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婚約已至總裁求娶1001次 >第1111章 孩子
    這一頓飯,因爲傅城予這樁突如其來人命關天的大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引到了這件事上頭,雖然傅城予並不想過多地談論,但是一晚上的話題還是圍繞着他和他的小妻子顧傾爾。

    容雋和喬唯一雖然也偶爾參與討論,但是參與度明顯不及其他人,至飯局結束,容雋早早地就牽了喬唯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因爲霍靳西臨時接了個重要電話,他和慕淺在包間裏留到了最後。

    等他接完電話轉身過來,慕淺還悠悠然坐在那裏,不急不忙地等着他。

    霍靳西重新在她身邊坐下,慕淺轉頭看向他,張口就問:“你怎麼看?”

    霍靳西反問:“你怎麼看?”

    慕淺“嘻嘻”笑了一聲,道:“你知道我怎麼看的呀。”

    霍靳西瞥她一眼,拉着她的手起身往外走。

    他自然知道她是怎麼看的。

    早在那次他們在夜店碰到顧傾爾的時候,慕淺就已經對顧傾爾感興趣了,用她的話來說,這小姑娘絕對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樣清純無害;

    而傅城予和顧傾爾達成離婚的共識後,慕淺的想法是,真能這麼順利離婚嗎?

    到今天,聽到傅城予說顧傾爾懷孕,霍靳西一眼就看出她險些笑出聲來的模樣,哪還能不知道她的想法。

    “你既然知道我是怎麼想的,那你怎麼不提醒一下你的好朋友?”上車之後,慕淺才又故意問道。

    霍靳西轉頭看她一眼,說:“我說了,你還怎麼看好戲?”

    慕淺瞬間就樂出聲來,湊上前來親了他一口,道:“賞你的。”

    霍靳西只瞥了她一眼,“就這?”

    “可以不止這啊。”慕淺直勾勾地看着他,“你要什麼,我現在就給你唄——”

    她一邊說,一邊伸出手來撥弄他的領帶。

    前排的司機沉穩地開着車,如同什麼都看不見聽不見一般。

    霍靳西一手扣住她搗亂的那隻手,另一手死死將她按在懷中,再不許她亂動分毫。

    慕淺埋在他懷中,忍不住又一次悶笑出聲。

    ……

    另一邊,容雋和喬唯一一路回到小公寓,都是有些沉默的狀態。

    進了門,容雋直接拿了換洗衣物走進了衛生間。

    喬唯一在沙發裏靜坐片刻之後,忽然起身走進廚房燒了一壺熱水。

    燒好水她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後才又回到客廳,拉開置物櫃的一個抽屜,從裏面取出一個熟悉的藥瓶。

    她正將藥丸從瓶子裏倒出來的時候,衛生間的門忽然響了一聲。

    喬唯一受驚,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抖,剛倒出來的藥丸頓時就落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容雋身體半乾不溼的,繫着一條浴巾從裏面走出來。

    浴室裏的沐浴露用完了,他原本是出來找備用的,沒想到一從裏面出來,就看見她在急急忙忙地撿掉在茶几上的兩顆不知道什麼藥丸,同時將一個明顯是藥瓶的東西藏到了自己身後。

    他眸光瞬間暗了暗,一時間連自己是出來幹什麼的都忘記了,只是站在那裏看着她。

    喬唯一將手裏的東西藏起來後,也才擡頭看向他,“怎麼了?”

