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可是給我出氣了,小猴子以前老欺負我。什麼事情都要找我茬,真是討厭死了。”
聽着艾莉絲的抱怨,柯文微微笑笑,那個黑袍學徒看上去還小,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欺負小朋友,真不是讓人喜歡的事情呀。
“小猴子?他叫啥名。”長得尖嘴猴腮,這個外號倒也形象貼切。
“記得是叫羅德弗裏吧,那個人老討厭了,小時候喜歡揪我頭髮,扯我辮子,長大了還搶我東西,真不要臉!”艾莉絲氣憤難平。
柯文有些奇怪,一個男的難道能這麼無恥,怎麼成的巫師學徒?
“那時候艾莉絲還有許多好東西,原來姐姐留下來的,她說過那些東西對艾莉絲成爲巫師學徒很有用。後來被他知道了,他就悄悄偷走了,我去找他,他還不認,還誣陷我。”
“事情鬧得厲害,吸引了一位長老過來,結果長老看過我,說我永遠只能當一名一環學徒,因爲法力池的緣故無法擴容。他沒有被怪罪,據說他的天賦很好,很有可能在三十歲之前成爲一名四環巫師。所以艾莉絲的好東西就被他搶走了,還被人說了一頓!自長老來後,嬸嬸也對我越來越不好。”
羅德弗裏勾起了艾莉絲不好回憶,一口氣說了好多,柯文心裏也打消了一些困惑。之前還想就算艾莉絲再怎麼不招待見,身爲一名巫師學徒,地位也比一般人要高的吧。她的嬸嬸這麼欺壓她,也不怕以後艾莉絲成長起來了,找他們報復。
原來如此,這麼一說就全明白了,艾莉絲被斷定爲巫師職業上的廢物。永遠只能是一環巫師,這樣就算欺負了,也不怕以後被報復,真是人善被人欺,黑心腸的人真多。
柯文拍拍艾莉絲小肩膀,笑着說道:“小丫頭,不要怕,以後我會給你討個公道,也不會有人欺負你的,我來保護你好不好。”光憑小姑娘不顧流言,將自己救回去,省喫儉用照顧自己,這份情義就轉成了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既然她的父母不在了,姐姐出走了,那麼我就來當你新家人吧,柯文心裏做了決定。
艾莉絲聽到柯文善意的話語,忍不住有些淚目。
看到艾莉絲這副模樣,柯文趕緊岔開話題。
“艾莉絲,你的朋友呢,快帶我去吧。”
艾莉絲笑笑,沒有再糾結受過的委屈,拉着柯文的手,向圖書館裏飛去。
“大叔大叔,你這個意思,是不是說以後帶我一起冒險咯?”
兩人時不時落在地上,腳尖輕踮,再以極快的速度向前飛去。
一路上艾莉絲嘰嘰喳喳,開心極了,彷彿獲得了一個重要的寶貝似的。柯文只是笑笑,不說話。
圖書館裏另有天地,彷彿怎麼也走不到盡頭。
過了好幾分鐘,艾莉絲帶柯文穿過大廳,來到一扇門旁,輕輕敲了下門。
“嘎吱。”木門輕輕開了,一位身穿麻布長衣長袖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彼得磐!”
“艾莉絲,你怎麼來了。”叫彼得磐的年輕人,有些驚喜地叫了出來。
“快,快進來。”彼得磐把門讓開,好讓艾莉絲進去。
艾莉絲回過頭,對着彼得磐介紹起柯文,“彼得磐,這是一位來自外界的苦行僧哦——柯文大叔。”
走進小屋,柯文才發現這屋子是間臥室,看樣子是彼得磐自己住的地方。一張牀,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書,桌子旁邊有一把大椅子。
臥室牆壁上,懸掛着能夠發光的魔法燈籠。
“臥室簡陋,還請見諒。”彼得磐有些不好意思對柯文說。
柯文立馬回道,“沒事,沒事,不礙事,是我們打擾了。”
艾莉絲拍了拍柯文,看着彼得磐說道,“哎呀,你們不要這樣,彼得磐是我最好的朋友哦,他懂得東西很多呢!柯文大叔,你不是有些問題想要問他嗎,找他可是找對人了。”
彼得磐一聽柯文有問題,頓時來了精神,說道,“哦,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麼?”
彼得磐的模樣也就二十歲剛出頭吧,說話間整個精神頭上來了,彷彿胸有溝壑無人知。
柯文心裏好笑,看樣子他是個讀書狂,“也沒什麼大事,你知道我是外界來人,我聽艾莉絲說咱們鎮子只能進不能出?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彼得磐也不知道在哪裏找出兩張凳子,給柯文兩人搬過來,示意坐上說。
“原來你是想出去啊?”彼得磐笑着,接着說,“沒錯,我們鎮子確實是只能進,不能出。”說着好像想起了什麼,來了句,“等我一下。”
他走到木門後面,從門後拿出一架梯子,打開門踩在梯子上,唰的一下飛走了。
柯文有些好奇,問道,“那個梯子是幹什麼的?我看好多人也有梯子,咱們怎麼沒有”
艾莉絲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說道,“哦,那個是給普通人用的,如果沒有巫師天賦,就只能靠梯子飛來飛去找書咯。”
柯文懂了,彼得磐原來只是一個普通平民,沒有巫師天賦,也難怪艾莉絲的嬸嬸能找他麻煩。
“額,沒有巫師天賦,他怎麼當上這裏的管理員?”這是個問題。
“啊,圖書館的管理員很多,彼得磐因爲從小被一位巫師大人收養,所以十歲起就成爲這個圖書館的管理員了,平時主要負責打雜什麼。只是前幾年,那位巫師大人去世了,他的日子也不好過了。我也是幾年前來圖書館時,因爲某些意外才認識他的,他人可好了。”艾莉絲一點點解答柯文問題。
柯文心裏有數了,果然難兄難弟纔有深厚的革命友誼啊。
沒過一會,彼得磐拿了一本厚厚的書進來了。
一進門就開口道歉,“讓你們久等了,剛纔問起這件事,腦子裏有些忘記了,所以跑出去查了一下資料。”
彼得磐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接着說,“現在沒問題了,認真來說,鎮子並不是只能進不能出,其實還是能夠出去的,只是希望太渺茫了,所以纔有這個說法。”
柯文來興趣了,既然有辦法出去,那就是有希望了,“快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彼得磐把書放在身旁,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
“這個事情得從鎮子的起源開始說,其實我們鎮子是個放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