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婚約已至總裁求娶1001次 >第1038章 霸道
    謝婉筠聞言,嘆了口氣道:“兩個人之前談什麼公平不公平啊?你不要計較這些有的沒的,你只要記着他愛你就行了。容雋這樣的小夥子可是打着燈籠都難找啊,對你還這麼疼惜,唯一,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別因爲一些小事情揪着不放,回頭要是因爲這些小事生了嫌隙,那多不值當啊……”

    謝婉筠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來來回回,又是陌生又熟悉的話。

    喬唯一躺在沙發裏聽了一會兒,很快就想起來爲什麼這些話陌生又熟悉了。

    熟悉,是因爲兩年前,每次她和容雋鬧彆扭,總是能聽到謝婉筠或者其他人的勸解,來來回回都是類似的話。

    陌生,是因爲這兩年多的時間他們過着異地戀一般的日子,每次見面都是甜甜美美的,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鬧過彆扭了。

    可是原來有些矛盾並沒有消失,只是被掩蓋了而已。

    喬唯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隱隱覺得,經過創業,經過公司起步,在商場摸爬滾打了兩年之後,容雋似乎比以前更加霸道了。

    這種霸道並不會體現在很大的事情上,相反總是在一些小細節上不經意地展現。

    以前他固然也霸道,霸道之餘總還會講點道理,而現在,似乎是變本加厲了。

    她有些混混沌沌地想着,連謝婉筠到底說了些什麼都沒有聽進去,甚至連自己是怎麼掛掉電話的都不知道。

    而容雋離開她的公寓後,原本是想着回城南公司附近的住處的,只是行經某處的時候,他忽然又改了主意,掉了個頭之後,在某個酒莊門口停下了車。

    今天這頓晚飯他喫得就不舒服,胃裏還空落落的,又兼一肚子氣,實在是沒這麼容易平復。

    他推門走進酒莊,經過一段下沉式樓梯,剛剛轉角,卻迎面就遇上了熟人。

    他心情不好懶得擡眼,對面的人倒是先“咦”了一聲。

    容雋一擡頭,就看見了霍靳西。

    霍靳西似乎是正要離開,卻沒想到會在這裏撞上他,不由得抱了手臂,挑眉笑道:“難得,好些日子沒在這些地方遇見過你了。”

    到底是熟人,容雋收起了幾分懨懨的情緒,道:“你也少見啊,最近不忙麼?”

    聽到這個話題,霍靳西擡起手來揉了揉眉心,道:“能不忙嗎?簡直是焦頭爛額。”

    容雋聽了,不由得嗤笑了一聲,道:“你就是公子哥當慣了,也該嚐嚐人間疾苦了。”

    近來霍氏的狀況不太穩定,霍老爺子身子一直不太好,退下來之後交給霍柏年掌權,偏偏霍柏年沒多少大志,幾年下來將霍氏折騰得一塌糊塗,岌岌可危。霍老爺子雷霆震怒,將孫輩之中唯一年長的霍靳西從花天酒地中拘了回來,委以重任。

    “如果是尋常人間疾苦,那倒也無所謂。”霍靳西神情微斂,眉目驟然凝聚了幾分。

    容雋聞言不由得道:“很棘手?”

    霍靳西這才又放鬆了臉色,道:“勉強尚在掌控之中吧。我先走了,傅城予和賀靖忱還在裏面,你要是心情不好,可以去跟他們喝幾杯。”

    說完這句,霍靳西與他擦身徑直而去。

    而容雋則控制不住地微微擰了眉——他心情不好,很明顯嗎?

    當他推門走進傅城予和賀靖忱和賀靖忱所在的房間時,發現自己心情不好這回事是挺明顯的,因爲傅城予一見他就挑眉笑了起來,“喲,容大少少見啊,這是怎麼了?遇到煩心事了?”

    “容雋能遇到什麼煩心事啊?”賀靖忱說,“商界新貴,順風順水,多少人羨慕不來呢!”

    傅城予頓時就瞭然了一般,道:“哦,那就是跟唯一吵架了唄?”

    “不能吧?”賀靖忱說,“我看他可是把他那小媳婦兒捧在手心裏寵呢,圈子裏沒見誰對女人這樣的,嘖嘖。”

    傅城予說:“那是你沒見着平常的時候,在學校裏就三天兩頭地鬧彆扭,一鬧彆扭啊,容大少的臉就像現在這樣,黑得能滴出水來。”

    兩個人一唱一和,視容雋這個當事人爲無,當面講起了八卦。

    容雋也懶得搭理他們,自顧自地給自己點了支菸,喝酒。

    沒過多久,賀靖忱被認識的人叫出去打招呼,包間裏只剩了傅城予和容雋兩人。

    傅城予眼見着容雋依舊眉頭緊擰,給他倒了杯酒後,才又問道:“你跟唯一又怎麼了?她現在是不是在實習呢?在哪家公司啊?”

    容雋聞言,冷笑了一聲,道:“溫斯延家的公司。”

    傅城予正舉杯喝酒,聞言只是道:“哦,溫斯延……”

    話音剛落,他忽然就想起了什麼一般,剛進口的酒險些就噴出來,“溫斯延?!那小子不是——”

    容雋擡眸瞥他一眼,眉目之間都是燥鬱。

    傅城予穩了穩,才又道:“唯一是特意去他家的公司實習的嗎?應該不是吧?”

    容雋冷笑了一聲,道:“我只知道,她纔去實習一週多的時間,溫斯延就說要回來坐鎮。”

    “難怪你這麼煩躁呢。”傅城予一時有些想笑,卻又只能忍住,隨後道,“其實也不至於啊,就算那小子曾經跟唯一有過什麼,那他就是沒把握住時機啊,唯一到頭來還是選了你……就算是情敵,他也是你手下敗將啊,你何必那麼在意他呢?”

    “我沒在意他。”容雋說,“單純討厭這個人而已。”

    傅城予聽了,終於忍不住低笑出聲。

    畢竟當初聽到了那樣的言論,像容雋這樣的性子,能忍纔怪了——

    兩年前,他們臨畢業之際,每天都周旋在大大小小的聚餐之中。某天傅城予正好和容雋從同一個聚會上歸來,車子剛到學校門口,正好就遇上了另一羣剛從聚餐上歸來的人,其中就有溫斯延。

    那羣人似乎都喝了不少,搖搖晃晃相互攙扶着,不知道說起了什麼話題,一羣人鬨堂大笑之時,溫斯延忽然伸出手來揪住了其中一個人的領口,說:“你知道什麼?你覺得我輸了什麼?我比他先認識唯一,我和唯一關係比他親近,我和唯一之間,就差了那道坎而已——他不過是運氣好,他不就是搶先表白而已嗎?我不是輸給他!我只是輸給了時機……時機懂嗎?”

    聽到這樣的話,容雋哪裏能忍,當即就要推門下車揍人。

    兩邊人都喝多了酒,鬥毆在學校是大事件,又是畢業之際,哪怕容恆這身份完全不用擔憂任何處分,傅城予還是不敢停車讓他去惹事上身,一腳油門直接進了學校。

    “他不過就是喝多了酒,在朋友面前逞能,想要挽回一點顏面而已。”傅城予說,“唯一是你的女朋友,你跑去跟他計較,那不是失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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