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會立刻殺了宇文卿爲雲離報仇。
“給本王立刻滾出去。”軒轅瀾陰沉開口。
宇文卿卻是不依不饒道:“陛下,臣妾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陛下啊,陛下難道不明白嗎?”
軒轅瀾厭惡地甩開宇文卿,下一刻,體內卻忽的燃起了一股zao熱之感。
他頓住身子,心思一動,意識到眼下是什麼情況。
“宇文卿,你果真在找死!”軒轅瀾低吼出聲,雙目漸漸染上血絲。
宇文卿嚇的渾身一個激靈。
她縮了縮腦袋,弱聲道:”陛,陛下,這,這是姑姑的主意……“
軒轅瀾腦袋有些昏沉,渾身的熱意愈發明顯。
鼻尖的香氣越來越濃,他的視線變得有些恍惚起來。
宇文卿見狀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貼到了軒轅瀾的身前。
“陛下……”她雙手攀上軒轅瀾的胸膛,仰起頭,對上軒轅瀾那雙漸漸染紅的眸子。
那雙眼眸裏盛滿了yu望,越發的幽深濃烈。
軒轅瀾的理智幾乎被消磨殆盡。
眼前之景也變得虛晃,所有的一切都彷彿旋轉起來。
迷迷糊糊之間,他好似看到了雲離。
那張熟悉的笑臉,帶着他從未見過的柔情蜜意,一步步地朝他而來。
“雲離……”軒轅瀾呢喃出聲。
宇文卿重重一愣,心中一處彷彿被擊打的支離破碎。
她強忍着心中的怒意。
沒關係,沒關係,雲離已經死了。
如今的軒轅瀾只屬於她一個人!她纔是這後宮之主!
薄紗緩緩褪去,露出白皙修長的手臂,宇文卿攀附上軒轅瀾的脖子。
雙脣貼上軒轅瀾的薄脣。
溫軟的氣息相互交匯,下一刻,軒轅瀾猛然將宇文卿推倒在一旁的牀榻之上。
霸道的吻猶如狂風暴雨一般頃刻間落下。
大手用力一che,羅裙翻飛落地,跌碎了一室yi旎。
他如同一隻馳騁的野獸,狠狠地在宇文卿身上肆虐着。
仿若想要將她揉進骨子裏一般,一刻不停。
外面的大雨沖刷着,將寒意徹底籠罩上這座王城。
太晨殿內,光線暗淡。
空氣中瀰漫着親熱過後的曖昧氣息。
夾雜着那撩動心扉的濃烈香氣。
而那熱情過後,隨之而來的,卻是比起外面還要冰冷的寒意。
軒轅瀾披着一件玄色袍子,露出精瘦的胸膛,還染着溫存過後的細密汗水。
他坐在牀沿,看着牀榻上沉沉睡着的宇文卿。
那雙眸子幽深的讓人捉摸不透。
沒有怒意,沒有懊悔,只有一片漆黑。
軒轅瀾腦子有片刻的空白,不過下一刻,卻又忍不住輕嗤出聲。
宇文卿機關算盡,爲的,不就是今天?
軒轅瀾忽然就明白了,宇文卿可以在宮裏如此的肆無忌憚,若非有宣太妃撐腰,她怎麼敢?
牀榻上的宇文卿翻了個身,幽幽轉醒。
睜開眼,就瞧見軒轅瀾盯着她。
她心下一
窒,渾身仿若被碾過一般痠痛無比。
“陛下……”宇文卿將錦被捂着身子,坐起身來,輕柔道。
軒轅瀾盯着宇文卿,沒有說話。
宇文卿一隻手捏着錦被,心中有些不安。
“本王已經派了步輦在外候着,會有宮娥來伺候你更衣,太醫也在韶華宮候着,回宮好好休息。”軒轅瀾淡淡開口。
宇文卿受寵若驚地看着軒轅瀾。
他非但滅有怪罪她,還如此待她?
果然如同太妃所言,只要他們成了真正的夫妻,往日的所有便都會隨風而逝了。
宇文卿抿起嘴角,眼底漫上幸福的笑意。
“陛下,可否滿足臣妾一個小小的請求?”宇文卿開口道。
軒轅瀾神色寡淡,這纔不過一點小小恩寵,便又開始得寸進尺了?
“你想要什麼?”軒轅瀾問道。
宇文卿伸手挽上軒轅瀾的手臂,柔弱無骨的身子貼着他。
錦被滑落都渾然不覺。
“陛下以後可否多來來韶華宮,陪陪臣妾?”宇文卿眼底帶着懇切。
軒轅瀾掃了宇文卿一眼,忽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宇文卿驚呼一聲,感受着那抹zhi熱,一顆心激烈地跳動起來。
“陛下……”她嚶ning一聲。
等待她的卻是軒轅瀾毫不憐惜的橫衝直撞。
軒轅瀾反悔了,他要的不是立刻殺死宇文卿。
因爲宇文卿萬死不足以抵消她對雲離犯下的罪孽。
他要慢慢的摧毀她……
這場雨接連下了三日,寒意更甚。
大風吹着雨刷刷地衝着飛檐,仍是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雲離站在窗邊,看着被黑雲籠罩的天空泛着壓抑之感。
“夫人。”玄衣推門而入。
雲離轉身,自從開張宴之後,玄衣便改口稱她爲夫人。
這一叫,就叫順口了。
雲離也不反感,便也任由他們都叫她夫人。
雖然與容沉並未真的結爲夫妻,卻也早已如同夫妻一般。
她本就不是扭捏造作之人,這些俗禮,有沒有於她來說都沒什麼所謂。
“坐,雲凌可說了什麼?”雲離落座在圓桌前,倒了杯茶水遞到玄衣的跟前,問道。
玄衣坐下,回答道:“他說之前在清河鎮查過鳳府,可鳳府已經人去樓空了,而周圍的百姓對這個鳳府也都說是很久沒有人住了,據說鳳家是十年前搬去清河鎮的,造了大宅子,十分神祕,一開始還有人出來走動,到最後就一個人都沒有了,他們都傳說那宅子鬧鬼,總能聽見有人哭喊,十分瘮人。“
雲離聞言皺起眉頭。
那哭喊聲應該是鳳曦兒發出的。
這樣看來,鳳府確實發生過什麼變故。
眼下人去樓空,若不是與永夜刺殺她有關的話,雲離也想不出其它的了。
撇開那具被易容的屍體不講,能在喪禮這件事情當中直接獲利的人會是誰?
雲離單手輕敲桌面,腦中忽的靈光一閃。
單憑戚夫人一個人,她絕不能完成這個計劃,她或許知情,但不會是主謀。
而除了戚夫人之外,就只有宇文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