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婚約已至總裁求娶1001次 >第474章 你沒事,我很開心
    此時此刻,陸沅自然顧不上其他,一看見慕淺醒過來,立刻就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你怎麼樣?”她有些緊張地問,“手怎麼這麼涼?醫生怎麼說?”

    慕淺聽着她這一連串的問題,只是淡淡回答了一句:“我都纔剛醒呢,你問我這麼多問題,我可不知道怎麼回答你。”

    話音落,她反手握住陸沅,用力捏了捏她。

    只這一下力道,陸沅就知道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她微微垂了垂眼眸,隨後才又看向慕淺,低聲道:“對不起,淺淺,我沒的選……”

    聽到陸沅這句話,慕淺瞬間就明白了陸與川來此的目的。

    此時此刻,容恆一臉警惕與防備地看着陸與川,而霍靳西則恰恰相反。

    他看也不看陸與川一眼,只是爲慕淺整理着身後的枕頭,眼眸看似平靜,實際上早已風雲暗涌。

    慕淺實在太熟悉霍靳西的性子,直到此時此刻,他隱忍的怒意已經到達了極致。

    她不由得伸出手來,一手握住霍靳西的手後,才終於擡眸看向陸與川,淡淡打了聲招呼:“陸先生,你好。”

    見慣無數風浪的陸與川面容一片平靜,目光落到慕淺身上時,卻隱隱帶着嘆息。

    他走上前來,微微彎下腰來看着慕淺,沉聲開口道:“沒事吧?”

    “如今所見,死不了。”慕淺回答。

    陸與川眼眸微微一黯,隨後才道:“我知道這個時機不太合適,但我想跟你談一談。”

    “我們?”慕淺微微一揚眉,“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生意往來。”

    陸沅見此情形,微微低了頭站在旁邊,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容恆看了看她,又看看陸與川和慕淺,一時之間,似有所悟。

    陸與川微微點了點頭,繼續道:“你是該生我的氣。這麼多年,是我沒有盡到應盡的責任——”

    霍靳西眸光沉沉地聽着陸與川說的話,忽地冷笑了一聲。

    慕淺聽見,立刻偏頭看向了他,故意一般地問:“你笑什麼?”

    “你說我笑什麼?”霍靳西反問。

    慕淺聽了,並不回答,反而也嘻嘻地笑了起來,身子一歪就靠進了他懷中。

    “陸先生。”霍靳西終於擡眸看了陸與川一眼,眼神看似慵懶平靜,卻冷漠到了極致,“這是私人病房,況且我太太也沒有什麼想跟你聊,你還是先行離開的好。如果實在是有事情想聊,稍後,我可以陪你聊個夠。”

    他語調雖然平靜,可是言語中充斥的盛怒與威脅,陸與川焉能察覺不到。

    陸與川仍舊是平靜的模樣,又看了慕淺一眼,說道:“我知道你受了苦,這些我都會記在心裏。現在你人還不太舒服,我不多打擾你,稍後再來看你。總之你沒事,我很開心。”

    陸與川一面說着,一面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慕淺的手背。

    慕淺面無表情,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陸與川不以爲忤,仍是低聲道:“好好休息,先養好身體是關鍵。”

    慕淺沒有看他,也沒有回答,只是專注地看着霍靳西,伸出手來一面替他整理衣襟,一面安撫他的怒氣。

    陸與川又轉頭看了陸沅一眼,低聲道:“你好好陪着妹妹。”

    這句話一說出來,病房內氛圍驟然又是一變。

    慕淺和陸與川的關係,病房內所有人心知肚明,哪怕容恆只是隱隱約約猜到,此時此刻陸與川這句話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這樣一來,眼下的情形就變得很微妙了。

    慕淺和陸沅是親生姐妹,同時,她也是陸與川的親生女兒。

    可是在此之前,陸與川並不知道這件事,甚至還以爲慕淺是慕懷安和盛琳所生的女兒。

    於是,在他的心裏,盛琳背叛了他。

    而慕淺,則是這場背叛的見證。

    盛琳已經死了,慕懷安也已經死了,只剩下慕淺。

    她的存在,就講述着他被背叛的經歷。

    怎麼能忍?

    他自然是恨的,尤其是慕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反覆將慕懷安提在口中之後,他選擇了對慕淺動手。

    可是他卻萬萬沒想到,慕淺會是他的骨肉。

    他差點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慕淺原本就對他心存怨懟,如今只會更加恨他。

    可是再怎麼恨,血濃於水,終究是事實。

    陸與川沒有再多作停留,又看了慕淺一眼之後,很快離開了這間病房。

    霍靳西沒有看他,慕淺同樣沒有看他,反倒是容恆和陸沅,一直默默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門口,才又收回視線。

    四目相視的瞬間,容恆眼神複雜地看了陸沅一眼,又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陸沅這才又看向慕淺,伸出手來輕輕拉住了她,道歉一般。

    眼下陸與川不知道也知道了,況且就如她所言,她沒的選,因此慕淺也沒有辦法生她的氣。

    慕淺只是微微呼出一口氣,隨後才又看向陸沅,“你怎麼知道是他對我動手?”

    陸沅面容有些僵硬,好一會兒才道:“是我不小心聽到三叔讓人去懷安畫堂放火,我打你的手機,是你的保鏢接的,我才知道你也出了事……爸爸的性子狠絕,他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可是這件事,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做的。”

    慕淺聽完,還沒開口,容恆先說了話:“你聽到陸與江吩咐人防火?這麼說你可以出來作證,幫我們將真兇繩之以法了?”

    陸沅聽了,嘴脣微微動了動,沒有回答。

    “你夠了。”慕淺看向容恆,“沅沅她只是聽見了一句話,以陸家的行事風格,這點證據根本不可能將他們入罪,他們會有相應的一百種方法脫罪。”

    “證據從來不是獨一無二的,如果這個證據我不管,那個證據我不管,犯罪人怎麼被定罪?”容恆反駁道。

    “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慕淺說,“你不要爲難沅沅。”

    容恆這一天也算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聽見慕淺這句話,火上心頭,扭頭就走了。

    氣氛一時有些僵,過了好一會兒陸沅才低低開口:“幸好你沒有事,真是萬幸。”

    “只差一點你就見不到我了。”慕淺說完,忽然想起什麼一般,轉頭看向霍靳西,“你當時是怎麼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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