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過渡層位面只比低級位面高級一點點？那爲何這次從過渡層位面飛昇，直接就到大位面了？”方羽疑惑道。
“主人，在你的認知裏，位面似乎是層層疊加，不斷往上，就如同乾坤塔一樣的結構吧？”極寒之淚轉而問道。
“難道不是這樣？不斷地往上飛昇，然後到達最高層……”方羽問道。
“從某種意義上，你的認知也是對的，但如果直觀一點，其實上下一共只有三層位面。”極寒之淚解釋道，“第一層位面，都是低級位面，包括遺棄之地。第二層則是中級位面，包括過渡層位面在內。第三層就是高級位面，也就是大位面。”
“只有三個位面……那我再往上一層，就是頂點了？”方羽挑眉道。
“就位面範疇而論，是的，因爲位面縱向只有三層。”極寒之淚答道。
“既然只有三層，那你所說的中級位面……”方羽眉頭緊鎖。
“每一層存在平行位面。”極寒之淚又說道，“比如地球所在的位面，被視爲遺棄之地，就是衆多低級位面中的其中一個。大天辰星所在的過渡層位面，也是這一層衆多中級位面當中的一個。”
“平行……這麼說來，下層還有很多位面！？”方羽驚詫道。
“是的，平行位面存在衆多，但並不重要。”極寒之淚說道，“只有與主人發生關聯的位面，才需要理會。”
“那再往上一層，你所說的大位面……又有多少個平行位面？”方羽問道。
“據我所知，第三層的高級位面……的確也存在平行位面，但數量極小，也許不到一掌之數，又或許僅有一個大位面……”極寒之淚答道。
“這樣啊……”方羽雙眼睜大，還在消化着極寒之淚給他提供的大量信息。
這些信息，很大程度地推翻了方羽之前的設想。
他原以爲位面存在多層，需要他一層一層地往上飛昇。
可到現在才知道，位面原來一共就只有三層。
“其實你的認知，放在很久之前，也許並沒有錯。”
就在這時，離火玉又忽然開口。
“哦？”方羽眼神微微閃動。
“在我記憶中，我的某一任主人好像有了解過相關的信息，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整個位面被壓縮過。”離火玉說道，“原本遠不止三層，但經過壓縮之後，就只剩下三層。”
“你那任主人是誰？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有沒有說過位面爲何會被壓縮？”方羽問道。
“過往的記憶對我而言越來越模糊，我記不得那任主人是誰了，另外兩個問題，更是答不上來。”離火玉答道。
方羽深吸一口氣，說道：“好吧。”
有關位面，他也不想了解更多了。
極寒之淚所提供的信息，已經足夠了。
不管是層層疊加還是平行存在，他都得繼續往上飛昇一層。
而第三層位面若真如極寒之淚所說，就是一個完整的大位面……那也就意味着，方羽所要尋找的一切人與物，必然都在那裏！
還有瘋老頭，那個人，姬姓男人……
想到這裏，方羽不由地感到心情激動。
當然，一切都是相對的。
這些故人都在大位面，那麼所有的敵人……必然也都在大位面！
包括之前從那個人佈下的結界中逃出去的萬道始魔，包括一直針對人族的黑天！
到了大位面，方羽有可能要直面這些對手！
“你也沒必要想這麼多，大位面……你光聽這個名字，可能確實難以想象它到底有多大。”離火玉說道。
“有多大？”方羽問道。
“無法用言語描繪，等你真正到了大位面，你會逐漸明白的。”離火玉說道。
……
夜晚時分，方羽在羽化門的議事大廳召開了一次會議，把能召來的人都召來了。
而這次會議，主要就是給衆人說明一下動向。
“嗚嗚嗚……主人，我們纔剛到上位面，你又要去更高的地方了……”小風鈴抱住方羽的大腿，眼眶噙淚。
“我要是在上面站穩腳跟，很快就會把你們帶上去的，就跟這次一樣。”方羽許諾道。
“可，可等我們上去，你又要去更高的地方了啊……”小風鈴眼淚汪汪地說道。
而此刻，蘇冷韻，趙紫南，花顏等人，也都用類似的眼神望向方羽。
眼中滿是不捨。
“怪不得先人云，修仙之人要斬斷情根。”方羽心中暗歎一聲，又揉了揉小風鈴的腦袋，說道，“不會的，上一層就是頂層了，我就是想繼續往上飛也找不到口子啊。”
“……真的嗎？”小風鈴問道。
“真的。”方羽點頭道。
隨後，他又看向四周衆人，再次重申了一遍：“我不知道上面跟這裏的時間流速如何，但我保證，到了上面，我會想辦法儘快打通渠道，找到回到這裏的辦法。”
“老大，我們都相信你。”蘇長歌眼眶泛紅，說道，“這裏的靈氣如此濃郁，等你下次回來，我肯定已經修煉到登仙境了，到時候我再與你一同到上面的真正仙界……”
“上位面也未必是所謂的仙界。”方羽說道，“還有，你到登仙境，至少也得數百年之後了，我不可能這麼晚纔回來。”
“老大，你這是不相信我的天賦啊……”蘇長歌捂着胸口，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掌門目光如炬，一眼便能識人，這一點作爲羽化門的首批弟子之一，我早已領會，可能師弟你還不太瞭解……”徐嘉路開口道。
“什麼？我跟在老大身邊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巴……”見有人威脅到自己首席跟班的地位，蘇長歌臉色大變，立即反駁起來。
這兩人的鬥嘴，倒是讓原先沉重的氣氛變得活躍了一些。
方羽趁熱打鐵，又安排了羽化門的人事。
掌門仍由懷虛擔任。
雖然懷虛目前境界還較低，但方羽知道……懷虛未來必然能再次成爲當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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