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扶額,“小柔,你的高冷、你傲嬌...”
她好後悔啊,那個高冷的大小姐去哪裏了,這簡直就是個話癆啊。
徐婉柔畫風一轉,“阿心,小心心,你這樣說,可是傷我心了,人家可是隻對你這樣。”
花心給了她一個大白眼,之前不瞭解,現在瞭解之後才知道,這丫頭就是個超級話癆加厚臉皮。
能在第一次見面之後就上門做客的,這臉皮能薄的了。
又是一個被後院逼瘋了的傢伙啊。
“阿心,你最近可要小心些。”
“怎麼了?”
“你上次那樣得罪了那個姬如雪,她一向是個睚眥必報的傢伙,這一直沒動靜,肯定是在憋大招,你可得小心些。”
花心點點頭,這種閨中少女能怎麼做,頂多是找人在暗殺自己,不是她吹,以她的功夫,這世上還沒有幾個人能傷到她。
“來了來了,狀元郎來了。”
窗戶外一陣歡呼聲,花心兩人連忙爬到陽臺上,大街上此刻已經是水泄不通。
敲鑼聲響起,迴避的吼聲讓人羣快速散開,中間行來幾人。
正是今年的新科狀元、榜眼、探花。
花心一眼就看到了走在首位的花雨,紅色狀元服,讓他更加精神。
緊跟在他後面的是兩個同樣優秀的男子。
一個是邢尋玥,另一個應該就是姬如雪的哥哥,姬如雙了。
不得不說,這傢伙這身皮囊倒是不錯。
花心衝着花雨搖着手,花雨擡起頭看了過來,兄妹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微微一笑。
邢尋玥也看向花心,眼底濃濃的笑意。
“梓承,心兒來了。”
“嗯。”
遊街的隊伍還要繼續。
“天啊,阿心,你哥哥真的好帥啊 ,對了,那個榜眼是不是對你也有意思啊。”
“你瞎說什麼,尋玥哥哥和我哥是舊識。”
花心有些心虛...
兩人剛回到房間,就聽到一陣騷亂。
花心臉色一變,衝到窗邊,隊伍的前面被幾人擋住。
“花雨..花雨,我是奶奶啊。”
“沒想到我家小雨居然這麼有出息,考中了狀元!!”
花心臉色一變,這些個傢伙還真是哪裏有都有他們。
只是居然沒有看到花田和花翰那兩人,不知道這兩人去了哪裏。
“阿心,那幾人真是你祖母啊。”
“不是,我們早就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花雨冷冷開口,雖然有些厚臉皮,但卻很會看人臉色,看到花心如此模樣,知道這中間必定有內情。
而且,身爲大宅門的人,她見得太多太多了。
“你自己回去吧,我下去看看。”
說完飛身而下。
此刻的花雨臉色冰冷的沒有半點表情。周圍不明真相的羣衆指指點點。
“阿雨,我是爹。”
 
;花雨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往日的一幕幕在腦海裏飛轉,雖然他沒有親身經歷那日,可是卻沒少從人嘴裏聽說。
“若我記得沒錯,我與你花家沒有半點關係了,若是花這位先生記性不好,本狀元可以爲你提醒下,當日你和你的家人將我娘與我們兄妹三人逐出花家的文書還在衙門留着檔案呢。”
花家的人臉色發白,卻很快又恢復了過來。
“雨兒,當日我們是被人矇蔽,這才誤會了你們,現在爹知道錯了,你就給爹一次機會吧。”
這聲淚俱下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同情。
“是啊,小雨,奶奶知道錯了,當初也是被人誤導了,所以我們纔會誤會啊。小雨,回來吧,你祖父思念成疾,已經臥牀多日,你就原諒我們吧。”
說完更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真是聞着流淚,聽着動情啊。
“花老弟,今日可是你大喜之日,你祖母與父親再有不是,這也給你當衆賠罪了,爲何不肯原諒他們呢。”
姬如雪雙一副大義凌然的開口勸着花雨,瞬間引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花雨並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聽着周圍的議論聲。
“就是,這狀元郎怎麼如此心狠,你看他祖母,他爹都如此低聲下氣了...”
“就是,這學問好有什麼用,毫無孝義之心,這狀元也不過如此啊。”
議論一面倒去,邢尋玥看着不動聲色的花雨,再看看地上花家一衆,這背後若是說沒人指使,他卻不信。
早不來,晚不來,這遊街當日出現。
而這背後到底是誰,會不會是曾經追殺姑姑的那羣人,又或者另有其人。
“住口,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這樣說。”
花心直接飛身擋在了花雨的前面,冷冷的看着地上哭的一塌糊塗的花柳氏。
似乎特意打扮過,這一身衣服可不便宜,若是他們穿的破破爛爛而來,恐怕會被人說成打秋風。
可是這一身華服而來,又如此低聲下氣,若說這背後沒有陰謀,她不信。
“花柳氏,花生,你們當日將我與孃親逐出家門時,可沒有現在這麼好說話,當初明知我們會被餓死,卻依然將我們淨身趕出家門,若不是村裏的鄉親們接濟,我們一家四口早就餓死在了大旱之中,如今我哥哥中了狀元,你們就來了,這是何居心。”
花心一字一句將之前的經過說了出來,眼中帶着淚珠,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周圍的人有些動搖了。
人都是這樣,同情弱者,之前花柳氏與花生以長輩的身份哭訴,讓人同情。
如今花心以受害者的身份,哭訴,同樣會引起衆人的同情。
更何況花心長得好看,如今這一哭,更是梨花帶淚,惹人心疼。
“當日我與娘苦苦哀求,你們卻依舊不願意收回休書,更甚至不到半年,花田就娶了趙員外家的小姐,絲毫不顧臥病在牀的娘。這還不算,你們居然夥同柺子將阿弟賣了,你們可是他的親爹,親奶....”
這下,人羣更是一陣爆發...
花柳氏和花田兩人甚至連反駁都沒機會,因爲花心說話時帶着內力。
這話瞬間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大家的臉色都變了,難怪狀元郎不認這家人,換做是自己,也不會再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