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時年擡起手指便指向了她,眼梢閃過了讓言溪心驚的狡黠。
言溪:“……”
周邊起鬨聲震耳欲聾,鬧得言溪大腦都是亂了。
“你什麼意思?”言溪趁着周邊人都在起鬨,沒人注意到車裏,她和慕時年目光相對,距離最近。
慕時年咬着腮幫,語氣辨不出喜怒,“下來!”
言溪就這樣被慕時年給拉下了車,慕時年是拽着她的右手就拉住了她。
言溪掙脫不開,下車後被他拉着到了紅色的跑車旁邊,打開車門,不由分說地就將她給塞了進去。
車門重重一關,煽了言溪一臉的冷風。
就見慕時年繞過車頭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懶散着伸出之手掛在車門上衝着那邊喊,“大哥,老規矩啊!”
他說完,周邊笑聲響起,還有不少人喊着押注押注。
言溪轉臉從車窗往外看,就見慕亦庭被幾個人圍着,在他身後一輛黑色的跑車駛過停住。
那位從慕時年車裏下去的美女拉開了車門,衝着慕亦庭一陣勾肩搭背,周邊的紈絝子弟笑聲更大。
言溪微微蹙眉,不等她轉臉,身後就是一聲“砰!”
車門被砸上的聲音動靜不小!
“他有什麼好看的!”
慕時年重重一聲哼,人已經坐在車裏了。
言溪,“你在鬧什麼?”她明顯看出了慕亦庭不願意,他這不是在強人所難嗎?
那可是他哥!
讓這些二世祖逼着人家慕亦庭上車,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慕時年朝她看了一眼,清涼的目光從她的臉上落在了她的懷裏,凝視了不到幾秒鐘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了幾分。
言溪只覺得慕時年就是個神經質,心情時好時壞也就罷了,還莫名其妙。
慕時年收回目光後發動了車,方向盤一轉。
言溪見狀急聲,“慕時年你到底要幹什麼?”
慕時年,“給我閉嘴!勞資不爽了!”
言溪:“……”個神經病啊!
車剛一啓動就被慕時年一腳油門箭一般地衝了出去。
大紅色的跑車呼嘯離開,後面的嘈雜聲瞬間被拋遠,還坐在車裏的秦晉之瞅了一眼那輛車。
行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直接從慕亦庭的車裏把人給搶走了啊!
慕亦庭還沒有上車,車門開車,美女一隻胳膊還掛在他的手臂上,“慕大少!上車吧!”
起點可不是在這裏。
慕亦庭的目光收回來淡淡地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那美女軟弱無骨地要往他身上靠,他垂眸時眯眼,“滾!”
美女:“……”
……
毫無徵兆地突然加速,言溪沒有心理準備,後背僵直着抵着座椅椅背,手緊緊拽在了車門上的拉手上。
她以前是喜歡極限運動,但是這裏面不包括賽車,儘管賽車的畫面會讓她看着就熱血沸騰。
但在四年前那一場車禍之後,她連自己開車都不敢速度太快,如今坐在這車裏,視線所觸及到的車窗外景緻飛速倒退,她的臉色慢慢蒼白了起來。
車加速突然,停下來也突然。
慕時年的車停了下來,道路兩邊早有車停靠,路邊也有不少人,有的人直接站在了車頂上衝着後面的車一陣搖旗吶喊,瘋狂至極。
言溪一顆心都在胸膛口噗通噗通地,右手還緊緊抓着右側的扶手。
慕時年歪着臉,“怎麼?怕?”
言溪強忍住身體的不適,不想跟他說話,伸手要推車門。
“幹什麼?”
言溪推不開車門,門被鎖着,轉臉不客氣地回答,“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纔對,你要幹什麼?開門,我要下車!”
慕時年伸手過來拉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這邊一扯,“急什麼?好戲都還沒開始呢!”
帶着幸災樂禍還有幾分輕佻的語氣傳進言溪的耳朵裏時,言溪咬咬牙,“你要怎麼樣才放我走?”
慕時年扯住她胳膊的手鬆開了一些,手指卻在她的手背上摸了摸,“好說,陪我玩完了就讓你走!”
言溪被他眼梢流露出來的邪肆還有指腹落在手背上的曖昧氣息給刺得眉心一蹙,“怎麼玩?”
慕時年脣角一勾,突然傾身過來,作勢要壓在言溪的身上,言溪避無可避,屏住了呼吸。
“慕時年,你不要太過分!”
車外那麼多人,今天晚上一過,難保她父親顧長安不會知道。
慕時年的氣息瀰漫在她的臉頰上,帶着菸草的氣味兒,還混合着屬於男人身上的陽剛之氣。
他這樣靠近,就像是一頭猛獸居高臨下地凝視着自己爪下的獵物一般。
言溪拒絕這樣被他氣勢壓制,避開臉去,“讓開!”
下一秒,慕時年還真的是讓開了,車窗外跑車的油門聲音轟然而至,好幾輛車,其中一輛就是慕亦庭開的黑色跑車。
跟慕時年的紅色跑車一樣,穩穩地停在了一個水平線上。
慕時年的視線淡淡地朝車窗外看了一眼,轉過身來,伸手,俯身。
言溪被他再次靠近時驚住,“幹什麼?”
慕時年被她這樣的反應弄得臉色不好,語氣不悅,“安全帶!”
言溪自己拉過安全帶扣上,將臉轉向了車窗外。
“怎麼?怕死?”
言溪,“不怕!”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慕時年一聽笑得桀桀的,“哈,對啊,待會車速快,萬一出了個意外咱倆要死也死一塊,撞成肉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言溪,“……”這個混蛋!
車外,宋靖白在闡述賽車規則,言溪越聽越是膽戰心驚,慕時年逗完言溪後雙眼裏閃動着興奮而嗜血的光,腦子裏那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盤旋着。
呵,也不錯啊!
言溪一聽要跑完比賽區域的十公里,呼吸一滯,十公里!
她怕!
然慕時年哪裏肯放過她?在前方宋靖白揮下旗幟時,慕時年的車跟其他幾輛車一道呼嘯着衝了出去。
並非專業賽車道,是他們這夥人臨時決定的一個路段,封了路只供這幾輛車行駛。
一時間言溪只覺得車窗外事物飛一般往後刷着,渾身的緊張感差點讓她要窒息了。
那是瀕臨死亡的感覺。
言溪臉色煞白!
急速前行的車將後面的幾輛車遠遠地拋下,原本平坦的的道路突然變得顛簸,車前的景象也變了。
原本前方平坦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道路變成了滿是樹林遮擋的地方,車速也沒之前快了。
一陣顛簸之後,顛得言溪的胃都翻江倒海了,車就在此時停了下來。
車一停下,言溪就像要開車門,急躁起來手忙腳亂,卻被旁邊人一把拉過去鉗制住她的下巴就吻住了她的脣。
言溪一雙眼瞳撐大到極限,慕時年像一頭飢餓的野獸,一個吻而已都恨不得把她拆之入腹。
言溪強忍住胃部的不適,人都快要崩潰了!
ps——言溪:我要吐!
慕時年:我要親!
言溪:噁心!
慕時年:噁心什麼,反正你又沒吐出來!你吞回去了!
言溪:……混賬!
慕時年:還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