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你找我什麼事?”陸軒澤問道。
我看着他此時跟張素芬親密無間的樣子,就覺得異常的噁心。就在兩天前,他還口口聲聲的告我,他跟張素芬之間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可是現在看去,他們之間挺平和的啊?
我厭惡的吐了一口痰,“噁心。”
張素芬站在門口,看到我的時候,尤其是聽到我說她噁心,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陸軒澤上下打量着我,神色微怔,他大概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快出現在他的面前,還是毫髮無損,樂觀至極。
而此時陸夏看到陸軒澤回來,就像狗看到主人一樣,頓時不依不饒的向我跑過來,她伸手就要去拽我的頭髮。
卻被駱易琛輕易的擋了下來,“還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麼沒素質的人都能當上公司的領導,我看你們離破產不遠了。”
陸軒澤聞言,愣在原地。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從未見過的男人,眉心緊擰。
陸軒澤可跟陸夏不一樣。四年來的察言觀色,讓他練出來了閱人的本領。
“先生,我們好像沒有見過,請問您的尊姓大名?”
陸軒澤試探的問道。
“哼,我的名字,你還不配知道,你沒有資格。我今天來,就是爲了韓小姐手上的請柬。你要是不要呢,給個痛快話,被把你那些阿貓阿狗的放出來咬人。現在的狂犬疫苗,可不好治。”
陸軒澤沉眉。
而陸夏聽到有人侮辱她,而且那人還在幫着我說話,所以她第一個不樂意了。急忙上來就要拽我的頭髮。
而下一瞬間,就聽到兩個巴掌聲,我擡眼看去,陸夏的雙臉頰上,竟然出現了鮮亮的五道巴掌印。
“如果你在我面前再動手,就不是打巴掌那麼簡單了。別考驗我的耐心和底線。”
駱易琛的嗓音低沉,面若寒冰,看上去並不是在看玩笑。
陸夏哭着喊着回到陸軒澤的身邊,委屈的指着我,又哭又罵,只是這一次,她再也不敢接近了。
“若依,你剛纔說凌少送來了股權競標大會的請柬,是不是?”陸軒澤安慰着自己的妹妹退下,然後挑眉笑着問我。
我總感覺陸軒澤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假,假的讓人心生害怕。
如果不是凌慕卿故意交代我來送請柬給他,我寧願躺在牀上。
陸軒澤欣喜的跑到我面前,興奮的看着我,“若依,請柬在哪裏,讓我看看?”
就在我準備開口的時候,駱易琛猛然的拽着我的胳膊,隨後給陸軒澤說道,“剛纔韓小姐就送來了。可是你們的陸主任什麼都不要。那麼好了,我已經接手了。”
他說着,將請柬在陸軒澤面前晃了晃。
陸軒澤想去拿,卻撲了個空。
“這位先生,這是凌少專門給我們韓家的,請您還給我!”陸軒澤極力的隱忍着心裏的怒火,
還是恭維的說道。
“我本來是來給你送請柬的,可是你妹妹容同意啊,正好撞上了這位先生,我就把請柬給他了。我可不希望,到時候大會上,用空白的地方。”
我說着,看向眼前的那個男人。我下意識的躲閃了幾步,跟他可以的保持着距離。
畢竟,我跟凌慕卿之間的關係剛和好,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又出現什麼矛盾與隔閡,因爲我面最大的敵人,還是陸軒澤和張素芬。
“若依,陸夏也是無心的,她怎麼會知道你是凌少派來的?你看請帖這件事情。”陸軒澤腆着臉的過來央求我。
哼,這種男人,什麼都乾的出來。爲了既得的利益,能隱忍也能爆發。
“對不起陸總,據我瞭解,這份請柬應該是淩氏集團發出去的最後一張了吧,畢竟已經突圍了一輪了,這一輪,正好剩下最後一份了。很榮幸,我能在最後關頭拿到。“
“你……”陸軒澤想說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先生,您怎麼樣才能把請柬還給我?”陸軒澤依舊不死心。
駱易琛擡起頭,故作深沉的貼在我的耳邊,“這件事,你說了算。”
我轉身就走,“既然請柬已經送出去了,那我的任務就算完了。至於誰去誰不去的,與我無關。”
“哦對了,剛纔你們的陸主任說了,所有的後果由她一個人承擔,那你找她好了。”
我剛踏出去兩步,卻被陸軒澤拉住了胳膊,“若依,咱們就別胡鬧了。”
我甩開他的手,真想把那份請柬摔在他的臉上。我也終於知道了爲什麼凌慕卿會選擇讓我獨自一人跑一趟了。
陸軒澤的心機與城府,真是防不勝防。
哼,他說我胡鬧?我把請柬轉手了就是胡鬧,陸夏欺負我,打我,她這就不算是胡鬧了?
“若依,我太需要那份請柬了,我也太需要重振咱們韓家了,希望你個我一次機會。”陸軒澤再一次在我的面前央求道。
我看着陸軒澤身邊的陸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剛纔怎麼挨的欺負,你幫我還回去,我就把請柬給你。”
我話剛落,陸夏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沙啞的嗓音嘶吼道,“你做夢,韓若依,我死都不會讓你打的。”
“閉嘴,還嫌鬧得不夠嗎?”陸軒澤呵斥着自己的親妹妹陸夏。
在我的印象裏,陸軒澤從來沒有對自己的親妹妹有過如此過激的行爲,他愛妹妹的程度,勝過了愛他自己。
可是,他今天卻呵斥了起來,看的出來,陸軒澤的到底有多能隱忍。
“既然陸總不同意,那我只好找這位帥哥了。他對於這份請柬的熱衷程度,不亞於陸總您啊。要怪,只能怪您妹妹了,一衝動,打沒了請柬。”
“去道歉。”陸軒澤命令了起來。
“你說什麼,讓我給她道歉,我死都不會道的。”陸夏的眼淚,嘩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