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往對那個人渣,簡直是他大度了,以後如果有機會,我非得讓他知道本小姨的厲害嶽梓童剛想到這兒,就聽旁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嶽總,你怎麼會在這兒?”
嶽梓童擡頭看去,一個身穿米黃襯衣,灰色西褲的年輕人,臉上帶着紳士般的笑容,快步走了過來。
把香菸掐滅扔在車下,嶽梓童好像笑了下:“馮公子,幸會。”
紳士般的年輕人,正是青山市最大房地產商雲世界集團的少東家,自從兩年前偶然的機會認識嶽梓童後,就驚爲天人,只要有時間,動不動捧着一束鮮花去開皇集團,表達對嶽總的愛慕之心。
說實在的,馮公子無論是長相,身高還是自身的貴族氣質,在男人中都是上上之選,倘若與嶽梓童在一起,那絕對是金童玉女的超級組合。
只是嶽梓童對他卻一點也不感冒,哪怕沒有李南方的存在,她也不喜歡馮雲亭。
嶽總喜歡的,是那種剛健有力,笑起來像陽光般明媚,雙臂一叫勁,就會有疙瘩肉墳起的那種,就像就像賀蘭扶蘇。
也唯有那種英華內斂,上了訓練場卻像一頭猛獅般的男人,纔有資格配得上花兒般的嶽總,馮雲亭這種表面好看、實則是銀樣蠟槍頭的奶油小生,又算是什麼東西了?
不過心裏這樣想歸這樣想,礙於該遵守的總裁禮儀,嶽梓童對他還是很客氣的。
馮雲亭走過來,下意識的擡手攏了下三七分發型。
這是男人彰顯我很帥氣的本能動作,他卻不知道嶽梓童最噁心這種娘娘腔了,好像又笑了下:“嗯,已經看過了,正準備回家。”
“晚上回家有事嗎?”
馮雲亭馬上問道:“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可否賞格臉,去順景路喫西餐?”
可否你個鳥,前面還拽文言文呢,後面就變西餐了。
嶽總也知道,罵人很不對,儘管是在心裏罵,但就是忍不住啊搖了搖頭時,忽然想起了什麼:“晚上還有事,去見金區長。馮公子,你姑父在市委工作是吧?”
“啊?是啊,是啊。”
馮雲亭在聽嶽梓童提到金區長後,就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市中區大張旗鼓的徹查開皇集團,這在官商兩場上算不得祕密,箇中原因也都心裏有數,只是礙於老金的理由很冠冕堂皇,金少下場又確實慘了些,所以纔沒人願意站出來,爲了一個商人去開罪老金。
其中就包括馮公子的姑父,這幾天他沒去開皇集團,也是怕惹麻煩,擔心嶽梓童會籍着追求她的藉口,請他從中幫忙化解恩怨。
真要那樣,馮公子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肯定不能,也不敢答應,所以不等嶽梓童再說什麼,馮公子就猛地一拍後腦勺,豁然省悟的樣子:“哎呀呀,你瞧瞧我這記性,竟然忘了今晚得陪護病人了。嶽總,改天吧,改天我再請你。”
望着腳步匆匆離去的馮公子背影,嶽梓童微微冷笑,開門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