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擔心沈雲池,是她將把主動權交到了喬思悅的手裏。
但是這個所謂的主動權……呵呵……
喬思悅若是想要身敗名裂儘可能地不管不問,或是落井下石,反正如果沈雲池出了事,她喬思悅也別想好過!
言溪推開洗手間的門卻意外地被門外不知道站了多久的裸.男給刺激了眼球,“慕時年,你有暴.露.癖?”
就算言溪已經跟他坦誠相待多次,但一個冷不丁地面前冒出這麼一團白晃晃的人影,當真是刺激了視覺也刺激了心靈。
言溪說着也沒去看慕時年此刻臉上的表情,跟他擦肩而過,慕時年眼睛微眯,目光在她手裏握着的手機上瞥了一眼,面無表情地進了洗手間打開了水灑。
等言溪躺回牀要睡着了,大牀的一邊卻被人重重一壓,她身上裹着毯子被蠻狠扯開,不等她出聲,一股涼意從頭到腳,滲透到了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那涼意是透過他的身體貼合着她的身體滲透過來的,冷,刺激得言溪睡意瞬間全無。
“慕時年……”這個混蛋!大半夜的抽什麼風?
慕時年衝了冷水澡,從浴室出來見她睡得沒心沒肺心情一下子不爽了,直接扯開她身上的毯子就纏上了她。
“涼麼?呵,一起涼!”
言溪渾身抖了抖,也不知道是被冷的還是被他這邪肆的混賬話給氣得,掙扎無果涼意也漸漸沒了。
言溪也不掙扎了,閉着眼,隨他吧。
慕時年發現她這樣也能閉着眼睡得着,心裏莫名惱了起來。
她就沒什麼話要跟他說嗎?
比如沈雲池,比如,避.孕.藥!
一想到慕時域說的親眼看到她去了藥店買了藥站在路邊就吃了,那隨便的態度讓他心情不好到了極點。
“顧言溪……”
慕時年真想用他慣用的方式將她個弄醒,可見她臉色微白,滿是倦意,心裏微微一軟,嘴巴卻不饒人,“你是豬嗎?”
言溪:“……”好吵!
“顧言溪……”
言溪心道你若是再喊我……
卻沒等來他的下一句,只覺自己心口一沉,她撐開眼皮,下巴微壓了幾分就觸碰到了他溼漉漉的頭髮。
他整個腦袋都壓在了她的心口上了!
他罵她是豬,可言溪已經不止一次在心裏反駁了,你是熊嗎?
還是那種動不動就攀爬在樹上四肢纏緊抱住的考拉熊。
而她倒黴的,就成了那顆樹!
……
翌日一大早,言溪被慕時年叫醒,“起來喫飯!”
慕時年嫌少又睡懶覺的習慣,上一次在言溪的帝景灣是個例外,昨晚上哪怕是精力透支,今天一大早醒來依然生龍活虎的。
言溪根本就不想動,接連兩天晚上體能精力都被壓榨,她現在連起牀的力氣都沒有了。
被慕時年抱起來,胡亂套了件什麼衣服,身體輕飄飄的,她腦袋一歪,歪在慕時年的肩膀上,不動了。
慕時年是恨不得長出第三隻手,兩隻手抱住她,再來一隻手替她把領口給拉上。
奈何他沒第三隻手!
看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眼睛都沒睜開的模樣,慕時年忍不住哼了一聲,“不是很厲害嗎?慫!”
煽人耳光啪啪啪,也不知道手疼不疼!
慕二爺都忘記了自己臉上也捱了一耳光,現在卻開始計較起言溪的手疼不疼了。
慕時年抱着言溪踩着樓梯下了樓。
“二少!”
一個溫和恭敬的聲音響起,言溪這才發現,原來這裏還有其他人,撐了撐眼皮,適應了光線後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了餐桌前。
大概是因爲一大早看到這一幕,有些侷促地低着頭。
“可以喫飯了!”慕時年說着抱着言溪入了座。
言溪渾身都沒力氣,慕時年索性就這麼抱着她坐着,兩人擠在了一把椅子上。
言溪很不習慣,睜眼後看見慕時年伸手在她領口搗鼓,眉頭蹙了一下,正好被慕時年目光捕捉了個正着,“幹什麼?嫌棄?”
言溪:“……”不是她嫌不嫌棄的問題,難道他自己沒發現鈕釦扣錯了?
發現自己身上裹着的又是他的襯衣,言溪頓時心裏異樣,“你是不是有特殊嗜好?”
爲什麼就喜歡把自己的襯衣給她穿?
慕時年挑眉,扣上兩顆釦子之後,掃她一眼,“你是說牀.上?你不是領教過了嗎?”
言溪:“……”
驢頭不對馬嘴,對牛彈琴!
“二少,顧小姐,早餐!”
言溪也不知道剛纔慕時年說的話有沒有被人聽了去,要她這樣黏在一個男人身上喫早飯,斷然是不可能的。
她撐起身子坐了起來,臀下是某人結實的大腿,她一動就被慕時年一手撈着往後一拖,她整個人都坐在他懷裏去了,而且該死的,她坐的地方還是最敏感的部位。
“喫飯!”慕時年比她更快地接了碗和勺子,並在言溪還懵着一張臉的表情下俯身開始吃了起來。
他喫飯快,三兩口就將大半碗的粥給喫完了,言溪只聽到耳邊一陣呼嚕呼嚕,碗裏的粥已經見了底。
言溪其實並沒有跟慕時年認認真真坐下來喫一頓飯,所以,也並不知道他喫飯的速度原來可以這麼快。
簡直是風捲殘雲。
可很多大家族裏都奉行什麼食不言寢不語,喫飯慢嚼細噎,就連顧家的家教都是如此,難道慕家沒有這些規矩?
見言溪還沒有動,擱下勺子,用她的碗和勺子,挖了一勺子的粥遞到她嘴邊,“喫!”
言溪張了嘴,粥進了嘴裏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乖乖地張嘴吃了慕時年喂的東西。
她嘴巴不太舒服,不僅是因爲脣角破了皮的緣故,還因爲……
言溪盯了慕時年一眼,整個口腔又是一陣累的疼。
白米粥熬得濃稠,還配了幾道精緻的小菜,也算是開胃,言溪被慕時年喂着彆扭,便伸手自己搶了勺子自己喫。
慕時年便單手托腮看着她喫,兩人本就坐在一堆,言溪埋頭小口小口喫粥的時候旁邊還有個人這麼盯着,怎麼都覺得不自然。
想說話,但又自覺閉上了嘴。
“好喫嗎?”
慕時年突然低聲問,她那櫻桃小嘴一小口一下口喫東西的模樣當真像極了一隻小寵物。
言溪:“……”脣邊沾了白粥,她本能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慕時年的目光在掃落在她那丁香小舌尖舔過的脣瓣時眼瞳瞬然縮了縮,輕笑一聲,“有我昨晚上餵你的好喫?”
言溪:“……”恍然一怔想到了什麼,臉色一漲紅。
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