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高冷總裁霸道來襲 >第377章:他爲此拼盡全力!
    言溪從醫院回來後一路都沉默。.

    顧長安看出了她心情不好,也沒再多問。

    回到顧家後,老爺子換了衣服去花園那邊打太極鍛鍊去了,順便把那條跟着他一起退伍的軍犬給放出來曬曬太陽。

    軍犬年紀大了,平日裏都待在後花園的那間空房子裏,也沒有了年輕時的機敏,出來曬個擡眼也渾身疲乏地趴在那邊,氣息奄奄的。

    獸醫看過了,說他年紀太大,也沒多少時日了,老爺子這段時間在醫院時刻唸叨着這位老夥計,今兒個一回來就把老夥計帶出來,絮絮叨叨地說了不少話。

    二樓露天陽臺,言溪坐在搖籃椅上看着樓下父親一邊撫狗一邊絮絮叨叨,室外陽光甚好,她卻突然有種蕭條落寞感。

    或許是因爲樓下那一人一狗給了她這樣的離別傷感情緒吧!

    太陽穴有些疼,她伸手摁了摁,揉動穴位的時候她大腦一陣眩暈,渾身一股子的疲倦,心裏也莫名有些躁。

    “大小姐!”

    身後房門被敲響,阿晚端着果汁上來了。

    言溪忍住倦意接了過去,“幫我把牀頭的藥給我!”

    阿晚聞言愣了一下,神色有些遲疑,“大小姐不是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吃了嗎?”

    經他一提醒言溪才恍悟,好像確實有很久沒喫那藥了,只是剛纔心裏突然有些煩躁,也沒有多想便脫口而出。

    自從阿晚被慕時年安排到她身邊當保鏢後,言溪的身體狀況他是時刻都在關注的,而有關她平時服用的那些藥物,慕時年也提醒過他。

    藥這東西,是藥三分毒。

    言溪喝了一口果汁,將心頭的那股躁意壓了下去,清醒了一些,“晚上我去找常醫生聊聊!”

    她也有好些天沒去了。

    ……

    帝都,天氣預報預計的最後一場雪也停了下來,室外寒涼,坐落在郊外山間的這棟別院尤其清冷。

    蘇安驅車抵達時沒在樓下看到人,一問其中一名下屬才得知,二爺在樓上。

    這棟別墅建在這座鬥巖峭壁的旁邊,正面看還看不出來,但若是繞到山莊別墅的後面那才叫一個觸目驚心。

    蘇安在頂樓找到了正坐在後方凹凸出去的一個露天陽臺上的慕時年。

    他正站在那邊緣處抽着煙,單手塞在西裝褲褲兜裏,也沒穿件外套,就穿了件單薄的襯衣。

    蘇安縮了縮脖子,眼角都沒敢往陽臺外面看,也沒敢走過去,喚了一聲,“爺!”

    慕時年轉過身來,“事情辦妥了?”

    蘇安神情肅然,“辦妥了!”

    春寒結尾,萬物復甦,尹家也該亂上一亂了。

    ……

    晚八點,言溪去了常銘的私人治療所,她不是第一次來了,輕車熟路。

    常醫生已經等候多時,言溪一來便直接帶着她去了治療室,並把阿晚留在了外面。

    阿晚有些擔心,心理治療過程中他不好繼續待在裏面,便守在了門外,時刻聽着裏面的動靜。

    治療室內一切如常,唯一讓人覺得多了東西便是那扇屏風,架着一牀簾子,將偌大的治療室隔絕成了一個小單間。

    言溪進門就看了那扇屏風一眼,被上面鏤空的雕花圖案吸引住。

    “常醫生也喜歡這種古典風?”

    常銘把座椅替她調節好,笑道,“是挺喜歡,就是這屏風好像跟室內的裝修不搭!”

    言溪入座,笑了,“既然喜歡就不要計較什麼搭不搭配的,我覺得挺好的!”

    常銘從桌案上取了早就準備好的資料翻開,坐在了言溪的面前,“是啊,喜歡就好!”

