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異常堅持,按在我腿上的雙手也因爲用力過猛而微微顫抖,我估計他是有重要的事情託付,便坐回了椅子上。
馬雲祿慢慢說道:“剛纔是爲了別人的事情求兄弟,現在是爲了我自己求兄弟兩件事,其一是希望兄弟能費些心血,將我的兩個孩子撫養長大;其二是希望兄弟能將我的通幽之術學成。前者在經濟上,我已經爲他們準備好足夠的教育生活費用,經濟上不需要你負擔,麻煩你照顧好他們就成。其實,有老王叔,我也放心。兄弟只要在緊要關頭,能夠救他們於危難中,就是萬千感謝了。”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才繼續說道:“至於通幽術,我知道你已入劉成峯門下,我這麼做不合規矩,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掌握它,這不是爲了我,而是”
這次馬雲祿想了很久才說道:“我們華夏大陸巫師世界看似波瀾不驚,其實暗流涌動,如果我所料不差,即將有翻天覆地的大事發生,或許只有你才能平息這場紛爭。”
“馬大哥,我不是反對你的話,或許我現在的身份和能力,馬松在你面前給大大地貼了金。我只是一個擁有最低等級靈脩力的普通巫師,這是巫師部隊招我入門時,明確告訴我的。對於召喚術,我也不過略知皮毛而已。
照顧你的兩個孩子,如果你病癒後事情太多,我可以代爲照管,但是通幽術我不能學,首先因爲已入師門,其次我自己的分量我知道,說我能平息攪亂華夏大陸巫師世界的紛爭,這話包括我自己在內沒有巫師會信的。馬大哥,是你太看重我了。”
“兄弟,我絕不是信口開河亂說話,我也沒有拯救巫師世界的偉大理想,之所以會這麼說,完全是因爲一件大事情將要發生。我保證,只要你學了我這門通幽之術,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發現這個驚天大祕密。”
“馬大哥,恕我直言,你說的這些事情完全可以靠自己做成,祕密也早已被你所掌握,爲什麼非要轉移到我身上呢?”
“兄弟,你能發誓,不把我對你說的話泄露給任何人和巫師知道嗎?包括你身邊最親近的人和巫師?”
我心裏想道:不知道幻首算不算人。
幻首立刻回覆:“別擔心,我只是個蟲子而已。蟲子不算人,更不算巫師。”
聽他這麼說,我說道:“你儘管放心,我就是死,都不會透露你所說的祕密。”
馬雲祿這才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他想了一會兒,又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那副瀟湘夜雨圖根本就是假的,蟲王用不了多久就會發現,我們馬家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我倒抽一口冷氣望着他,實在無法理解馬松這麼做的道理。解蠱就是爲了救人,可是用假畫騙蟲王,到頭來還是不免一死,甚至會搭上一族老小的性命,他爲什麼要這麼做,這種作法簡直就是作死的蠢事啊?
“兄弟,你今天的決定,事關我們馬家的生死存亡,如果你不願意幫我,我們家族的命運就是覆滅。雞犬不留,一毛不存。”
“你別誘導我上當了,巫師世界的規矩,難道你不知道嗎,我既然入了劉成峯門下,還能”
“你是不是金庸看多了,還有門戶之見呢?你現在是學會巫師之通幽術,又不是拜到馬家門下。你目前所需要的是技能的提升,因爲你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所以只有不斷的提升自己的巫術能力。
你仔細想想看,劉成峯除了給了你一個巫毒娃娃,傳授了你一些基本喚醒咒語,你還會什麼?難道你以爲巫毒娃娃是玩具?我勸你腦子清楚一點,這些都是靈魂被封印的亡靈,它們內心含有極大的怨念,一旦覺醒起來,而你又沒有徹底控制它的手段,就會遭到他的反噬,你可能會喪命。馬雲祿這是在幫你,別不知好歹。蠢貨。”
看來,這老蟲子徹底被我激怒了。好像,在這件事情上,我真有點兒犯傻了。
“是嗎?按照你的意思,我是佔了大便宜?”
“你自己考慮,我只是提供意見給你。”
我和幻首交談時,不過這種思想的交談,確實根本費不了多少時間。馬雲祿還跪在地上,我伸手扶起他道:“馬大哥請起,我受不了這麼重的禮,兄弟不是不識好歹,但我資質平庸,替馬大哥照顧孩子之類的水磨工夫當然沒有問題,不過這拯救巫師世界、拯救馬家之類的話千萬別說了,我擔當不起。”
“兄弟,老哥哥也是急糊塗了,那些話是我說的沒有分寸,你別往心裏去,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幫助我。”
“幫助你當然沒問題,但非得學通幽術嗎?”
馬雲祿沒有絲毫猶豫就說道:“你必須學會通幽術,必須如此。”
他說了兩個“必須”,足見其決心。
見我表情並不是太堅定,馬雲祿繼續勸我道:“你別有顧慮,因爲我根本就不會讓劉成峯知道此事,多一門本領對你而言總不是壞事,而且學習通幽術的難度並不大,只要你想學,肯定很快就能學會。”
“作爲八大巫師禁術之一的巫術,能被人輕易學會嗎?”
“巫毒娃娃很難學嗎?巫師入門都很簡單,但想要有所提高,那就是難上加難了。我總結了幾點:過人的天賦、超人的努力、極好的運氣,還有一點就是一定要有足夠量提升自身靈脩力的藥材爲輔助,偉大的巫師都是這樣鍛煉出來的。說起來你或許不信,我出生後靈脩力是整個家族最低的,甚至比一般普通人都有不如,但我父親硬是用冥河之水煮黃麟獸,一頓下肚,整個人的靈脩力立提一個檔次。”
我有些好奇道:“難道靈脩力不光是靠本身自帶的天賦,還能靠喫東西,哦不,是喫天材靈藥這種方式來補充?”
人家明明是好好的修煉,硬生生被我說成了喫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