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一個高冷霸道的男人,卻對我說出了我這輩子最深情的話。
雖然求婚只有一枚鑽戒,沒有奢華的儀式典禮,但對我這個經歷過一次婚姻的女人來說,是最好的禮物。
我走下車,去到另一側爲凌慕卿打車車門,攙扶着他下來。
他腿腳依舊不便,走路也很勉強,無法像正常人一樣行走。我一直攙扶着他,走兩步就要提醒他小心一點。
慕珏要下來幫忙,卻被我給拒絕了,這麼好的一個表現機會,我又怎麼捨得讓出去
就算我現在是個五個月的孕婦,他是個男人,但是我的嫉妒心起來,我怎麼都攔不住。
因爲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身邊的這個男人終於是我的了,而我情願給他當一輩子的柺杖,如果他腿腳一直不好的話。
當然,這只是我的片面想法,我還是希望他的腿腳能早點康復。
凌慕卿手沿着我的掌心滑下去,與我十指緊扣,“若依,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盛世的婚禮。”
我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只因爲我信他。
我跟凌慕卿剛一進酒店,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就站在我們的面前,男人領口上掛着酒店經理的工作牌,他恭敬的彎腰,“凌先生,韓小姐,包房已經爲你們留好了,請隨我來。”
我們跟在經理的身後,坐電梯來到酒店五樓的vip包房裏,隨後凌慕卿提醒着經理開始上菜。
包房很大,裝飾的也很奢華,水晶的吊燈,巨幅的落地窗,江城繁華的夜景,一覽無餘。
此時包房裏面就我跟凌慕卿兩個人,他的家人還沒有來,作爲晚輩的我們先來,也算表示尊重。
因爲懷孕的原因,我剛坐下來沒有多久,便感到一陣內急,我趴到凌慕卿的耳畔,說趁他家人還沒來,想要去個洗手間,避免一會尷尬。
凌慕卿聞言,眸光好奇的盯着我,堅持要跟我去,他說,生怕我會撇下他一個人,逃之夭夭。
他腿腳不便,我怎麼又捨得讓他跟我來回折騰
我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舉手向他保證,“慕卿,我韓若依這輩子都是你的人了,怎麼會偷跑我就是去個洗手間,馬上回來。”
他執意不讓我單獨去,我便湊到了他的脣上,輕吻一下,算作表態。
他這才放我出去。去洗手間的路上,我的腦海裏依舊是凌慕卿剛纔在車裏跟我說的那一席話,久久的在我的腦海裏迴盪着。
方便完之後,從衛生間裏出來,我特意從包裏拿出化妝品,看着鏡子,給臉上化上了些淡妝。畢竟剛纔哭過之後,臉上的妝容已經花了。
只是畫好妝之後,我一個轉身,跟一個婦人撞在了一起,還沒有拉上拉鍊的包掉在地上,包裏的東西七零八落的散了出來。
包括我的身份證,戶口本,以及離婚證。
“對不起,對不起”我慌忙道歉,去撿地上的東西,離婚證飛的較遠,那個婦人幫我撿了起來。
我擡起頭
,纔看清了眼前這個婦人的面容。
她裝扮的大方得體,皮膚保養的很好,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年紀,一身華貴的衣服,看上去就知道,這個人,肯定出身名門望族。
“小姐”
我愣了愣神,直到她再次叫我,我才反應過來。
“啊”我慌忙從她的手裏接過我的離婚證,連聲說道,“謝謝,謝謝,剛纔不好意思”
婦人眸光特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便轉身走進了衛生間。
我看着她的背影,總有種熟悉的既視感,但是熟悉在哪裏,卻又說不出來。
我心裏一驚,難道她是
不過,我又很快的否定了內心的想法,畢竟來這裏就餐的人,都非富即貴,更何況,五樓都是尊貴的vip包房,在這一樓層就餐的人,大多數都出身名門望族。
想了想,我還是收拾好東西,快步走回我們那個包房裏,畢竟出來時間不短了,興許凌家的人已經到了呢
當我推開包房的門走進去的時候,裏面依舊坐着凌慕卿一個人。
我快步走到他的身前,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劍眉微蹙,垂下的睫毛長而濃密,蓋在他的眼眸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倒影。
我昂頭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有那麼一瞬,心裏竟然堵的厲害,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真的會陪伴我韓若依一輩子呢
不知道是因爲緊張,還是幸福來的太過於突然,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就在我慌忙躲閃之際,他手指抵住我的下顎,將我的頭擺正,不得不直視着他。
“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不敢看我”
他清冷的眸光一直緊鎖在我的臉上,墨染的眸子裏,清晰的倒影着我有些慌亂的臉龐。
“我還在想你剛纔說的話”我顫抖着聲音,吐出心裏的所想。
“你還是不相信我”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直接反問道。
這次,我徹底慌了神,“不是的,我相信你”
說着,我便對準了他的脣,吻了下去。
“我能做的,就是相信你”我爲自己辯解着。
他深邃的眸底,涌上一抹玩味的神情,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開口,“看來,你對我的信任不深刻,那我就只好用點深刻的辦法讓你記住。”
話落,凌慕卿摟住我的腰,將我扯到他的懷裏,頭低下,便霸道的封住了我的脣。
剛纔的主動變成了現在的被動,而我沒有絲毫的準備,更何況,他體力充沛,吻功了得,一時間我都無力招架。
他吻的愈加激烈,呼吸也變得沉重。也不知道是誰的心房在劇烈撞擊的聲音,在包房裏響徹着。
就在情到深處的時候,包房的門被推開,陌生的腳步聲,撞進了我的耳膜裏。
有人來了,而且,來者不善
我頓時慌了,伸手去推他。
“看來,我們進來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