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婚約已至總裁求娶1001次 >第190章 七年前的鐵盒
    慕淺給自己倒了杯水,並沒有急着上樓,而是坐在樓下慢慢地喝着。

    不一會兒齊遠又下來了,匆匆跑到門外,大概是去車裏拿了文件,過了一會兒又拿着幾份文件匆匆上了樓。

    慕淺一杯水喝完,齊遠才又一次從樓上下來,滿臉憂心忡忡的模樣。

    慕淺不打算理他,準備徑直上樓的時候,齊遠喊住了她:“慕小姐。”

    慕淺停下腳步,轉頭看他。

    “慕小姐,你能不能勸勸霍先生?”齊遠說,“今天醫生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他真是不能操勞了……”

    “你拿這話跟我說?”慕淺覺得有些好笑,“你不來給他送文件,我看他怎麼工作。”

    齊遠微微漲紅了一張臉,“我……我不是沒辦法嘛,而且公司那麼多事務,那些文件不經過霍先生,工作就沒辦法展開……”

    “你們那麼大公司,真就指着他一個人說了算啊?”慕淺問,“就沒有其他任何人能夠代勞?”

    “工作自然是大家各司其職。”齊遠回答,“但是重要項目,霍先生事必躬親。”

    慕淺嗤笑了一聲,“不信人就不信人唄,說得那麼好聽。”

    “您就勸勸他吧。”齊遠說,“再這麼下去,他身體會喫不消的。”

    “你憑什麼覺得我能勸得住他啊?”慕淺回答,“你老闆什麼性格,你不知道?”

    齊遠靜靜看了慕淺片刻,回答:“我就是……直覺。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勸得住霍先生,那一定是慕小姐你。”

    慕淺忍不住笑出聲來,“我只聽說過女人有第六感,男人的第六感,恐怕靠不住吧?”

    “您一向有自信。”齊遠說,“怎麼會對自己沒信心呢?”

    慕淺瞥他一眼,“老實人也會用激將法?只可惜啊,對我沒用。”

    慕淺不再跟他廢話,轉身上樓,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還“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這一夜,快要到天亮時霍靳西才離開書房。

    準備回自己的房間時,他卻忽然轉頭,看向了位於走廊另一頭的慕淺的房間。

    那扇房門緊閉,地縫裏也沒有燈光透出,這個時間,以她的習慣,應該還熟睡着。

    霍靳西轉頭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翌日清晨,慕淺下樓的時候,正好又聽見霍老爺子問阿姨霍靳西的情況。

    阿姨大概是得了霍靳西的囑咐,回答說:“挺好的,都回家了,他肯定能好好休息。”

    霍老爺子卻似乎並不相信,“我早上起牀路過書房,那菸灰缸裏的菸蒂可不少!”

    阿姨聽了,連忙道:“那應該是之前沒打掃的吧,我現在立刻去清理。”

    阿姨說完便轉身往樓上走去,正好和慕淺擦身而過,慕淺忍不住在心裏爲阿姨的機智點了個贊。

    等到她陪霍老爺子喫完早餐,重新上樓的時候,卻忽然聽見書房裏傳來“啪”的一聲響,像是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慕淺不由得走過去,只見書房裏只有阿姨一個人,似乎正在清理書桌,卻不小心將什麼東西碰到了地上。

    慕淺不以爲意,正準備轉頭走開的時候,卻忽然看見了阿姨手上的一個鐵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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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她不由得頓住腳步,隨後走了進去。

    阿姨聽見腳步聲,回頭看見她,鬆了口氣,“正整理書桌呢,不小心將這盒子碰了下來。”

    慕淺上前,又聽阿姨道:“之前沒放在這外頭啊……”

    慕淺這纔看清了那盒子,是一箇舊式的月餅盒,盒蓋上是兩朵牡丹,因爲年歲已久,表面已經氧化掉漆,看上去格外陳舊。

    “那之前放哪兒的?”慕淺問。

    阿姨指了指書桌下面的櫃子,“放在那裏面呢,估計是靳西拿出來看過。”

    慕淺伸出手來,阿姨自然而然地將盒子遞給她。

    她將盒子捧在手心,輕輕一掂量,掂到了熟悉的重量。

    ……

    霍靳西被霍老爺子強行扣留在家,表面功夫也算是做足了,至少白天看起來,他都是在自己的房間裏休息,一直到傍晚時分,才下樓和衆人一起吃了晚飯。

    餐桌上難得人齊,霍祁然看起來很高興,三個大人卻各懷心事,使得整餐飯都有些沉默。

    喫過飯慕淺就上了樓,也不管霍靳西還是個病人,直接將輔導霍祁然功課的任務留給了他。

    好在指導霍祁然功課也不算什麼苦差,霍靳西只當是休息。

    “淺淺今天怎麼了?”霍老爺子也有些疑惑,“喫飯的時候也沒怎麼說話,明明昨天看起來已經好多了,今天反而又沉默了。”

    霍靳西安靜片刻,回答道:“我會留意。”

    霍老爺子看了他一眼,又嘆息了一聲。

    等到霍祁然睡下,霍靳西走進書房時,就知道了慕淺沉默的原因。

    一個原本屬於他書房的鐵盒子,不見了。

    ……

    慕淺鎖了房門,聽到敲門聲纔不緊不慢地從牀上起來,打開門後,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霍靳西。

    也不知道是因爲生病還是因爲傷心,最近他面對着她時,身上的凌厲之氣銳減,可是此時此刻,那股子氣勢似乎又回來了。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霍靳西說。

    慕淺漫不經心地反問了一句:“什麼東西?”

    霍靳西看她一眼,目光隨後就落到了她房間的梳妝檯上——鐵盒正靜靜地擱在那裏。

    霍靳西擡腳想要走進去,慕淺用身體攔住了他,順着他的視線回頭一看,這才重新看向他,目光挑釁,“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我的東西,怎麼處置,應該由我說了算。”

    “你敢。”霍靳西說。

    “我爲什麼不敢?”慕淺回答,“七年前我有勇氣埋了它,七年後我更加有底氣將裏面的東西燒得一乾二淨!”

    霍靳西聞言,眼眸驀地暗沉下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明明是生病的人,力氣依然足夠掌控她。

    他一手拉着她,快步走進房間裏,走到梳妝檯前,一下子掀開了鐵盒的蓋子。

    盒子裏,幾十張大大小小的人物畫像依舊如故。

    每一張,畫的都是他。

    霍靳西靜了片刻,這才鬆開慕淺,重新將盒子扣了起來。

    慕淺站在他身後,撫着自己的手腕,忽然輕笑了一聲,“你在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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