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婚約已至總裁求娶1001次 >第1011章 師妹,談戀愛嗎
    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容雋的呢?

    其實喬唯一也記不清楚了,還清楚記得的,就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她就劈頭蓋臉地把容雋給罵了一頓。

    那時候她剛進大學不久,性子開朗活潑,人也漂亮和善,是各項大大小小活動中的積極分子,中堅力量。

    每天除了上課以外的時間,她都忙得腳不沾地,有時候甚至不得不利用一些公共課的時間躲在寢室補覺。

    那一天,她正躺在牀上補覺,忽然就聽見寢室開門的聲音,緊接着,是幾個腳步走進來,小聲地商量着什麼事。

    很快喬唯一就聽明白了。

    她同寢室不同專業的室友葛秋雲是個二次元愛好者,剛進大學不久,發現學校裏沒有動漫社,便拉着幾個同好成立了個新社團。今天她們這個新社團原本申請了體育館的一個場地做活動,誰知道去了現場才發現場地被一羣籃球隊的佔了。對方全是人高馬大的男生,又幾乎都是高年級,幾個人講道理沒講過,又惹不起,只能退回寢室來商量對策。

    喬唯一聽了個明白之後,騰地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開口就道:“你們是做了申請的是吧?”

    幾個人都沒想到寢室裏會躺了個人,瞬間都嚇了一跳,好在葛秋雲很快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道:“對。”

    “有回覆文件嗎?”

    “有。”

    喬唯一瞬間就瞪大了眼睛,道:“那你們退讓個什麼勁?”

    緊接着,喬唯一就拿着那份文件,一馬當先地衝到了體育館。

    體育館裏,葛秋雲她們申請的那個場地上,容雋正領着一羣籃球隊的隊員做訓練。

    “你們就是籃球隊的?”喬唯一直接往場中央一站,張口就道,“隊長是誰?”

    一羣男生的起鬨聲中,容雋拍着球走到她面前,淡淡瞥她一眼,眼裏的傲慢和不屑雖然不明顯,但是也並不刻意掩飾,“我。”

    喬唯一當即就把那份文件摔到了他臉上,“認識字嗎?”

    周圍一片驚詫,容雋拿下自己臉上那份文件時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只是冷眼看着她。

    “確定自己認識字是吧?”喬唯一說,“那麻煩你念出來,這上面寫的什麼?”

    容雋強壓着怒火,鐵青着一張臉看完文件內容,瞬間更是火大,“不就是你們申請了場地做活動嗎?你會不會好好說話?”

    “誰不好好說話?”喬唯一說,“剛剛我朋友來跟你們好好說,你們怎麼回答的?現在好意思說我們不好好說話?”

    兩個人正爭執不下的時候,葛秋雲等人趕到,一看到現場的情形,連忙上前拉住了喬唯一,低聲道:“唯一,剛纔,這位師兄好像不在……”

    與此同時,容雋也轉頭看向了自己身後的隊員,“剛剛別人來說過場地申請的事?”

    “說過。”其中一個籃球隊員道,“可是我們馬上就要打比賽了,她們這些小打小鬧的玩意兒有什麼意義,憑什麼讓我們讓場地?”

    容雋臉色驀地沉了沉,扭頭又看向了喬唯一。

    喬唯一則揚起臉來看着他,道:“不管你剛纔在不在,現在你都知道事情的經過了。現在,請你帶着你的隊員馬上從這個場地撤出去,一、個、不、留!”

    四目相視之際,容雋的臉色始終很不好看,其他籃球隊員也漸漸圍了上來。葛秋雲站在喬唯一身後,見狀有些膽顫心驚膽顫心驚地伸出手來拉了拉喬唯一的手。

    偏偏喬唯一像是察覺不到她的提醒一般,仍舊梗着脖子看着容雋,“以及,請你剛纔出言不遜的隊員對我朋友道歉,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容雋又靜靜沉眸看了她許久,才終於開口,卻是對自己身後的隊員道:“收拾東西,換場地!以及,剛纔說過不合適的話的人,過來道歉!”

    最終,容雋帶着籃球隊的隊員撤出場地,而喬唯一則留了下來,幫着葛秋雲一般人佈置現場。

    臨出籃球館之際,容雋控制不住地回頭看了一眼。

    喬唯一正站在自己剛剛爭取來的場地中央,神采飛揚地跟旁邊的人比劃着什麼,看都沒有朝他這個方向看一眼。

    而身旁還有三三兩兩的隊員在議論——

    “這小辣椒真夠味,哪個系的?”

    “以前好像沒見過,估計是大一新生吧?”

    “新學妹啊,長得還這麼漂亮,難怪連容雋也肯給她面子!”

    “得了吧,容雋什麼漂亮女生沒見過,奈何他就是不近女色啊,這個雖然漂亮,我看也沒啥戲!”

    一羣人嘻嘻哈哈,容雋只當沒聽見,抱着球面無表情地從一羣人身邊走過。

    週六,喬唯一第二次見到容雋。

    她有個玩得好的學姐是校籃球隊的死忠兼啦啦隊長,每次爲了籃球隊的比賽費盡心思,據說這次跟校隊比賽的是一直以來的死對頭,所有人都存了必須要贏的心思,連啦啦隊都不例外,硬是要將對方比下去。

    喬唯一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拉進了隊伍裏湊數,練了半天后,穿上了啦啦隊服,站在了一羣青春靚麗的姑娘中間。

    她沒忘記自己上次跟籃球隊鬧得有多不愉快,只是那次的事理虧者不是她,因此她並不介懷。況且這啦啦隊全是漂亮姑娘,那羣人也未必會注意到自己。

    雙方球員入場的時候,全場歡呼,啦啦隊也全情投入,而喬唯一站在角落,有些敷衍地舉了兩下花球。

    然而她手裏的花球剛剛放下,忽然就對上了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事實上,容雋剛從休息室通道走出來,就看到了站在角落裏敷衍舉着花球的她,他只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所以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所以她一放下花球,兩人的視線就對上了。

    這情形不可謂不尷尬,然而片刻之後,喬唯一就轉開了臉,假裝什麼也沒有看見一般,繼續敷衍地舉着手中的花球。

    容雋收回視線,同樣面無表情地繼續入場。

    那一場比賽火花四射,打得極其激烈,全場觀衆都熱血沸騰,尖叫聲和歡呼聲幾乎要衝破體育館屋頂——

    身爲啦啦隊員的喬唯一也不自覺受到氛圍感染,全程緊張得手心冒汗,加油吶喊,搖旗助威,連跳舞也變得認真起來。

    而容雋帶領着整隊隊員奮力拼搏,最終拿下全場最高分,投進壓哨三分球,帶領校隊以三分之差險勝對手。

    賽後的慶功宴上,喬唯一和籃球隊的隊員們一杯泯恩仇。

    容雋坐在鬧哄哄的人羣之中,看着她和籃球隊的其他隊員一杯接一杯地喝完,最後才終於想起了什麼一般,端着杯子走向了他。

    “師兄,喝一杯嗎?”她問。

    而一個月後,容雋問她:“師妹,談戀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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