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將妃在上爺在下 >第三百七十六章:城主做到頭了
    雲離微微垂眸,對着容沉道:“我沒事。”

    容沉伸手攬過雲離,將她擁進懷裏,“爲什麼不告訴我,你有身孕了。”

    雲離靠在容沉的胸前,聽着他胸膛裏有力的心跳聲。

    一下又一下,似乎與她的心跳融進了一處,和諧無比。

    許是有了身孕,那些原本執着的東西似乎都看得淡了。

    這種改變雲離卻也並不覺得反感,甚至打心底有一絲絲的期待。

    這個孩子,將會是她與容沉之間無法割捨的血脈相連。

    雲離沒有做好準備,可這世上,有太多事情由不得你嚴陣以待。

    突如其來,興許也會有別樣的驚喜。

    “我也是去了鎮國寺才意外知曉的。”雲離緩緩道。

    “虧你還醫術高明,竟然到如今才知道,可知道多久了?”容沉涼薄的雙脣輕抿着,脣邊不自覺地漾起一抹淺笑,舒朗直抵心扉。

    “一個多月。咳咳。”雲離說着咳嗽了兩聲。

    容沉聽着一陣心疼,輕拍上了雲離的背。

    “瞧我,讓你別說話,自己還這麼問個不停,天還早,趕緊再多睡會兒,明日我便帶你回宮。”容沉下巴抵着雲離的頭,每一句話都帶着無盡的愛意,滿滿地環繞着雲離。

    許是這個懷抱太安逸,又許是她早已睏倦疲乏。

    就這麼在容沉的懷裏漸漸睡了過去。

    翌日清早醒來之時雲離卻不曾見到容沉。

    在門外守着的卻是已經好久不見的玄衣。

    玄衣見到雲離,臉色有些說不出的糾結之色。

    自那一次明明說好要出宮卻放了玄衣鴿子之後,兩人就再也不曾見過。

    如今見面,雲離卻已經有了身孕。

    這對玄衣來說確實衝擊很大。

    他以爲雲離會離開容沉,可最終不知緣由,她還是選擇了留下,成了雲妃。

    “娘娘。”玄衣微微俯首,打破沉默道。

    “容沉呢?”雲離倒是沒有過多的介懷,之前的事情也是事出突然。

    “王上去臨山城北門刑場了,吩咐屬下在此候着,若是娘娘醒了,告訴娘娘在此稍候,待處理完臨山城主之事便來接娘娘一併回宮。”玄衣緩聲說道。

    雲離聞言恍然,看來離涯已經將臨山城主幹的好事稟告容沉了。

    也是,他身爲南翎王,有些事情確實該親自出面,這一次,也是一個得民心的機會。

    雲離沉默片刻,想着也去看一出好戲。

    還未開口,便聞玄衣道:“我知道娘娘待不住,已經備好了馬車。”

    雲離眉頭微挑,他倒是瞭解自己。

    她沒說什麼,轉身回屋取了間披風就隨着玄衣去往刑場。

    玄衣駕着馬車,全程一言不發。

    雲離知道他還在介懷那日之事,想了想,還是隔着簾子開口道:“玄衣,你覺得我會傷害容沉嗎?”

    玄衣握着繮繩的手一緊,他微微側眸,良久纔回道:“會。”

    雲離抿嘴一笑,“嗯,以前或許會,但是現在不會了。”

    玄衣有些不明就裏。

    卻聞雲離淺淡的話語自簾子後緩緩飄出,她說,“如今的他,不僅是

    南翎王,也是我腹中孩子的父親。”

    只一言,卻是實實在在打消了玄衣的所有疑慮。

    一直以來,他所有的擔心不過皆是因爲容沉太愛雲離,而云離會因此而傷害他。

    他陪在容沉身邊這麼多年,與他一併經歷過太多曲折艱險,他看着容沉練就了一顆堅硬如石的心。

    可這顆心,卻因爲雲離的出現而變得有血有肉,變得舉棋不定。

    然若只要雲離不會傷害他,那以容沉心之強大,這世間就再也沒有別的人可以傷害得了他了。

    玄衣嘴角輕扯,渾身似乎因着卸下擔憂而顯得輕鬆了不少。

    馬車不多時便抵達了臨山城北門刑場。

    雲離下了馬車,便見刑場外圍着不少百姓,正在指指點點。

    她裹了裹披風,站在了人羣之後。

    “娘娘可要上前?”玄衣詢問道。

    雲離搖了搖頭,她不想介入,來此也不過只想看戲罷了。

    而此時,容沉坐在刑場一側露臺正中,一身墨衣加身,青絲高束於玉冠之中,一張清俊的臉上神色寡淡。

    可就單往那一坐,便是自成一派威嚴,帶着與身俱來的帝王霸氣,讓露臺邊站着的臨山城主朱炳嚇的臉色慘白。

    饒是大冬天寒意昭著,卻仍是冷汗涔涔。

    “王上,下官不知王上是爲何意?”朱炳垂着腦袋,顫巍巍道。

    容沉的視線掃了刑場之上跪着的蘇麟一眼。

    隨後又對着朱炳淡淡說道:“哦?不清楚?那可要本王給你說一說?”

    朱炳擡手抹了把額角的汗水,訕笑道:“還請王上明示。”

    “來,把這上面的每一個字都給本王念出來。”容沉扔出一物,冷冷道。

    朱炳看了眼腳邊,臉色頓時大變。

    他的腳邊靜靜躺着一本賬冊,那賬冊分明就是自己妥善藏好了的!

    “王上?”朱炳只覺雙腳打顫,幾乎站不穩了。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忙磕頭道:“王上恕罪,這,這,這是下官記錄那些奸商賄賂下官的證據,等有朝一日將他們繩之於法!還請王上明察啊。”

    “哦?那是本王冤枉你了?”容沉反問道。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啊。”朱炳連連道。

    “好一個不敢,私攥納稅制度,與奸商勾結中飽私囊,弄的臨山城百姓民不聊生,爲了掩蓋自己所犯下的累累罪事,又妄圖殺人滅口,朱炳,你真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容沉說的很慢,卻帶着讓人無法抵擋的壓力。

    話音落下,朱炳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汗水。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本王今日便廢了你城主之位,城主府所有財物悉數分給臨山城百姓,至於你,流放邊疆,永不召回。”

    容沉的話讓朱炳徹底癱倒在地,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一般,雙目空洞。

    直到有官兵前來押他,他才猛然回神,接連朝着容沉磕頭,“下官知錯了,下官知錯了,還請王上開恩吶!”

    容沉墨黑的眼底毫無波瀾,淡淡道:“帶走。”

    “好啊,這朱炳終於下臺了,咱們臨山百姓終於有出頭之日了!”圍觀的百姓各個拍手叫好。

    對容沉的讚譽聲也是不絕於耳。

    雲離望着容沉,星眸璀璨,蓄上了清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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