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的問道。
慕瑾做的可是引產手術,而且還是被迫摘掉了子宮。她才住院沒多久,身體根本沒有調整過來,卻在這個時候辦理的出院手續。
“是個叫玉蝶的女人,還是我幫她們辦理的。那個玉蝶姑娘對她真好,什麼都幫忙。能有這麼一個好姐妹,真好……”
“你給她辦理出院手續,有沒有你們領導的批示?她還沒有到出院的時間,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能負擔起責任嗎?”
我氣得衝那個小護士吼道,心裏頓時燃起了一團怒火。
轉身,向醫院外面走去。
我不斷的告訴自己冷靜下來,卻跟本做不到。
在醫生護士的眼裏,玉蝶纔是慕瑾最好的姐妹。
我生氣,心裏不甘。可是最生氣的還是,慕瑾明明知道今天要出院,卻迴避了我。聯想到早上給她打的電話,那個時候,應該就是她在跟玉蝶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吧!
我跌跌撞撞的走到醫院門口,心裏頓時悲涼,一種被拋棄的感覺,不禁油然而生。
站在醫院門口,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我的面前。
車窗落下,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車裏傳了出來,“還不上車?”
雖然是問句,但極其霸道,語氣裏透着一種責備。
我打開車門,坐在他的旁邊。
凌慕卿穿着一身正式手工裁剪的黑色西裝,裏面搭着白色的襯衫,繫着領帶,烏髮搭理的一絲不亂。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爲什麼跑出來?”
他說着,將手伸了過來。
我以爲他要打我,下意識的往後一躲。
他的纖細的手指,觸碰到我額頭的時候,帶着冰涼的觸覺。只是,他輕輕一挑,將我額前的碎髮撥到了耳後。
我擡頭看他,他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正在看着我。
“我來接慕瑾去參加晚宴的,可是,她已經出院了。”我有些失落的說着。
“嗯!我知道。”他淡淡的迴應。
我的心猛然收緊,疑惑的看着他,委屈的問道,“那你也知道是誰接走她了?既然你知道,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第一次帶着質問的語氣,狠狠的盯着他。
慕瑾隱瞞我,跟着玉蝶出院,已經讓我的心裏很不好受了。而凌慕卿既然知道實情,卻不告訴我。
我那麼信任他,而我也被他矇在鼓裏。
欲哭無淚,我乾脆將頭扭過,盯着車窗外,不去看他。
“我告訴你,你就會跑到醫院來鬧,這樣更讓有心人有機可乘。我不告訴你,是在保護你。”
可是我現在在氣頭上,他說的話,我完全沒有聽進去。
如果聽他的話,或許之後,我就不會釀成不可彌補的過錯了。
見我不理他,凌慕卿直接捏着我的下顎,將我的頭擺過去,讓我不得不直視着他冰冷的寒眸。
“我們去哪?”因爲害怕,我顫抖着聲音問道。
“還用問嗎,你是我的凌夫人。下車。”
話落,車已經在希爾頓大酒店的門口停下。
我心裏咯噔一下,看着恨不得把我吞了的凌慕卿,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今晚是他舉辦的慈善晚宴,他剛纔沒有直接出現在會場裏,而是繞路到了醫院門口把我接上,爲的就是陪他參加這次晚宴。
人來人往,衣香鬢影,熱鬧非凡。
當我攬着凌慕卿的胳膊進入會場的時候,頓時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
凌慕卿帶着我走到人羣中間,熟絡的跟來會的人打着招呼,舉手投足間都帶着一種天生王者般的尊貴之氣。
他的臉上掛着似有似無的笑意,態度既不親近,也不疏離。
我站在他的身邊,身體緊繃,根本平靜不下來。
我臉上帶着淺笑,象徵性的同跟他打過招呼的人點頭致意。
因爲從來沒有這樣備受矚目的參加過晚宴,距離上次挎着男人的胳膊走進會場,還是四年前跟陸軒澤結婚的時候。
我並不習慣這樣的場合,在他身邊呆了一會之後,身心俱疲。
因爲他是今天的主辦方,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完全在閃光燈下。
慕珏是帶着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美女來的,而唐逸凡則是帶着玉蝶來的。
看到他們兩人站在那裏,我便走了上去。
“這麼快,身邊又換了女伴?果然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看着玉蝶,嘲諷着唐逸凡。
“若依,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慕瑾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我讓她在家裏早點休息。”唐逸凡說道。
“若依,我們又見面了。”玉蝶柔聲說着,優雅的伸出手。
我嫌棄的瞥了她一眼,本來沒有打算跟她握手的。
可是,我今天的身份是凌慕卿的女人,如果跟她計較私人恩怨,凌慕卿的面子也過不去。
想到這,我伸出手,跟玉蝶握手示意。
她湊了上來,在我的耳邊低聲說道,“你是不是去了醫院撲了一場空?是不是有一種被拋棄了的感覺?你放心,這種感覺,還會持續下去的。”
玉蝶果然是有備而來。
她說完,眸光閃閃的盯着我,嘴角掛着無比邪惡的笑容。
“你……”因爲憤怒,我手上不自覺的加重了力氣。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嬌呼一聲。
“啊……”
那聲嬌嗔,簡直要酥到骨子裏了。
“怎麼了?”唐逸凡急忙問道。
“若依她捏疼我了。可能是因爲我照顧了幾天慕瑾,她認爲我搶了她的好姐妹吧!”
玉蝶一臉無辜的說着,委屈的眼淚啪嗒啪嗒的直往下落。
“韓若依,你有點過分了。”唐逸凡瞪着我,語氣不悅。
“哼,我過分?我要是過分,早就上去抽她幾個大耳光了。”
而她的聲音,吸引了周圍衆人的目光。
那些人詫異的看着我,有的人竟然開始指責我。
“這不是韓若依嗎?婚內出軌氣死她爸的那個女人?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就是啊,想不到她的心胸這麼狹隘,自私,別人替她照顧生病的姐妹,還對人家那麼仇視。又不是搶了她的男人,至於這樣嗎?”
“你們可別嚼舌頭了,她可是凌夫人,凌少的女人,小心晚宴上,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
她居心叵測,在我這裏,我就成了自私,心胸狹隘的人了。
玉蝶果然好手段。
我氣得雙手握緊了拳頭,狠狠地盯着玉蝶,真想一拳打在她胡說八道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