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正太,花心還沒有反應,雲朵已經衝了出來。
“小胖丁,你就是小胖丁”
“你一定是雲朵姐姐吧。”
小胖丁這斯文的模樣,還真像是個小大人一樣。
“你怎麼知道”
雲朵驚喜的看着自家小弟,小胖丁則一本正經的開口,“那是當然,娘每日就會讓我看你的畫像,她說怕我忘了你。”
雲朵一聽這話,瞬間紅了眼。
“朵兒”
“心兒”
“娘”
花心和雲朵同時開口,兩人看着朝自己走來的人,眼眶早就被淚水裝滿。
雲嬸子朝着女兒走去,雲朵也撲了上去。
邢月則是走向花心,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的肚子...
突然一聲河東獅吼,“雲峯”
雲峯苦笑不已,雖然早知道瞞不住,可是妻子這怒氣似乎比他想的還要大啊。
“月兒,你聽我解釋...”
邢月給了他一個你知道的眼神,而後轉頭看向自己女兒。
“我的心兒受苦了,走吧,我們回家。”
這態度哪裏還有剛纔那河東獅的模樣。
“娘你沒事吧。”
邢月一臉好笑的看着女兒。“怎麼兩年不見連你娘都不認識了”
花心愣住了,孃親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敢相信的轉過頭看向雲峯。
卻見雲峯滿臉討好的看着自家娘。
得,又是一個妻奴出現了。
花心無奈了,邢月自然之道女兒的疑惑,這些年她的變化連身邊人都有些不敢相信,更何況是一別兩年的女兒。
可是正是女兒被人抓走,讓她知道了一個道理,若是自己不強大,如何保護女兒,保護孩子。
所以她沒有再像以前那樣自怨自艾,而是跟着春華她們一起學習武功,雖然做不成絕世高手,可至少不能成爲女兒的拖累。
而這兩年,她做的很好,就連千雲都說夫人如今簡直大變樣了。
她都沒有用武之地了。
不過這些她自然不會告訴女兒,她要給她一個驚喜。
“大嫂,孩子們都累了,我們該回去了。”
雲嬸子拉着雲朵,幾人一起上了馬車,而云麒四小隻卻被雲峯帶着上了另一輛馬車。
一路上,雲嬸子問了很多,反倒是邢月只是緊緊的抓住花心的手不放開。
卻一句話都沒有開口問。
只是笑盈盈的看着雲朵和雲嬸子。
花心一直看着孃親,總覺得這樣的娘陌生而又有些奇怪,她不會也被什麼佔據了靈魂了吧。
“娘,你怎麼不說話了。”
邢月低下頭看着女兒,眼睛落在她的臉上,“我的心兒長大了,都要做娘了,看來娘老了。”
“娘纔不老呢,一點都不老,若是我們一起走出去,別人還要以爲你是我姐姐呢對不對大伯孃”
雲嬸子這一會兒功夫又是哭又是笑,聽到花心點了名,連忙笑着開口道:“心兒說得對,月娘,你要是老,那我還不是老太婆了”
雲朵一聽自然不樂意了,“娘,誰說我娘是老太婆了有這麼好看的老太婆嗎”
雲朵這一番話,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雲嬸子這一番自嘲,惹得邢月等人哈哈大笑。
“大伯孃,要是每個老太婆都像您這樣美麗動人,那這全天下的女人都寧願當老太婆了。”
雲嬸子被花心這話逗得哈哈大笑,“還是心兒這嘴甜,對了,心兒你這看起來像是五個月了吧,那麼說之前你就懷着孕就去平亂了”
雲嬸子表情變得凝重,“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注意啊,懷了身子還這般到處亂跑。月娘,這事你要好好的說說她,太亂來了。”
邢月揉了揉花心的頭髮,“這丫頭啊,我可管不住咯。”
花心一聽這話,瞬間明白了,孃親這事生氣了。
“娘,娘別生氣,您是孃親,就算女兒又天大的本事也離不開孃的管教啊,您可不能不管。”
若是 以前,邢月肯定會紅着眼,抱着女兒哭,可是現在。
“我的女兒真的想要我管”
花心連連點頭,“當然要,我當然要孃親,不管孃親變成什麼樣,我都是孃親的女兒,一輩子都是。”
邢月看着女兒這模樣,眼眶紅了,“傻孩子,娘怎麼捨得怪你,你爲了大義,爲了天下,若娘怪你,那不就是告訴這天下你做錯了嗎娘不怪你,不僅不怪你,還要好好的獎勵你,因爲你是孃的驕傲。”
這一句孃的驕傲,讓花心直接哭了出來。
雲嬸子也跟着哭了出來,雲朵也跟着一起哭了。
就這樣馬車裏傳來哭泣的聲音,聽得周圍的人是心酸不已,可同時有高興起來。
雲麒雲麟聽到那哭聲,想要跳過去,卻被雲峯阻止了。
妻子這些年的心意,他太懂了。
哭出來了就好,哭出來了就好
只是心兒如今有身子了,這樣哭會不會太...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現在是一家團圓的時刻,應該高興纔對啊,而且心兒如今這身子...”
雲嬸子擦掉眼淚,連忙安慰着邢月,而邢月發泄過後,也好了很多。
“對對對,我的心兒現在可是要當孃的人了。去吩咐一聲,別太快了,別顛着心兒。”
千雲姑姑紅着眼笑着點點頭,不去揭穿她的尷尬。
如今新城與青城之間的大道那可是又寬敞又平穩。別說如今這速度,就是一路狂奔也不可能顛簸。
很快,馬車停下來了。
一陣歡呼聲響起。
“老二,心兒呢”
這聲音...
不是老村長又是誰啊。
“爺爺,我們回來了,姐姐們也回來了。”
這是雲麒的聲音。
“心兒回來了,在哪裏”
這是黃氏的聲音。
“心兒丫頭回來了”
這是許老夫人的聲音...
花心在邢月和雲朵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當衆人看到花心那大着的肚子時,明顯被嚇到了。
“天啊,心兒,這是...”
許老夫人和黃氏更是驚得呆住了。
而這時...
“雲峯你這個小兔崽子,居然敢隱情不報,你死定了”
雲天老村長這一聲怒吼,成爲了別樣的歡迎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