    好一會兒,容雋纔回答道:“沐浴露用完了。”

    “哦。”喬唯一應了一聲,隨後匆匆起身走向廚房外的生活陽臺,去取了備用的給他。

    容雋依舊站在原地,伸手接過來之後,又看了她一眼。

    她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也沒有看他。

    容雋轉身就又往衛生間裏走去。

    喬唯一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走向沙發的位置,去處理自己先前匆匆塞到沙發縫隙裏的東西。

    誰知道她前腳剛走到沙發旁邊,身後忽然就傳來一陣熟悉而沉重的腳步聲,喬唯一還來不及回頭,就已經被人從背後壓倒在沙發裏。

    “容雋……”她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容雋卻只當沒有聽見一般,伸手就放進了她剛纔藏東西的那個縫隙,直接從裏面摸出了藥瓶。

    兩個人以一種古怪的姿勢交纏在沙發裏,喬唯一下意識地就去捉他的手,卻也奇怪,她一捉,原本來勢洶洶的容雋竟然真的就停住了。

    他在她身後,隔着她的身體,他也看不見自己手裏拿了瓶什麼東西。

    然而他也不急着看,只是呼吸粗重地附在她耳邊,問:“什麼東西?”

    喬唯一清楚地從他語氣之中聽出了慍怒,她大概猜到他爲何而怒,頓了頓,終於緩緩鬆開他的手,只低低應了聲:“藥。”

    出乎意料的是,她鬆了手,容雋卻依舊保持着那個姿勢不動,固執地追問她:“什麼藥?”

    喬唯一又沉默片刻,才終於吐出一口氣,道:“止疼藥。”

    容雋覆在她身上的身體忽然微微一僵,緊接着,他如同不敢相信一般,飛快地將那個藥瓶放到自己面前,閱讀清楚上面的文字說明之後,他才猛地伸手將她抱進懷中,“你哪裏不舒服?爲什麼要喫止疼藥?”

    “沒有……”喬唯一有些訥訥地迴應了一聲,“就是……有點疼。”

    “哪裏疼?”容雋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臂,目光在她身上來回逡巡。

    “不知道。”喬唯一回答。

    容雋瞬間就擰緊了眉,“你自己哪裏疼你不知道?”

    喬唯一抿了抿脣。

    容雋立刻就拉着她的手站起身來,“走,去醫院檢查——”

    “不用去。”喬唯一卻伸出手來拉住他,道,“不用檢查——我都檢查過了,檢查了很多次,沒有什麼問題的——”

    容雋只覺得匪夷所思,“沒有問題怎麼會無端端地疼?你還不知道自己哪裏疼?”

    “就是……這裏面。”喬唯一猶豫片刻,在自己的小腹處比劃了一下,“有時候會突然疼一下,但是很快就會好。”

    “那你還說自己沒問題?”容雋說,“馬上跟我去醫院。”

    “真的沒有問題。”喬唯一說,“國內國外的醫院,我都已經檢查過很多次了,我沒病。”

    “沒病你怎麼會痛?”容雋有些焦躁,“沒病你會需要吃藥止疼?”

    喬唯一靜默了片刻,才道:“不是經常會疼的,只是有時候……想起一些事情纔會疼。今天之前,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疼過了……”

    容雋不由得一怔。

    想到一些事情會疼?

    那這算什麼?心理病?

    他嗓子不由得啞了一下,“想到什麼會疼?”

    很久之後,他才終於聽到喬唯一的回答——

    “你。”

    容雋一僵,再度用力扣住了她的手腕。

    “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問題的?”他咬了咬牙,再度開口問道。

    喬唯一又沉默了一陣,才終於道:“孩子沒了之後。”

    容雋赫然凝眸。

    兩個人就這麼僵硬地站立了片刻,他才又道:“孩子怎麼了?”

    他沒有問她爲什麼打掉孩子,而是問她,孩子怎麼了。

    以前覺得她狠心冷酷無情,所以纔會相信是她故意打掉孩子,就爲了跟他撇清關係。

    而今,他怎麼都不會相信這件事了,所以他才問,孩子怎麼了。

    他始終不願意面對的這個問題,而今,終於也該尋求一個答案了。

    喬唯一垂着眼,許久之後,她才苦笑了一聲,開口道:“我不知道他來了……我生病了,我吃了很多藥,然後,他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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