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高冷總裁霸道來襲 >第156章:藥?
    言溪驚愕,“你要在病房裏留宿?”

    慕時年將西裝外套褪下,“不行?”

    言溪接話,“當然不行!”

    慕時年俊挺的眉頭一挑,把外套往沙發上一放,饒有興致地用目光凝她,“爲什麼不行?”

    言溪只覺得脣瓣乾澀,她舔了舔,看着那牀。

    “牀太小!”

    慕時年看了牀一眼,“我覺得合適!”

    言溪忍無可忍,“我是病人,你睡在這裏不太好!”

    慕時年往牀上一躺,“正因爲你是病人,我才覺得我更應該睡在這裏!陪牀!”

    言溪:“……”

    慕時年的無賴她是領略過的,但今天晚上是再一次刷新了他的下限。

    言溪看他就這樣霸佔了她大半張的牀位,僵站在牀邊好一會兒才咬着牙去了洗手間那邊,簡單的洗漱之後她去把病房的門鎖死,這才踱步到牀邊來躺了下去。

    側着身,背對着慕時年。

    病房裏是有沙發的,不過被子卻只有這一牀,要麼自己受點委屈去睡沙發,可這麼大一張牀,憑什麼受委屈的人就該是她?

    她纔是病人!

    躺下去之後言溪才覺得自己是被氣得智商倒退了好幾年,然,躺都躺下了,現在起身未免顯得矯情,只好閉上了眼。

    希望自己快點睡着!

    慕時年沒睡,單手枕在腦後,目光在言溪的後背上轉了轉,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深沉了起來。

    他這一次去的不是爲了生意場上的事情,而是去見了n,某家醫療機構的精神科醫生,也是言溪的主治醫生。

    這一趟之行是專門爲了她!

    醫生對自己病人的病歷是需要嚴格遵守保密協議的,所以慕時年在去之前就被對方婉拒了,後來他以一個病人的身份去找了對方。

    兩人談了一個下午,對方表示抱歉,對待病人有很嚴格的職業操守,所以對方沒有直接告知言溪的接受治療時的經歷,只是詢問一下言溪最近的情況。

    n說,言溪是他遇到過的最固執的病人。

    爲什麼是最固執?

    簡單意義上來說,就是明明通過藥物治療和心理輔助能夠痊癒的,但她卻不願意自己走出來。

    她很清楚自己的病情,卻不願意自己好起來。

    很多時候,醫生能之所以能醫治病人,是因爲病人有很強烈的求生意識,迫切地渴望着自己能好起來,所以治療上也會積極配合。

    但n說,言溪不是不配合,她很配合,但也很固執。

    慕時年記得臨走時n說的那句話。

    治癒也就意味着要讓她忘掉過去,重新開始。

    但是她卻不願意,因爲她不捨得忘記過去!

    所以,寧願自己身心備受折磨,也要一直這麼耗着!

    慕時年的目光凝在她的後背,寬大的病服套在她身上就像俄羅斯娃娃一樣,能將她整個人都套起來,側身躺着時顯得肩膀尤其消瘦。

    他伸手將背對着他的女人給撈了過來,察覺到言溪的反抗,他沉聲,“有力氣?要做一些其他的運動嗎?”

    言溪,“……”怎麼就忘記了,慕時年下.流起來也是無底線的!

    她不動了,生怕昨天晚上的經歷有被慕時年拿過來再進行一遍。

    腦袋靠在他的胸口上,慢慢地,居然犯起困來。

    慕時年的下巴擱在她的額頭上,鼻翼間全是她的氣息,淡淡的洗髮水清香。

    n說,她的內心是荒蕪的,自從那個人走了以後,也帶走了她生命裏的所有色彩。

    當他聽聞言溪也會發脾氣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

    “她居然會對你發脾氣?天啊!”

    慕時年當時覺得嗶了狗了,對我發脾氣難道是件很慶幸的事情?要知道顧言溪可是還對他動過手的。

    挨的兩巴掌他這輩子都記得。

    後來他才瞭解到,顧言溪自從生病後就再也沒有對人發過脾氣,她如一潭死水,任何外界的人和事物都不能左右她的情緒。

    她有可能會憤怒,會生氣,會悲傷,會難過,但是她只會把這些隱藏在自己的心裏,不爲人知。

    “但是她現在肯對你發脾氣,說明你真的成了她生命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她有情緒便對你發泄,她能在你面前做回曾經的那個自己!”

    n的一番話讓他整個人都沉浸在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裏。

    鬱悶的是,其中有一種情緒居然是,高興?

    高興被虐?

    簡直就是見鬼了!

    慕時年在心裏自我否定,自嘲笑了一聲。

    他成什麼了?

    藥?

    n看他的眼神那就是在看一顆藥的眼神!

    但在懷抱着懷中柔軟的這一刻,他的心卻慢慢平靜了下來。

    其實,做藥,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擱在枕頭底下的手機振動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

    江南發來的微信。

    他來醫院的時候就說過,有事情發微信,不要打電話,嫌吵!

    “慕總,警局那邊的事情已經辦妥了,一切ok!”

    慕時年目光掃完那些字,把手機鎖屏。

    ……

    夜,荊城的十一月天黑得早,又逢陰雨天氣,整個城市都溼濛濛的,異樣陰沉。

    北區警署門邊的階梯上,黃毛哆嗦着縮了縮脖子,恨不得把一頭黃毛都縮進衛衣帽子裏,身邊的人也蹲着,抽一口煙朝門口那邊看一眼。

    “出來沒,出來沒?”

    黃毛擡手一個耳刮子砸頭上,“出沒出來你自己不知道看啊?”

    被砸了腦袋的小青年哆嗦了一下,“哥,我怕來這裏!”

    得了,上次來這裏被關了半個月,對這裏有心理陰影了。

    這地方,太t門了!

    “別說是你了,我不怕啊?”黃毛蹲下身,把小青年手裏的菸頭奪過來抽了起來。

    “今天來這裏即便沒犯事,被過往那些穿着正裝的警察看一眼,那都是雙腳止不住地哆嗦。”

    不是他們慫,是真的不想再進去蹲一回了!

    進去了沒人撈啊!

    “不過咱池哥真是厲害了!”小青年道,眼底崇拜之情那是油然而生,“你看他進去了這麼多次,每一次都不慫!”

    黃毛:“……”難道只有他覺得,那不是慫,那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這邊兩人對話還在進行,警局門口那邊就有人出來了。

    一名警察帶着人出來,說着千篇一律的話,“出去了好好的,別再犯事兒進來了!”

    “池哥!”兩人從階梯上爬起來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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