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襲白色的抹胸長裙,挽着凌慕卿的胳膊入場。此時宴會上的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我們的出現,自然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凌慕卿本來的知名度就高,再加上水韻項目的開發,使得他成爲了江城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一進門,就有好多人上來跟他攀談了起來。他彬彬有禮,大方得體,跟那些人保持着不近不遠的距離,像個十足的紳士,又像個社交王。
我挽着他的胳膊,跟那些人熟絡的打着招呼的同時,四處尋找着慕瑾的身影。我知道我不能一直跟在凌慕卿的身邊,他有他交際的圈子,而我還有正事要辦。
我從他的身邊脫開,四處尋找着慕瑾。而慕瑾沒有找到,一個令人厭惡的聲音卻在我的耳畔響起。
“呦,姐姐難得看見你。不知道你今天來的身份是代表我們韓家,還是代表凌家啊?”
韓若萱一身粉紅色的套裙,臉上畫着濃妝。一張塗着通紅的嘴脣上,是擦滿了粉底的臉頰。我真不知道是誰給她化的着奇怪的妝容,現在的她,活像一隻憤世嫉俗的女鬼。
不過既然一會有人替我教訓她,那我現在也不值得跟她動氣。“我代表誰家都不關你的事,反正韓家遲早要回到我的手裏,凌家也會接納我。我得謝謝你,讓我找到了凌慕卿這樣有錢有勢的男人。”
“你……”韓若萱被我噎的說不出話來,她氣得跺腳,完全失去了一副上流貴婦該有的樣子。她這種人就是這麼單純,善於動怒,剩下的別的什麼都不會。
至於她能設計害我婚內出軌,我真的懷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她這麼做。
“若依,怎麼你這裏有蒼蠅,我們去那邊吧!”慕瑾快步跑到我的身邊,勾起我的胳膊就跑,在路過韓若萱的時候,她還故意沉肩撞了下她。
“對不起,對不起……沒看到你在這,只看到嗡嗡的蒼蠅了,我們要去那邊了,失陪了韓三小姐。”
“韓若依,我先讓你得意,一會我讓你跪地求饒。”韓若萱目視着我們離開,她咬牙切齒,雙手握拳,兩腳在地上直跳。看到我們離開,她不解氣的端起一杯香檳,一飲而盡。
我瞬間被慕瑾的話逗樂,而現在人這麼多的場合,我又不敢笑,只能捂着嘴,硬憋着。
今天的慕瑾燙着酒紅色的頭髮,穿着一件露背的白色晚禮服,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妝容得宜,名援範十足。但是她一開口,活像一個小太妹。
“今天真解氣,你說她是蒼蠅。韓三小姐?哈哈哈……”
“本來就是嘛,看到那個賤人,我就想上去一巴掌拍死她。她搶了你的老公,破壞了你的婚姻,本來就是個小三。”慕瑾解氣的說着,隨手往嘴裏丟進了一顆櫻桃,隨後她湊到我的耳畔,“若依,你看那個賤人的挎包鼓鼓的,該不會是她用重新找人做了你的裸照吧。畢竟,這個世界上,弄這些東西的,不差人。”
我順着慕瑾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出其然,韓若萱的挎包鼓鼓的,在加上她剛纔對我的威脅,看來她都準備妥當了。
我勾起脣角,冷冷的說道,“我倒是希望她這麼做。不然我怎麼看到陸軒澤的反應,看到他們自相殘殺呢
其實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也在七上八下的打着鼓。我只是在賭,我賭陸軒澤爲了自己的利益跟韓若萱撇清關係,付出代價。
我看了陸軒澤五年,我不希望這次真的看錯了他。
隨着陸軒澤和淩氏集團的代表入場,慶功宴正是開始。
今天凌慕卿過來只是個看客,真正代表淩氏集團出席本次慶功宴的是徐良。對於徐良這個人,我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想不到他年紀輕輕,竟然能在淩氏集團受到如此重用,還是凌慕卿的左膀右臂。
而凌慕卿並沒有向我提及過此人。我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來看韓若萱出醜的,所以也沒有興趣研究徐良的身世背景了。
對於此次慶功宴,只要是慶祝水韻項目的順利完成,正式竣工。首選徐良代表淩氏集團發了言,而後,輪到陸軒澤了。
此時臺下坐的都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都在認認真真的聽着發言。
陸軒澤上到臺上,韓若萱也跟在他的身後上了臺。面對着衆多聚光燈,能很明顯的看到,韓若萱身體發顫,有些緊張,而她懷抱着那個挎包更加用力。
“婊.子要行動了。”慕瑾有些期盼的說道。
“好戲,纔剛剛開始。”我冷笑道,心裏沒有一絲的緊張。
陸軒澤唸完了手裏的演講稿,隨後準備下臺。就在這時,韓若萱一把搶過了臺上的話筒。
“各位來賓,尤其是尊敬的凌先生,今天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補充。是關於韓若依的。”韓若萱邊說,便從挎包裏套着東西。
而她的話,頓時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轟動。而我是凌慕卿帶進來的,我的身份也是他的女人,只要有我的爆料,那些人都會樂此不疲。
就在韓若萱準備掏包的時候,陸軒澤一把奪過她手裏的包,一個十足的耳光,落在了韓若萱的左臉上。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隨着話筒傳蕩在整個會場。沒有人能想到,陸軒澤會這麼做。
我能清晰的聽出來,那記耳光用了十足的力氣。韓若萱捂着已經開始腫脹的側臉,不可置信的盯着陸軒澤。
“韓若萱,你鬧夠了沒有?她是你的姐姐,你怎麼能侮辱她?”陸軒澤咬着牙,聲音裏透着冰冷。
“陸軒澤,你打我?你還惦記着她?你打我?”韓若萱發瘋的吼着,完全失去了理智。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除了我之外。在韓若萱還沒有發瘋之前,陸軒澤已經叫來了保安,將韓若萱帶了下去。
而此時,陸軒澤在衆人的目光下,向我投來含情脈脈的目光。
沒有人不知道他的目光裏充滿着怎樣的情愫,正如這裏沒有人是傻子一樣。
我坐在凌慕卿的身邊,頓時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欺身而來,我像是被一座冰山壓着,喘不來氣,呼吸不得。
“慕卿,我是無辜的……”我急忙辯解,搖晃着他的袖角。
“無辜?你先想好回去怎麼給我交代吧!”他冷冽的說着,無情的擺開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