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譽找了一家店,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湊巧,還是故意,竟然和言楚碰到了一家店。
許譽再看言楚手裏的小愛,這次,他似乎學乖了,不鬧了,還笑着說:“長湘,和舅爺玩的好不好啊?要不要跟爸爸一起,不要麻煩舅爺了。”
哪知小愛連看都不看許譽,緊緊的摟着言楚的脖子,奶聲奶氣的說:“爸爸,和媽媽一起,還有哥哥,咱們一起喫飯飯。”
言楚看着趙六月和思守,並沒有說話,直接牽着寧逸的手走了進去。
許譽有瞬間覺得尷尬無比,笑着說:“舅舅肯定生我氣了,也是,我剛纔太過分了,走,咱們進去喫飯。”
趙六月是有私心的。
她想多看看言楚。
所以沒有拒絕走了進去。
兩桌沒有坐在一起,言楚坐在趙六月的對面。
言楚興許是口袋裏確實沒多少錢了,點的東西不多,相反許譽這邊,點的都是店裏最好的東西。
“舅舅,長湘可能喜歡喫這水果,讓她過來喫點吧。”許譽衝着言楚喊道。
言楚並沒有理會,抱着小愛坐着,兩人有打有鬧。
“舅舅,要不待會我把你的錢也給結了,你再點點東西,不要餓着孩子。”
許譽這話,是好話,可是聽着卻很彆扭。
寧逸微微皺着眉頭,盯着許譽:“你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
“舅母哪裏話,我只是怕孩子餓着,再說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一起結賬天經地義。”
趙六月垂着頭,始終不肯言語。
菜上來了。
說實話,太多了,三個人,許譽點了十幾道菜。
而言楚那邊,只有兩碗麪和一碗水果。
對比之下,實在清冷。
許譽夾着雞腿,衝着小愛說:“長湘,來爸爸這裏喫雞腿。”
長湘流着口水,看着許譽手裏的雞腿喊道:“要喫雞腿……”
言楚黑眸一凝,也就把小愛放開,讓她走了過去。
哪知,小愛拿了雞腿,又走了回來,趴在言楚的腿上,喫的開心。
許譽的臉色有些難看,笑着說:“舅舅,您還是別把錢打回來給我了,畢竟你現在也沒有什麼錢財傍身,還是留着點,就算創不了業,下半輩子也不用愁了。”
“許譽!”趙六月壓低嗓音:“夠了,別說了!”
“我這是關心舅舅,你看他,現在只吃面,多可憐啊。”
言楚笑了笑,抱起小愛,不緊不慢的說:“那行,這面的錢,你給我結了,還有,今早我帶這孩子去了好多地方,花了好多錢,你也一併算給我,畢竟我現在身無分文。”
許譽一愣,大概是沒想到言楚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是個男人都會生氣,都會發火,誰知道言楚居然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理直氣壯的跟許譽要錢?
言楚的厚臉皮讓趙六月忍俊不禁。
他這個人最大的性子,就是你根本不知道他下一句會說什麼話。
看着他那模樣,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反而還喫着面,喫得開心。
喫
完後,直接就走了,丟下一句:“晚上我會把孩子送到你家。”
趙六月一聽,立刻說:“你想做什麼!”
“沒做什麼,你看舅舅那副德行,如果不給他一點苦喫,他是不知道怎麼生活的,難道要他一輩子當混混嗎?我是爲他好!”
趙六月有些慌張:“你別亂做事,他雖然收保護費,但是也沒弄傷人,現在他只能做這種事了,你別把他趕盡殺絕。”
聽着趙六月的話,許譽冷笑:“你這麼爲他說話,有考慮過我的心情嗎?”
趙六月一怔,啞口無言。
“好,如果你要我不針對他,你今天晚上必須和我……”
“許譽!”趙六月緊緊抓着衣服,深色憤然:“能不能別這樣!你知道我……”
趙六月羞憤無比,不知道該怎麼言說。
許譽並不在乎,也不肯退讓,他想要得到趙六月已經想很久了!
把話放了出去,說:“那我明天會找人好好修理他一頓,讓他知道做混混的下場是什麼,將來也好走上正途。”
聽着許譽那話,還真有點滲人。
言楚的身手她是信得過的,畢竟在咖啡廳裏,他一個人打幾十個都不是問題。
但現在問題是,他無權無勢,如果和別人打架,萬一又被送進警察局那怎麼辦?
趙六月顯得有些慌張,說:“你,你讓我想想,我晚上再給你回覆……”
許譽冷笑,夾着菜神色陰冷。
到了晚上,言楚如約把小愛送到了許家門口。
只是八點鐘,許家一片黑暗。
隱約聽見房間裏傳來什麼聲音。
言楚黑眸一動,猛地將門給踹開,走進去後,直接上樓,踹開許譽的房門。
很恰巧,看見許譽抓着趙六月,衣衫凌亂。
言楚的突然出現,讓許譽有些猝不及防。
趙六月更是慌張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甚至在那一刻,她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慌張過後,許譽反倒平靜了下來,笑着說:“舅舅出現得真及時,怎麼,要看我們夫妻做恩愛的事情?”
言楚盯着許譽,看着他的下半身,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愛抱着言楚的大腿,笑得開心,喊道:“爸爸抱抱。”
言楚用一隻手將小愛抱起,緩緩朝着許譽走了過去。
許譽猶如宣誓主權一般,站在他的面前:“舅舅,怎麼樣,你現在……”
“嘭!”言楚一拳揍了過去,事後揉了揉手:“別碰老子的女人,如果要這樣,我後悔了。”
他朝着趙六月伸出手,黑眸沉着而凝重,對着趙六月一字一句的說:“來,跟我回家。”
就在他伸出手的那瞬間,趙六月只覺得鼻子一酸,看着言楚的模樣,說不出的辛酸難受。
就這個模樣,一個女人,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牀上。
他那麼不計前嫌。
只會讓她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