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交匯,一下就明白對方的意思!
幕洺置身事外,對一切彷彿不在意,如同木頭一樣矗立。雖然現在幕洺沒有那個意思,但誰知道呢!
現在兩人還沒有聯合,一旦察覺不妙肯定會合力對抗。
所以……
是先集中解決一個,還是各自對戰?
很明顯,他們雖然合作,但不相信對方,最終還是有一戰的。
幕洺與百柔兩人究竟誰強誰弱,沈千川兩人不知,都不願選錯對手,一旦選錯,到時消耗更大,甚至還可能受傷。
幕洺與白可芙只是兩個人,百柔那邊卻還有數百人。
而且此時幕洺根本沒有加入戰場的打算。兩人不知是有底氣,還真只是個愣頭青。
但不重要了,他不出手就行。
因此,先解決百柔,自己手下便可將這些人清場。若兩人先對付幕洺,那麼百柔一定會趁機對兩人手下出手。
如何選擇?很明顯,當然先對付百柔。
兩人下了決定,一齊出手。
千多間大手一揮,白中帶灰的巨大劍氣迅疾刺向百柔,完全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荒的氣息,腐敗的氣息,似要腐化世界。讓人驚疑,若百柔中了此劍,會否化爲骷髏?
身前爲紅粉,死後亦白骨。
難道……百柔會在他們面前變成一堆白骨嗎?
卿爲佳人,本爲天上仙,怎能化地上枯骨?衆人不甘,他們從這劍氣上感受到了極強的力量,那是他們無法匹敵的。即使百柔剛剛證明了自己,但他們依舊不相信百柔能抵擋得住。
這邊,千多間劍氣襲來,那邊,沈千川雙手釋放奇怪的動作,好似結印。
一條大地之蛇奪地而出,如同山川重嶽,那蠻橫磅礴的氣勢撲面而來。
沒人敢認爲,若是被這大蛇一撞,是否會成肉泥。
一瞬之間在灰白劍氣以及大地之蛇迅疾而來的時候,只是波及到,就有數十人爲此喪命,連信號都發不出來。
此時百柔一方很絕望,前有兩隻餓虎,要前進勢必會遭到猛烈進攻。不!即使不前進,餓虎也已經撲來。
一旦後退,那便失去資格。
生命面前,有人做出了選擇,之前聯合的那部分人最終還是選擇退出,被接引而出。
無奈,敵人太過強大。
而且之前百柔的擁躉也有一些開始打退堂鼓。他們以爲聯合在一起能對抗千多間、沈千川他們,但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他們不得不放棄。
百柔對於這些人的死亡並沒有太多表情,讓幕洺覺得那楚楚可憐的臉下是一顆冰冷的心。
幕洺何嘗不是,在座誰人不是?只是百柔的外表太過欺騙性,對比之下,如同雲泥之別,反而讓人有這種感慨。
沈千川與千多間雖然沒有用自己極致的力量,但也都發揮了八九分。兩人合擊之下,除了在他們前面那幾個難惹的存在,誰能抵擋?
百柔此時也是面目凝重,但她沒有選擇出場,也不知道爲何如此執拗。
幕洺就靜靜地看着,白可芙在身後魂遊天外。
百柔餘光瞟到幕洺這邊來,沒有求援的意思。
一個地,一個海,還有那疾空斬來的灰白劍氣。
波濤洶涌,每一滴水都海的厚重,灰白劍氣霸道鋒利,那是一種荒敗的真諦,大地之蛇渾厚磅礴,汲取來自大地的力量,源源不斷。
一切就在轉眼間碰撞了。
荒敗侵蝕着波濤,所過之處,紛紛皆被灰白劍氣斬斷。
大地之蛇一頭撞進了波濤之中,萬鈞巨力讓人生畏。
那波濤被劈開了,那波濤被撞穿了。
但水是包容的,只要不能徹底泯滅這些水又能如何?
那天水又重新匯聚在一起,包裹住了灰白劍氣與大地之蛇。
水劇烈轉動起來,在外面形成了強烈的風暴,風刃不斷切割開來。
大地之蛇與灰白劍氣在水快速繞動之時,不斷被消磨。
大地之蛇與灰白劍氣上面坑坑窪窪。
但那重水也在持續被侵蝕着。
最終,天上之水被徹底侵蝕,大地之蛇也開始崩潰解體,重新化作大地的一部分。
唯有那灰白劍氣在大蛇解體的時候,從中疾馳而出,徑直往百柔胸口刺來。
竟是灰白劍氣藏身於大地之蛇體內,但即便如此,灰白劍氣也被消磨得差不多。
百柔重新凝聚一張水盾,抵擋住了灰白劍氣,但那灰白劍氣蓄力已久,力量不是百柔可以擋得住的。
百柔被這巨力擊中,頓時面色一變,往身後倒退十多步,嘴角里出現一抹殷紅。
千多間與沈千川此時面目也是凝重起來,百柔能擋得住他兩人合力的一擊,儘管不是極致的力量,但也足以說明百柔不弱與他兩。
兩人很快便拋開思緒,重新發動新一輪攻擊。
百柔雖然受傷,但這傷勢還不算太重,只是臟腑有些震動裂開罷了,輕微調息一下,便止住了。
看見兩人繼續發動攻擊,百柔對身邊的人說了一句“你們放棄吧!”
說完,一張水幕遮天蔽日,往千多間與沈千川橫壓過去。
沈千川與千多間繼續發動攻擊,只是力量增強了。
但出乎意料的事水幕被劈開之後便斜着衝向大地,開始消散。
這跟他們預想的不一樣。
“不好!”
兩人突然間想到了什麼。
只見其中水幕包裹着百柔徑直往幕洺那邊衝去。
即使兩人想要攔截,也來不及了。
但終究還是要嘗試一下,即使她過去 也要讓她重傷。
一道更加凝聚的灰白劍氣再次斬去,雖然比之前的細小,但卻更加凝聚,那荒敗氣息更加內斂,但也更加危險。
大地之蛇重新也顯化,尾巴纏繞,如同彈簧一樣,借力衝去。大地之蛇本身就具萬鈞之力,蓄力而出,那威勢更加恐怖。
幕洺感嘆一聲,這兩人不是逼他出手嗎?
儘管攻擊目標是百柔,但卻覆蓋了幕洺。
幕洺隨手一揮,天幕橫亙,如同天塹,攔在了百柔與兩人的招式中間。
既然兩人不想讓她過來,那自己就保住她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