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萌妻有令:二手總裁,請止步 >第285章 每個故事的開始
    第285章 每個故事的開始

    言楚並沒有上前,而是看着顧望湘,黑眸深邃。

    在寒風凜冽的冬日,迎面而來的冷風,吹的趙六月腦門子疼。

    坐上了顧望湘的車後,她問:“許譽是不是爲難你了?”

    顧望湘只是笑了笑,閉口不談。

    趙六月知道,現在的許譽,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

    性格乖戾,陰沉,這樣的他,能夠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來,就不可能輕易的放過她和言楚。

    “我這一陣,應該不會出國了,明天我帶你去眼科看一下。”

    顧望湘轉動方向盤,朝着言楚的別墅開去,只是眸光時不時的看着趙六月,突然問:“你的孩子,現在在言楚身邊?”

    趙六月微微皺起眉頭:“嗯,大概吧。”

    顧望湘的話,似乎飽含深意,可趙六月一時半會沒猜透他話裏的意思。

    直到把車開到了言楚別墅的門口時,顧望湘給了趙六月一份文件。

    “這是許譽讓我交給你的,是關於撫養權的問題,我希望你慎重考慮一下。”

    趙六月一愣,大概還沒明白過來這話裏的意思。

    “你,幫他?”她無比詫異。

    顧望湘給許譽遞這份文件,是什麼目的?

    “我不是幫他,而是覺得,他是孩子的父親,理應該有個孩子的,你不用着急,可以把這份文件拿給言楚看,他會同意的。”

    趙六月怎麼都無法理解顧望湘的話。

    什麼叫做‘理應有個孩子’?

    難道他不知道,許譽在思守撫養期間,對他做了什麼事情嗎?

    她開始懷疑,顧望湘一定是和許譽談了什麼條件,否則他不會這麼做,許譽也不會那麼輕易的把儲存卡給他。

    言楚回來得很晚,回來的時候,似乎喝酒了。

    她聽見那女人說:“先生,您怎麼醉成這個樣子。”

    “……”

    言楚很少喝醉,更別說會喝的爛醉。

    窗外的黑夜,如同一張大網,吞噬着所有人的情緒和慾念。

    言楚踉踉蹌蹌的回到房間,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痛楚。

    他跌坐在沙發上,手裏還拿着沒有喝完的酒瓶,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後,撥通了顧望湘的電話。

    “你敢不敢再把你剛纔說的話,說一遍?”

    “你喝酒了?”顧望湘微微皺着眉頭:“抱歉,言楚,我覺得許譽很可憐,我覺得他應該得到這個孩子。”

    言楚譏諷的笑了笑,仰着頭,握緊電話:“你不是覺得他可憐,你有把柄在他手裏,所以你現在連出國也推延了。”

    顧望湘一聽,沉默了。

    言楚這個人,太可怕。

    從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人,是最能瞭解別人心裏的想法,以至於無論他說什麼,言楚都能看破。

    “言楚,你把孩子給他吧,他真的很可憐。”顧望湘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

    言楚滾動喉結,黑眸中竟然透露傷感:“你明明知道那是我的孩子,而且是你告訴我的,現在你卻要讓我拱手相讓?不可能!”

    “那你就做出點男人的樣子來,娶了趙六月,你敢嗎?”顧望湘似乎也生氣了,咬着牙說:“言楚,你做不到的事情,就別要求別人。”

    言楚很少和顧望湘生氣。

    自從他們從婀婼出來後,

    是生死之交,在他們曾經的歲月中,是一起上過刀山,下過火海的人。

    言楚痛苦的捂着額頭,竟不知道該怎麼迴應顧望湘這句話。

    兩人彼此沉默了片刻,顧望湘理了理自己的情緒,緩緩說:“言楚,你如果不敢娶她,就放手吧,以你目前的狀態來說,你不適合她。”

    “這件事不是你說了算。”

    “如果,我說,就是我說了算呢?”顧望湘微微垂下頭,握緊了雙拳,一字一句的說:“她的失明,不是因爲淤血壓迫視神經,她得了腦瘤,情況很危險,這種情況,只有我親自襙刀,她才能化險爲夷。”

    言楚在那片刻,神色僵硬,彷彿所有的器官只剩下聽覺。

    電話那頭傳來顧望湘淺淺的呼吸聲:“換個意思說,只有我能救她,我知道你有權有勢,可是你應該也清楚,我的能力。”

    “一定要這樣嗎?”言楚的聲音顯得疲憊和沙啞:“你到底有什麼把柄在許譽手上?”

    顧望湘爲人理智,沒有人能要求他做什麼,除了有把柄外。

    “把孩子給他,最好……你永遠消失在趙六月面前。”

    言楚譏諷的自嘲了一下,掛斷電話。

    而在掛電話前一秒,他聽見顧望湘說了一句:“言楚,除非,你敢拿趙六月生命做賭注,那我,陪你賭這一把。”

    他猛地扔掉了手裏的酒瓶。

    ‘咣噹’一聲,酒瓶在屋子裏瞬間四分五裂。

    他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來,立刻給冷凡打了電話。

    不一會,電話接通了。

    “快,找最好的腦瘤內科大夫,最好,國際最好的,快點!”

    冷凡楞了一下:“先生,最好的腦瘤內科大夫,就是顧先生啊,您直接找他就行了。”

    “不要他,要別人!立刻!”

    言楚很少着急。

    冷凡意識到了不對勁,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那個夜晚,趙六月睡不着,她只覺得,心有些慌,有些亂。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突然被推開。

    眼前一片黑暗,她什麼也看不見,只是,她聽見他手:“臨海邊的梅花開了,很香,我帶你去看。”

    “阿楚……”

    “別說話。”他走到她的面前,橫抱起她:“抱緊我,我帶你去。”

    不知道爲什麼,言楚的聲音裏,夾着難以撲捉的痛楚。

    她覺得,他很不安。

    貼着他的胸膛,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臨海很遠。

    可是言楚的別墅,就在臨海邊上。

    他抱着她,走出了門。

    冷風吹着,他抱的更緊了。

    趙六月看不見,可是,真的很想。

    她甚至能感梅花那嬌豔欲滴的模樣。

    如果她能看得見,那該有多好啊。

    “六月……”言楚的聲音有些沙啞:“我真的,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

    每個故事,都像這樣。

    聽着你愛的人,說這樣的話。

    趙六月的心,微微顫動着,摟着言楚的脖頸,一滴淚,毫無痕跡的掉落。

    可是每個故事,都會有個然後,或者但是。

    “但是,你有沒有聽過,愛的另一面,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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