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顧家出來,顧言溪的臉色微白。
“你現在得意了?”
身後,顧言雨冷嘲出聲。
言溪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徑直上了林叔的車,顧言雨也只好跟上。
她也要出門,舅舅只安排了一輛車,讓林叔送。
離開顧家後一路上顧言雨想多說句揶揄的話都沒敢,因爲車上除了顧言溪以外還有林叔在,林叔是舅舅顧長安的心腹,顧言雨再衝動也不想落人口實。
但是在言溪下車前卻突然叫住了她,“我說姐姐,腳踏兩條船可是很容易翻船的呢!”
言溪轉身,微眯着眼睛盯着車裏洋洋得意的顧言雨,覺得自己一句話就讓言溪翻臉實在是很能讓人心情愉悅一般。
車離開後,言溪還站在原地,目光尾隨着那輛車離開,肩膀卻被人一把扣住往後拉拽,她反應過來正要掙扎,就聽見耳邊急切的聲音響起。
“是我啊唐棠!”
言溪一扭過頭見唐棠扯掉了罩在臉上的口罩,露出那張臉來,“唐棠?”
“先別說了,跟我上車!”
唐棠拉着言溪上了自己的車,車門一關,唐棠才低低籲出了一口氣,“我打不通你的電話只好在這裏等你!”
唐棠說着指了指不遠處的大廈,“你怎麼還來這裏啊?”
言溪不解,“我爲什麼不能來這裏?”
唐棠無語了,指着大廈又指了指大廈底樓被保安們攔在外面的那些人,“你難道沒有看到那些人嗎?全都是來堵你的啊!”
言溪順着她指的方向果然看到大廈大廳門外有不少人,的保安團隊在大廳門外站了一排,跟這些人對峙上了。
“喬思悅?”
唐棠喝了一口水,“除了她那羣腦子進水的粉絲還能是誰?總之言溪,你可不能去啊,你看網上傳的……”
言溪沒有去關注這些,確切的說,她這一天都沒有關注關喬思悅的任何事情。
那女人是摔斷了腿還是摔斷了肋骨摔壞了腦子都跟她沒任何關係。
“言溪,你,你真的回顧家了嗎?”唐棠想到了這個問題,表情驚愣地望着言溪。
言溪的目光從那羣人身上收回來,“我父親壽辰,要我回去!”
唐棠撐眸,“所以,網上傳的那事兒,是真的?”
言溪真的把那女人從樓梯上推下來了?
言溪,“我沒有推她!”
唐棠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我就知道喬思悅那個賤人在胡說八道!”
“她煽動媒體把你推到風口浪尖上,讓這些沒腦子的粉絲來竄上竄下的,實在是可惡至極!”
“她後來還發了個消息,說自己沒有受傷,還讓粉絲們不要再爲了此事大動干戈,話說得那叫一個好聽啊,你再看看這些腦殘……”
有人自導自演一場摔下樓梯的戲碼也就罷了,事後還要煽動其他人跟着鬧跟着起鬨,心思歹毒無人能及!
“不過說來也怪啊,有關喬思悅的每一個消息出來不到半個小時就會被人刪除掉,那些腦殘粉也蹦躂不了多久就銷聲匿跡,喬思悅的大v號聽說還被人黑過了,裏面的內容全成了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個上午,喬思悅所在的公司公關團隊都在爲這個事情澄清,亂得一團糟……”
而賬號下面早已淪陷,卻沒有人出來回覆,看來還真是夠手忙腳亂的。
“言溪,你看,這是不是叫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言溪不爲所動,心裏卻對這句話產生了共鳴。
是啊,不僅是喬思悅,連她自己都……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經歷,言溪眉頭就皺了皺。
果然啊,自作孽不可活!
……
荊城醫院,vip病房,喬思悅摔了手機。
經紀人楊琪把手機撿起來,臉上也帶着一絲灼色,“我再聯繫其他人再想想辦法?”
“不用了!”喬思悅白着一張臉,“根本就沒用,對她沒有任何實質上的壓力!”
反而搞得她狼狽不堪,手忙腳亂。
若是再這麼繼續下去被慕時年知道了,她恐怕連最後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之前發的消息公佈出去了嗎?”
楊琪苦着一張臉,“發出去了,不過,效果好像不大!”
怪只怪手下水軍之前鬧騰得太厲害,想要把事情鬧大上個頭條,結果被人黑了,不少網友跳出來要證據。
你不是說有人推你嗎,證據呢?
現如今網上吵得最兇的就是讓喬思悅亮出證據來,哪怕她之前說過了不再追究此事,但怪就怪在她說不追究了,卻有人跳出來說她歪曲事實,有誹謗之嫌。
她都還沒有說要如何追究,對方就說要以法律手段維護正當權益。
雙方罵戰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會對簿公堂。
而喬思悅最煩躁就是證據,儘管顧言雨再三向她保證,在出事點的攝像頭被動了手腳不可能留下什麼證據,然而正因爲如此她才煩躁。
難道顧長安是傻子?整個顧家攝像頭無數,唯獨出事點的攝像頭壞了,不讓人起疑?
怪只怪她報復心切,之前也沒有細想,如今事發一天後顧家沒有任何人聯繫她,她有些消息一放出來就被黑被刪,心道糟糕!
喬思悅現在是騎虎難下!
病房的門被人敲響,楊琪愣了一下,走到門邊看了一眼來人,蹙眉,沒好臉色,“你怎麼又來了?”
顧言雨進門後摘下了墨鏡,“來給你們送東西的啊!”
喬思悅面色陰沉,“出去!”
雖然不確定到底是誰在搗鬼,可在荊城,如果顧家出馬,要做到封鎖她的一切消息簡直是輕而易舉。
偏偏還是戲耍般地,好像就是在等着她出醜出洋相。
顧言雨走到牀邊,“你放心,這一次,絕對是好東西!”
她說着將手機拿出來,點開了一段錄音。
喬思悅本是滿臉狐疑,卻在聽到這段錄音時表情一怔。
“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