    接下來就是像閒聊一樣聊天,不過常銘手裏的筆卻時不時動起來,將需要記下來的東西都做好了記錄。

    言溪有時候會看着那扇屏風,也不知道怎麼的,那上面的雕花圖案是好看,但也不至於讓她看得都失神吧,她把目光收回來,心道,最近她的精神狀態似乎很容易走神。

    門外阿晚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聽到裏面有動靜傳來,他把耳朵貼在了門上,想要仔細聽,奈何房門的隔音效果太好,聽不見。

    也就在此時,房門開了,常醫生走了出來,阿晚透過開了門看到了躺在那邊睡着了言溪。

    “常醫生?”

    阿晚要進去。

    常銘伸手虛虛一攔,“讓她睡一會兒吧,她最近失眠挺嚴重的!”

    阿晚:“……”

    他最近確實發現言溪臉上有倦容,但也只是以爲她忙着顧氏的緣故,畢竟顧老爺子病了十來天,顧氏那邊的事情都是她在處理。

    顧家那幾個糟心的人是被趕走了不用煩心了,可顧長青兩口子留下來的一些爛攤子還要大小姐來收拾。

    耗費了不少心力!

    阿晚畢竟這是個保鏢,白天還能貼身保護着,但晚上大小姐睡覺他總不能也跟着,所以言溪晚上失眠什麼的,他確實不知道。

    “嚴重嗎?”阿晚擔心,要不要跟爺說一聲,畢竟,大小姐這病……

    常銘擺了擺手,“沒事兒,調節一下就好!”

    ……

    言溪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好久沒夢到了。

    她以爲自己那部分的記憶已經封存到了最深處的一個角落裏,隨着時間的流逝漸漸淡化,消失掉。

    可她還是夢到了!

    大學校園裏一雙緊緊牽着的手,攀巖時那人朝她伸手,陽光就在他的背後,他笑容滿面,伸手拉她。

    “言言……”

    沒有像以前那樣,她毫不猶豫地伸手拉住他,這一次,她疑惑地看着他,爲什麼這張臉不是慕時年的?

    面前的場景瞬間就變,那張笑臉之後便是驚天動地的旋轉翻滾,車輛失控,千鈞一髮,那人方向盤卻猛地朝右邊一打,將僅有的生機留給了她。

    “言言……”

    “啊……”顧言溪從夢中驚醒,整個人呆怔着僵坐在椅子上。

    額頭上汗水密佈,而她的臉——

    她伸出手機械地摸了摸,沒有摸到夢裏那滿手的血,是淚。

    淚水太多了,糊得她一手都是,她卻渾然不覺般地低頭看着手心裏沾着的淚水。

    阿晚破門而入,聽到了她的叫聲。

    “大小姐!”

    一進門就看到這般失魂落魄的言溪,阿晚整個人都慌了神,這是怎麼回事?

    言溪臉色蒼白,一雙眼睛泛着紅,臉上滿是淚痕。

    常銘也聞聲趕來,面露驚色,“顧小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言溪整個人虛脫了一般,心裏亂糟糟的,起身時都站不穩,阿晚上前扶着她,言溪啞聲,“走吧!”

    她感覺這個屋子太壓抑了,她想逃!

    阿晚面色狐疑地看了常銘一眼,扶着言溪下樓離開。

    而常銘在送走了言溪之後折回樓上將門重新關上,走到屏風前撩開了裏面的一層簾子。

    “你這麼做有點冒險!”

    簾子後面,一人正站在那裏,低着頭,似乎看着那雕花屏風的圖案入了神。

    他不說話,常銘也只好站在那邊等着,半響後嘆息一聲,“她好不容易纔走出那段記憶……”

    “她是走出來了,可是……”那張一直凝視着雕花的臉慢慢擡起來,眼眶也是微微紅着的,“我呢?”

    她是走出來了,可是,我呢?

    這個世界上有着很多的臨界深淵,有人墜入,卻依然死死地拽着一個東西想要爬上來,他爲此拼盡全力。

    可爲什麼,她卻沒有在原地等!

    那雙眼睛由微紅慢慢轉爲了血紅色,像鮮血一樣的刺目驚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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