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婚約已至總裁求娶1001次 >第1075章 頭痛
    另一邊,沈嶠在衛生間裏猛掬了幾捧涼水潑到自己臉上,撐着洗手池靜思許久,才猛地站起身來,隨後拿了毛巾擦乾臉,一拉開門,門外正有一個人在那邊來回走動,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一見到他,那人立刻笑着迎上前來,道:“沈先生,你好,我叫李航,我們剛纔見過了。”

    沈嶠看着他,隱約記得他剛纔似乎也在包間裏,只是微微一點頭,道:“你好。”

    李航搓着手笑道:“是這樣,我剛剛聽到您和厲先生的交談,我對您公司的業務呢還是挺有興趣的,如果有時間,不如我們另外選個安靜的地方聊聊?”

    聽見這句話,沈嶠臉色控制不住地微微一變。

    先前在包間裏,他剛跟厲宵說了兩句,便被旁人打了岔,雖然如此,但周圍還是有人聽出了他的意思,只是大概沒想到年三十的飯局上還有人問合作的事,明裏暗裏大概都那他當笑話看。

    而現在,卻有人主動找上來,還在衛生間門口等着,要和他做生意。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呢?

    無非就是容雋出現在了包間,張口喊了他一聲“姨父”。

    沈嶠有些想笑,可是笑誰?

    笑面前這個人,還是笑自己?

    “抱歉。”他說,“我還有點急事,要先走了,恐怕沒時間跟李先生談。”

    說完他便走向包間的方向,回到包間。

    包間里正熱鬧,容雋正坐在窗邊和人聊着天。

    沈嶠徑直走到餐桌旁邊,拿了自己的手機之後,出於禮貌還是跟厲宵道了個別,“厲先生,感謝你的盛情款待,我還有事,先走了。”

    厲宵微微有些驚訝,“沈先生這就要走了麼?容雋!”

    聽他喊容雋,沈嶠臉色又一次僵住。

    容雋朝這邊看了一眼,還是起身走了鍋裏,說:“我纔剛來呢,姨父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對。”沈嶠說,“我還有點別的事情,就不多打擾了。再見。”

    說完這句,沈嶠轉身就往外走去。

    容雋臉色也僵了僵,頓了頓,卻還是轉身跟了出去。

    “姨父。”外面的走廊上,容雋喊住了沈嶠。

    沈嶠迴轉頭來看向他,“有事嗎?”

    “如果是因爲我出現讓姨父你不舒服的話,那我可以離開,別耽誤了姨父你的正事。”

    沈嶠聽了,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說:“我能有什麼正事?這裏到處都是你的朋友,別讓我攪了你們的興致纔對。”

    說完他再度轉身要走,容雋卻忽然控制不住地冷笑了一聲,道:“我就真的這麼不受您待見?有什麼難事不找我也就算了,找到別人,就因爲別人與我認識,您也要轉身就走?”

    聽到他這樣坦白,沈嶠也轉過了身,道:“不是因爲別人跟你相識,只是我不希望自己的公司牽扯什麼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

    “哦?”容雋心頭再度冷笑了一聲,只是沒有表現在臉上,“所以你寧願看着自己的公司倒閉,也不肯拋開你那些毫無意義的尊嚴和骨氣?”

    聽見這句話,沈嶠似乎微微有些震驚,與他對視了片刻之後,忽然轉頭就走。

    容雋也懶得多搭理他,冷着臉轉身回到了包間。

    ……

    當天下午,喬唯一剛剛結束今年的最後一次會議,正收拾文件的時候,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

    看到謝婉筠的來電,喬唯一立刻接起了電話,“小姨?”

    謝婉筠在婉筠在電話那頭輕聲啜泣着,“唯一,你姨父剛剛回來了……”

    喬唯一聽着她的聲音,心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

    晚上的團年飯要在容家喫,因此下班之後,喬唯一便徑直去了容家。

    年三十的日子,容家整個大家族都在,裏裏外外熱鬧極了,連久未露面的容恆都回來了,頂着一頭誇張的紅髮坐在那裏被長輩和同輩人圍觀着。

    許聽蓉正對着容恆的頭髮長吁短嘆,轉頭看到她,立刻朝她伸出手來,“唯一,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容雋呢?”

    喬唯一說:“他今天有幾個飯局,我從公司直接過來的。”

    “年三十也不知道早點回家,就在外頭胡混。”許聽蓉說,“回頭他要是比他爸晚回來,你看他怎麼挨收拾。”

    喬唯一微微一笑,這纔看向容恆的頭髮,問:“你怎麼回事?”

    “這不是很明顯嗎?”容恆聳了聳肩,“趕着回家過年來不及染回去了——我也怕爸收拾我。”

    “你這樣不怕爸爸更生氣啊?”喬唯一說。

    容恆說:“我媽都這麼深明大義,我爸就更不用說了,對吧嫂子?”

    喬唯一仍舊只是輕笑了一下,容恆盯着她,卻忽然察覺了什麼一般,“嫂子,你跟我哥吵架了?”

    喬唯一微微偏了頭看他,“怎麼看出來的?”

    “嗅覺。”容恆說。

    喬唯一笑道:“你連戀愛都沒談過,哪來這方面的嗅覺?別瞎嗅了。”

    聽到她的話,容恆臉色凝了一下,忽地就有些沉默起來。

    好在喬唯一的注意力也不怎麼集中,坐着跟其他人聊了會兒天就上樓換衣服去了。

    她洗了個澡,剛剛從衛生間裏走出來,容雋正好推門而入。

    一眼看到她,容雋有些遺憾地嘆息了一聲,說:“來遲一步,錯過了美人出浴,真是太可惜了。”

    喬唯一看着他,卻實在是笑不出來,直到容雋上前來捏着她的臉問怎麼了,她才避開他的手,問了一句:“你今天是不是見過姨父?”

    容雋聽了,微微一頓之後,才嗤笑了一聲,開口道:“湊巧遇見的,他大概沒想到他在別人面前那副樣子會被我看到,刺激到他高傲的自尊心了吧?怎麼,他不是又回家衝小姨發脾氣去了吧?”

    “沒有發脾氣,但是也很生氣,跟小姨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喬唯一說,“你是不是說什麼刺激到他了?”

    容雋也不隱瞞,回答道:“他求到了厲宵跟前,卻沒想到厲宵跟我認識,登時臉色大變轉頭就要走。這種情況,我能不問他兩句嗎?”

    喬唯一聽了,忍不住伸出手來按了按額頭,“我今天早上纔跟你說過他的情況,你就不能稍微忍耐一下嗎?”

    “怎麼忍?”容雋說,“你是沒見到他當時的樣子,換了是你,你也忍不了。”

    喬唯一聽了,一時沒有說話。

    “我們也是想幫他,這一片好心,還得顧慮着他那莫名其妙的清高骨氣。事情都已經明顯成這樣了,我不問一句,不是更欲蓋彌彰嗎?”容雋說。

    喬唯一看着他,道:“我還不知道你的性子嗎?你心裏一有氣,張口能說出什麼好話纔怪。”

    “那是他自己玻璃心。”容雋說,“他要是不裝腔作勢,我也不會跟他說那些話。”

    喬唯一隻覺得頭痛。

    容雋脾氣大,沈嶠性子古怪,撞在一起會有好結果才奇怪了。

    也是她大意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在外頭碰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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