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非常好奇,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導致穆家這麼一個大家族,門第落敗、子孫凋零。
“阿軒,你知道當初這穆家到底怎麼回事嗎?”
古翰軒眼中是凝重,手中的繮繩也是捏得緊緊的,他那時候年紀尚幼,只是聽說,沒有親眼見到。
而且那時候,他連自己都顧不上,又怎麼顧得上別人。
“花花,我們還是快些吧,我擔心一會兒來不及了。”
如此僵硬的轉移話題,看來要麼他不知道,要麼這事情太過複雜。
兩人走到山腳下,放棄了馬匹,徒步向山上走去。
“阿軒,我們來比賽吧。”
古翰軒嘴角揚起笑容,“你想比什麼?”
“比看誰先到達,賭注就是明天的早餐,如何?”
難得花花如此有雅興,他怎麼會掃她的興。
“好啊”。
話音剛落,花心就像利箭躥了出去,古翰軒緊跟其後,兩人的距離剛剛好一步之遙,古翰軒當然不是不如花心,而是他故意讓着。
兩人你追我趕,很快就到了山頂,此刻月正當空,深夜降臨。
寺廟靜悄悄的,古翰軒輕車熟路,越牆而入,來到了寺廟的後院。
“喂,你就這樣進來了?”
古翰軒嘿嘿一笑,“不這樣進那樣怎麼樣進?別忘了現在是深夜了。”
花心總覺得哪裏不對,可是卻有說不出來。
直到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恭候多時了,兩位貴客請進。”
花心愣了愣,看着一旁的古翰軒,他是貴客,那很正常,畢竟這廝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親王。
可是自己是哪門子的貴客。
“大師怎麼沒有休息?”
古翰軒直接推開其中一件禪房的門,走了進去,花心緊跟其後。
心裏卻有些緊張不已。
古翰軒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緊張,一把握住她的手,牽着來到了老和尚的面前。
“大師,別來無恙。”
“呵呵呵,託施主的福,還能再活幾年。”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大師應該知道了吧。”
“呵呵呵,王爺所想便是所得,只是..”
瞭然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目光看向花心,那眼神讓花心心裏更虛了。
“大師,花花膽小,你可別嚇她。”
“哈哈啊哈,軒兒,你去隔壁稍作歇歇,老衲想和這位施主單獨聊會兒。”
花心心虛了,拉着古翰軒的手不放。
古翰軒震驚了,這老和尚,什麼時候對人如此上心過。可是花花她...
花花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他不想放她一個人在這裏面對。雖然大師不會對她怎麼樣。
“那個,大師,你這是爲何?”
瞭然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花心,“施主,梅香自苦寒來,不知舊人可好。”
花心抓住古翰軒的手鬆開了,這個人是...難道他知道梅香的消息。
“花花?”
“阿軒,無妨,你先去隔壁休息下吧。”
花花現在還是很緊張,可是眼中的堅定讓他猶豫了。
“去吧,就在隔壁,有什麼事你也能知道不是嘛?”
瞭然沒有管他們兩人之間的互
動,閉目養神。
本來他是想要讓瞭然出一趟山,幫他一點忙,卻不料會這樣。
一步三回頭的離開,眼神裏全是‘有事就大聲叫’的意思,卻直接忽視了一點,瞭然大師的武功深不可測,若是他真的要對花心做什麼,自己怎麼可能擋得住。
古翰軒離開了,花心原本緊張害怕的心卻突然平靜了。
也許是因爲害怕古翰軒知道了自己的祕密,也或許是別的原因。
她放鬆的一刻,瞭然睜開了眼。
“怎麼?不打算請老衲喝一杯茶?”
花心啞然失笑,這老和尚,好像自己纔是客人吧。
不過,吐槽歸吐槽,還是乖巧的將空間裏的靈茶拿了出來,不過確實從袖子裏拿出來的。
“這是晚輩從老家帶來的,既然大師喜歡,就給大師了。”
瞭然笑着接過茶葉,拿起桌上的水壺,沒多久水壺居然傳來了熱氣。
靠,這也太奢侈了吧,居然用內力加熱。
“大師,你若現在就想喝,不如讓晚輩給你做一壺水。”
“呵呵,無妨無妨,這靈茶怎麼能沾煙火氣,浪費啊。”
一聽這話,花心直接無語了...
平日裏她們用要麼直接喝涼的,要麼就用柴火一燒。怎麼到了老和尚這裏就變成了浪費啦。
剛把熱水衝入,一股清香散發出來,老和尚瞬間閉目陶醉起來。
久久不願入口。
看得花心一陣心虛,之前自己可從來都是牛飲的啊,用靈泉泡靈茶也是經常的事。
從來沒有這麼珍惜過。
這一刻,花心有種辜負了或者說是看清了這空間的感覺。
自己何德何能得到了這個神物,卻從沒有好好地研究過,甚至沒有半點的珍惜。
更或許是因爲她的內心一直以來的不安,又或者是梅香的話讓她對這個空間沒有安全感。
畢竟若是被人知曉了這個東西的存在,那自己要麼成爲他的禁臠,要麼直接被人滅了。
而她相信後者的可能性 不高。
記得梅香說過,這個世界上知道這空間的只有三人,梅香是一個,眼前的瞭然是一個,另一個是誰,她總有些不安。
“姑娘可還習慣?”
“大師何出此言?”
“姑娘不必如此防備,我對你擁有什麼不感興趣,不過,你難道對自己爲什麼來這裏不感興趣嗎?”
花心眼睛一亮,滿滿的求知慾啊。
“呵呵,不過..哎,這等了大半夜,又餓又渴...”
這話...
花心無語了。
“要不,我去廚房給你做點喫的?”
“寺廟裏有規定,不能隨意開火。”
靠...
“那...”
“我倒是知道一個地兒,不過....”
瞭然看了一眼隔壁,花心知道他的意思。
現在還不是到公開的時候。
兩人悄然無聲的消失在了廂房,隨後在寺廟的後山燃起了一陣火光,一老一小兩人一人一條魚,舉着在那裏烤着。
香氣伴隨着月光飄得很遠很遠。
“丫頭,既來之則安之,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拘謹,是你的總歸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