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她不能不管,假如她真袖手旁觀,岳家老爺子肯定饒不了她的。
不過她可以把墨跡當沉着啊,半小時以後再出門也不晚,怎麼着也得讓那小子受點苦頭再說,反正警察肯定不會像閔柔所說的那樣,敢把他怎麼着。
說半小時就半小時,只多不少,足足四十分鐘後,換上衣服的嶽梓童纔開着她那輛‘粗牢笨壯’的奔馳600,慢悠悠駛出了別墅。
從花園路別墅區這邊到市局,估計得有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嶽梓童決定慢點開,必須得遵守交通法規,寧停三分不搶一秒。
她駕車離開別墅二十分鐘後,有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她家門口東邊的街燈下,車門打開,兩個身穿黑色運動衣的男人先後下車,躲在陰影裏四下裏看了片刻,相互對視了一眼,穿過綠化帶來到了花牆前。
就像兩隻狸貓那樣,倆人靈巧的翻過花牆,貼着牆根快步來到了別墅東邊的窗下,側耳傾聽了片刻,其中一人打開紗窗,微微縱身跳了上去。
兩個人手裏都拿着槍,槍管上套着消聲器,開槍時發出的聲音,三米之外就聽不到了。
就算三十米,中間還隔着一扇厚厚的鐵門,都能聽到李南方殺豬般的慘嚎聲,讓來往警員們都覺得蛋疼,小聲詢問:“誰在搞人呢,這麼殘忍?”
“嗨,除了咱們的霸王花白警官之外,誰還敢有這麼大的膽子?”
“嗯,我猜也是。哪個倒黴蛋落她手裏了,認識不?”
“臥槽,那小子這是找死啊不過,他也算是個有福氣的。只要能喫到霸王花的豆腐,就算被打殘了也值得啊。”
“那你怎麼不試試?”
“我還有嬌妻幼子,可不敢。”
這個警員看向審訊室那邊的目光裏,帶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羨慕。
李南方倒是不抗拒風流,但更不願意去死。
別說是死在一棵牡丹花下了,就算死在花的海洋裏也不行,所以在看出白靈兒要把往狠裏收拾後,不等人家手指頭碰到呢,就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嚎。
“特麼的,給我閉嘴!”
李南方的矯情,讓白靈兒更加憤怒,咬着牙的獰笑着,就像個要霸佔良家婦女的惡棍那樣,一步步把他逼到了牆角:“小子,收起你的小花樣吧,在姑奶奶面前玩這個,白搭!叫吧,就算喊破嗓子也沒人來管的!”
李南方當然不會閉嘴,在不能用武力反抗暴力時,扯着嗓子嚎叫,就成了他唯一捍衛自己的武器了。
閉嘴?
小辣椒,你跟老子開玩笑呢,真以爲我不知道我閉嘴後,你下手就會越狠?
“別、別過來!啊,啊!”
退到牆角已經退無可退的李南方,用更大的聲音慘嚎起來,悽慘悲涼,讓鐵石人聞聽後都會忍不住的悽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