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的見她這麼乖的模樣。
傅清野想了想,故意問她:“想讓我陪你去哪兒?”
他以爲是姜漫雪在家裏的時間久了,想要出去玩,所以纔會連撒嬌的語氣都用上了。
想了想這幾天確實因爲公司的事情很少陪她,傅清野垂了下眼睛,有些心疼。
但他還是捏了下她的筆尖,逗她。
“想讓我陪你去遊樂園,還是去看畫展?”然後,他想起來:“最近關城來了個馬戲團,好像明天有演出……”
“都不是。”姜漫雪不等他說完,就搖搖頭打斷了他,“我就是想讓你陪我出去一趟,你就先別問去哪裏了。”
傅清野笑起來:“你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嗎?寶貝兒。”
誰知,姜漫雪聽了這話竟然認真的想了想。
“有可能是驚喜,但也有可能是驚嚇。”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你有時間嗎?”
“有。”傅清野當即就笑了,“你都這麼說了,我怎麼都得把時間空出來。”
然後,姜漫雪就高興了。
她隨手從果盤裏捏了個草莓放進傅清野的嘴裏,算是獎勵。
緊接着就被傅清野捉住,補了一個綿長的吻。
第二天一早,姜漫雪就被傅清野連人帶被子從牀上抱了起來。
她昨晚被折騰到半夜才睡,這會兒還睜不開眼睛,眯着一條縫撒嬌:“怎麼這麼早?”
傅清野在她臉頰上親了幾下,精神十足的笑道:“不是說今天要帶我出門?”
姜漫雪打了個哈欠,腦子還有些不太清醒的問他。
“幾點了?”
“差十分不到八點。”
然後,姜漫雪就不高興了,直接把枕頭丟向他,自己像個蚯蚓似的卷着被子藏回到牀上。
“太早了!九點鐘再叫我,我們十點出發。”
自從姜漫雪和他在一起以後,性格便越來越隨性。
傅清野還挺喜歡她這樣的,高興了就笑,不高興了就哭。可以肆無忌憚的跟他撒嬌,她也願意包容他的一切。哪怕偶爾傅清野跟她鬧個脾氣,她也全權接受。
想了想,傅清野覺得他們現在這個狀態就是時下最流行的互寵。
他在牀邊看着裹着被子睡的正香的姜漫雪半晌,摸着下巴輕笑片刻。
最終還是沒捨得叫醒她,輕手輕腳的離開了臥室,到樓下去準備早餐了。
之後,姜漫雪倒是也沒用得着傅清野叫她。
九點不到,生物鐘發作,自動的就行了。
等她洗漱好了下樓的時候,傅清野正好把早餐端上桌。
傅清野做飯的手藝說不少好,也就是勉強能入口的程度。
但是這頓早餐做的還很豐盛。
姜漫雪雖然平時挑嘴,但這種時候是絕對不挑剔的。
她的眼睛亮了亮,隨即坐下來跟傅清野一起喫早餐。
“懶貓。昨晚才說一起出去,今天怎麼叫也叫不醒。”傅清野嘴上調侃,可還是貼心的給她盛了碗粥。
姜漫雪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到底是誰害得?要不是你昨晚……”
話說到一半,姜漫雪的臉上泛紅,哼了聲乾脆不理他。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作爲懲罰,今天你讓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可以麼?”
他們在一起這些日子,感情急劇升溫。
傅清野這樣說,姜漫雪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不過,等兩人出門的時候,姜漫雪曝出目的地,傅清野就愣了。
連帶着被拖來給兩人充當司機的傅黎也有些沒反應過來。
“東林區?姜小姐,您說的這個地方,現在恐怕還一片荒涼,什麼都沒有呢。”
姜漫雪點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想去看看。”
“可是……”傅黎還想說什麼,被傅清野直接打斷了。
“傅黎,開車。”
既然傅清野都發話了,傅黎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他發動汽車子,朝着導航裏的目的地緩緩駛去。
而後座上,傅清野卻握着姜漫雪的手,輕輕摩挲她的指縫。
“知道那裏是廢墟還想去看看,寶貝兒,你這是想去踏青?”傅清野笑道,“要是想踏青的話,南山那邊倒是有幾個新開發的林區還不錯。而且就算是野炊,咱們也沒有帶足東西啊。”
知道傅清野是有心想問,可是又顧忌她的心情,所以才說出這麼旁敲側擊的話。
姜漫雪只衝着傅清野笑笑:“昨天晚上我就定好了千味居的雅間,咱們中午去千味居喫飯。至於其他的,等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傅清野聽她這麼說,也就不多問了。
他轉而笑了笑:“你最近接了多少訂單,居然定了千味居的座?不還欠我的債了?”
他故意的提起還債的事情,分明就是說的那個鐲子錢,和姜漫雪之前說要還他的姜思涯治療的費用。
姜漫雪嘟着嘴巴,反正她現在債多不壓身,絲毫沒有壓力的回嘴。
“嗯,還。所以我是用你的名義訂的,午飯你請。”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惹得傅清野輕笑起來。
連帶着無意聽他們談話的傅黎也跟着一起笑,姜小姐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從傅家的別墅到東林區,大概有近一個小時到路程,再加上路上等信號燈的時間,等他們趕到那片荒地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十點二十分了。
姜漫雪被迫聽了一路傅清野新公司的事情,以至於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腦子還有些發暈。
幾乎是車子剛一停下,她就迫不及待的開門下車,連停頓都沒有。
傅清野跟着她下車,在她身邊站定。
看她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樣,忍不住發笑:“寶貝兒,至於嗎?才聽了幾句,你就聽不下去了。以後你怎麼做總裁夫人?”
姜漫雪委屈的撇嘴:“總裁夫人就要懂這些生意嗎?只會畫畫不行嗎?”
她這幅模樣太過可愛,讓傅清野一時間沒忍住,俯身在她脣上偷了個吻。
“行。你說什麼都行。”
笑鬧過後,姜漫雪才終於將目光撒向這片荒蕪的廢墟。
這裏和周圍的繁華建築顯得格格不入。
周圍高樓林立,偏偏這裏像是隔了什麼結界似的,雜草叢生,還有些破敗的樓盤,荒無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