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在這裏休息,我忙完了再回來陪你!”
中午飯早就過了,唐棠去會所那邊拿了些蛋糕麪包過來擱在桌子上,如果言溪沒喫飯醒來後可以講究一頓。
唐棠出門關門的聲音響起時,言溪的眼睛緊緊地閉了閉,手拽過旁邊的毯子遮住了臉。
……
荊城醫院,秦晉之接到電話的時候有氣無力,“現在?不好吧!”
然而電話那邊的人卻絲毫不給他說‘不’的餘地。
秦晉之在掛了電話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起身脫掉白大褂拿了手機就出門。
到了醫院門口果然遠遠地就看到那輛車停在那邊,他走過去拉開了車門,人往座位上一癱。
“我上午被你媽追,現在又被你追,你們母子倆……”
秦晉之說着伸手撓頭髮,感覺座位那邊好像有東西,轉臉就看到一大團的啥玩意兒擱在那邊,嚇了一跳。
“什麼東西?”
定神之後才注意看,頓時愣住,笑了起來,“我說二哥,你買這東西幹什麼?我剛纔沒注意還以爲是誰的腦袋!”
說完他就伸手去戳,被坐在駕駛座的慕時年一記冷眼掃過,“把你的手拿開!”
秦晉之:“……”
戳一下又怎麼了?這棉花糖外面又是裹着透明袋子的,戳一下又不會壞。
不過在慕時年車上居然會發現這種東西,簡直不要太驚喜了。
秦晉之只道這是誰擱他車上的,因爲以二哥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買這種東西,“不是你的吧,這玩意兒也就小姑娘喜歡!”
慕時年:“……”瞥見秦晉之不怕死地又在那袋子上戳了一下,頓時眼睛眯了眯,好想用手戳他腦袋。
見他不說話,秦晉之就更加肯定這不是他的東西了,直接用手拿過來拿在手裏玩兒,慕時年眼看着他盯着那隻兔耳朵戳,下巴一個緊繃,“東西放下,不是你的東西!”
秦晉之:“……”
慕時年接着道,“你一個大男人玩這種東西惡不噁心?”
秦晉之:“……”
“問你一個事兒!”慕時年話鋒一轉,秦晉之這才把那棉花糖擱回來,“啥?”
“顧言溪以前拒了誰的婚?”
秦晉之“啊”了一聲,“你問我?”
慕時年瞥他一眼,不言而喻,我不問你我問誰?他兩年前纔回的荊城,之前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國外,而顧言溪是在四年前拒的婚,聽說顧家對四年前的那件事十分忌諱,封鎖了所有消息。
秦晉之,“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就說這兩母子問的問題刁鑽啊,上午的時候他被尹夫人攔住,問東問西的,他有苦難言,現在又被他揪着問這麼一個問題。
他還不如回醫院多做幾臺手術造福蒼生呢!
慕時年卻沒打算放過他,“問你媽!”
秦晉之:“……”一陣齜牙咧嘴,湊過來,“哥,我媽是你姑姑,你爲什麼不自己問?”
就你怕被人拿着刀追着砍,我不怕啊?
慕時年眯着眼看他一眼,“想要什麼直接報個數!”
這個條件好誘人!
……
皇庭一號,唐棠在經理部開了個簡短的會議,安排好了今天晚上的工作,視線無意間朝桌案上的日曆表上看了一眼。
今天十月八日。
十月……
唐棠猛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明白了言溪今天爲什麼情緒這麼異常了。
唐棠擡手看時間,她晚上下班的換班時間是在凌晨十二點,她又剛回來不好請假,正尋思着能不能讓唐苑想想辦法,今天晚上找人替她一下,手機就響了起來。
言溪打來的。
“唐棠,晚上借用一下你的車!”
唐棠聽她說話還算冷靜清醒,“那個,言溪啊,你要去哪兒?要不我陪你?”
她說着就出辦公室去找唐苑。
“不用的,我一個人就好!”
……
唐棠這一個晚上都心神不寧的,總是擔心言溪會出事,因爲心裏記掛言溪自己倒是犯了事兒,倒酒的時候給溢出來了,害得唐苑跑來救場拖着她到一邊狠狠說了一頓。
“你擔心她幹什麼?她又不是個小孩子了,倒是你……”唐苑把唐棠拖到一個角落數落。
“好不容易纔回來的,工作不容易,我們是不能跟她比的,人家是顧家大小姐……”
唐棠一語不發,最後覺得唐苑說話太涇渭分明,完全沒把言溪當自己朋友,一下子就惱了。
“你懂什麼?你又知道什麼?今天晚上對她來說很重要……”
她說完也不管唐苑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睛,推開唐苑就走,走過一段走廊剛拐彎,就被一人叫住。
“唐小姐!”
唐棠一聽這個聲音就僵住了腳步,停了下來,“慕少?”
慕時年正靠在那邊抽菸,唐棠今天晚上看慕時年覺得還好還好沒有之前那麼討厭,大概是心裏作祟,覺得自己以前誤會了他,以爲是他把自己的工作弄沒的,如今再見,語氣也比以前好了。
“顧言溪去哪兒了?”
唐棠神色微微一怔,“慕少,你沒有她的電話嗎?”
慕時年抽菸的動作停了一下,看她一眼,似乎是想通過她臉上的表情看出什麼端倪來,“……打不通!”
唐棠心裏道,你當然打不通了,我也打不通,言溪手機關機了!
不過她卻猜得到言溪會去哪兒,就是不太方便跟他說。
而且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看慕時年順眼了,唐棠總覺得他跑來特地問她言溪去哪兒了,是不是言溪在他心裏還算有點分量了?
唐棠想,要不就跟他說了吧?
“慕少,那個……”
慕時年的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接通,電話那邊的人沒說話,他挑眉。
“說話!”就覺得隱隱有些不對勁。
直到聽到對方說話的聲音,慕時年俊挺的臉上一陣抽搐,又好氣又好笑又像是在嘲諷。
“酒駕?顧言溪,你好得很啊!”
旁邊的唐棠聽到這句話時心裏大駭,等慕時年掛了電話後急忙道,“言溪嗎?她是不是喝酒了?她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