沒有時間繼續等下去了,便把張予德關在自己的大羅洞觀開闢的空間之中,悉心教導對方大羅洞觀這門功法,承諾只要張予德能夠學會怎麼出去就任他離開。
然而,這大羅洞觀涉及空間算數,複雜無比,張予德這個糙漢子那裏學得通,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沒有學會怎麼離開這裏
不過好在張予德在三年前古畸亭駕鶴西去之前學會了怎麼用大羅洞觀獵取食物,獲取清水木材,否則他早就餓死冷死在這片空間之中,大羅洞觀也將永遠失傳了。
就這樣,張予德一個人在這裏生活了整整三年有餘,外面那個土包就是他給古畸亭立得墓。三年以來,張予德一個人在這裏生活早就快瘋了,這時候李振和陸玲瓏這兩個救星來了,他便連忙把他們拉了進來。
所以,張予德才會和李振說,大羅洞觀一定會教給他們,以及自己幾年沒有和人說過話了。
聽完了這些,李振對那個古畸亭尤爲敬佩,一個人在這裏獨居了數十年都沒有瘋掉,不愧是那個無根生最好的兄弟之一,其意志之堅韌,比若百鍊精鋼也無不可。
“所以說師兄,你把我們拉進來,就是爲了讓我們學會大羅洞觀,然後帶你出去?”
而對自己這個糙漢子師兄,李振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還有陪我說說話。”
張予德補充了一句,還補充得十分正經,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師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兩個也學不會,我們三人就要一輩子困死在這裏了。”
雖然李振和陸玲瓏在滯留時間到了以後就會被系統拉走,但這不是可以和張予德說的事。
張予德被李振說得一滯,他的確沒有想過。
“不至於吧,你這傢伙比我機靈,曲曲一個大羅洞觀必定難不倒你!”
“師兄,周聖的風后奇門練瘋了不少人,現在的傳人只有兩個人。同爲八絕技的大羅洞觀,若是我們真學不會,怎麼辦?”
張予德又撓撓自己的後腦勺。
“我覺着吧,三個人一定比一個人好活,至少不會無聊,可以鬥地主。”
看着李振怪異的眼神,張予德有些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