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在辦公室坐下,慕瑾就給我打來電話,說她一早就等在了戒毒所的門口,看到了張素芬進去。
我既緊張又興奮,我讓慕瑾堅持一會,等張素芬出來,立馬給我發短信。
慕瑾在電話那頭聽我神祕兮兮的語氣,問我是不是又在搞什麼鬼,她着急回去睡覺,不想給我幹苦力。
最後我以一頓大餐外加一頓酒才說服了慕瑾,幫我盯到張素芬出來。
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假裝上廁所出來,走到了張素芬辦公室的門口,以最快的速度將門打開,隨後鑽了進去,將門從裏面反鎖。
一切進行的太過順利,竟然讓我忘記了辦公室門口還有攝像頭的存在。可能是我從來沒有如此接近過勝利,在被勝利衝昏了頭腦之後,等待我的是更加瘋狂的報復。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辦公桌前,小心翼翼的找到昨天的那個文件夾。一張一張的拍起圖片來。
我來不及看記錄的內容有什麼問題,因爲我的時間太過緊迫,還不能讓公司人發現,我偷偷的溜進總裁的辦公室。
在確定我把所有的照片都拍了下來後,我長舒了一口氣。
就在我剛放鬆的當口,慕瑾發來短信,說看到張素芬出來了。
我慌忙將手裏的文件夾整理好,然後放回了原處。在確定不發出任何的聲響後,我從這裏脫開了身。
回到辦公室裏,我告訴自己的祕書小王,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包括陸軒澤和張素芬都不行。
小王顯得非常爲難,畢竟陸軒澤和張素芬的職位都在我之上,如果妨礙領導視察,那唯一的結果只能被公司開除。
最後小王答應我,除了他們兩個領導來向我打報告之外,其餘任何人都不見。
我將辦公室的門反鎖起來,認真的研究起那一份完整的財務報表。
一上午的時間,我光從賬面上就算到了韓氏集團在最近,就有兩億元的財務虧空,而賬面之下的存在,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着自己計算出來的結果,大喫一驚。韓氏集團雖然在江城的地位舉足輕重,但相對於凌慕卿的淩氏集團還有徐海璐家,簡直不能相比。
兩億元對於韓氏集團,自然十足的重要。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張素芬是在私下轉移韓家的財產。
除了兩億元的虧空,韓家還跟徐家一直建立合作關係。只要是韓氏集團的項目,徐家都有涉及,而這兩家關係往來密切的程度,甚至超出了跟淩氏集團的合作。
韓氏集團一直對外宣稱,我們的唯一指定的合作方,只有淩氏集團,而在背地裏,韓氏竟然跟着徐家有着暗中的交易。
我雙手掩面,我就拿着手裏研究出來的結果,絕對能將張素芬從上面拉下來。而如果真的真麼做了之後,韓家將會面臨司法的指控還有民衆輿論的壓力。
我的心裏完全做不出來該如何抉擇,我想要報復張素芬,但不想看着我爸一輩子的心血,毀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張素芬現在已經依附徐家,而他們這樣,無非就是要報復凌慕卿。
我的心裏進退兩難,腦海裏浮現出凌慕卿的身影。要是他現在在這裏的話,肯定有辦法,知道怎麼做。我也用不着這樣權衡不定。
我拿出手機,本來打算告訴他,可是撥了兩遍他的手機號,都顯示着暫時無法接通,請在嘀聲後留言。
一下午的時間,我都待在辦公室裏沒有出去。我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個所以然。
下午下班的時候,陸軒澤並沒有回來。他不在,我只好自己打車回去。
我隨便打了個車,腦海裏還一直盤算着該如何利用手裏的證據,創造出更大的價值。
我上了車,坐在後座上。司機一腳油門就衝了出去。
我在遲疑的時候,身邊正坐着一個男人。他邪魅的看着我,“韓小姐,我們老大有請。”
我發覺自己上錯了車,我叫司機停車,而司機像是沒聽到一樣,開車的速度越來越快。
我瘋狂的扳着車門,想要跳下車,可是無論我怎樣做,車門就是打不開。
“韓小姐,別白費力氣了。我們就是專門來接你的,怎麼會讓你這麼輕易的跑掉?”
男人淡然的說着,隨後將我抱起,放在了後座正中間的位置,而我的身邊,還有個男人。
我就夾在這兩個男人中間,完全的沒有了逃脫的機會。
“綁架了,來人啊,救命!救命……”我驚慌失措的大喊。
“把她的嘴堵了!聽到她的叫聲我就煩,一會非把她的舌頭割下來不可!”副駕駛座上,傳來熟悉而又惡毒的聲音。
是韓若萱!
她一身白色的運動服,頭髮已經剪成了齊耳短髮,從後面看上去,那不是理髮師剪的,倒像是自己剪的,只用了一刀子。
她轉頭看我,面色慘白,像是得了怪病,雙眼深深的凹陷了進去,顴骨高聳,完全變了個人似得。尤其是她那雙閃着嗜血光芒的雙眼,佈滿了血絲,看我的眼神,興奮而又癲狂。
簡直就是個瘋子!用瘋子都形容不過來。
我坐在後座上,正準備開口,卻被那兩個男人用膠帶紙封住了雙脣。
我想說話,卻只能哼哼唧唧。
“韓若依?你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快出來吧?你也沒有想到你就這樣落進我的手裏?哈哈哈……”
韓若萱近乎瘋狂的嘲笑着我,手裏玩轉着一把刺眼的瑞士軍刀。
“……”我想說,你要幹什麼。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你想問,我要幹什麼是嗎?”
“哈哈,我明確的告訴你,我要把你強加在我身上的痛楚,千倍萬倍的還給你,你等着死吧啊……”
“不,不要……”我努力的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