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決定不放棄後,呂明亮就帶着妻子,拿着婚後這些年所有的存款,在某個晚上敲開了老闆的家門。
請客送禮,在國內各行各業都是很正常的行爲,蔣默然也沒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那晚全力配合丈夫,希望能得到老闆的垂青。
他們小看了老闆的胃口。
老闆在成爲老闆之前,就已經視金錢如糞土了,當然不會稀罕夫妻倆那區區幾十萬的存款,呂明亮剛拿出銀行卡,滿臉和藹笑容的老闆,就毫不客氣把他們轟了出來,厲聲警告他,以後別再想進這個門半步!
當晚,呂明亮就失眠了,蔣默然也是惶惶不安,生怕丈夫的愚蠢行爲,會讓老闆覺得他思想不高尚,連當前位子也保不住了。
幸好,一個月過去了,丈夫還是安坐在他那把椅子上,倆人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從那之後,呂明亮明顯憔悴了許多。
蔣默然知道,丈夫還是不甘,這讓她很心疼,但又幫不上忙,只能加倍用女性的溫柔來安撫他。
上個月的某個晚上,呂明亮回家時已經深夜了,醉醺醺的,看着蔣默然的目光中,帶着愧疚,與痛苦。
蔣默然立即有所察覺,就問出什麼事了。
剛開始時,呂明亮不說,被她追問的急了,他才忽然跪倒在蔣默然面前,額頭磕地,砰砰作響,哭着說對不起她。
蔣默然嚇壞了,連忙抱住丈夫問怎麼了。
蔣默然走到沙發前,挨着李南方坐了下來,輕聲問:“你,能想到我丈夫是怎麼了嗎?”
李南方笑着點了點頭。
“那你說說。”
“你丈夫求你,去陪你老闆。”
“你、你怎麼能猜到?”
蔣默然的身子,稍稍顫抖了下。
李南方倚在沙發靠背上,看着天花板說:“很多小說中,都有這樣的狗血情節。嗯,現實中可能更多。犧牲自己老婆來上位的男人,任何時代都不會缺少的。”
蔣默然沉默很久,才低聲說:“那你說,我會是什麼反應?”
“你當然是死也不同意了。不過你丈夫會苦苦哀求,發誓說一輩子都愛你等等。如果你還不願意,那麼他就會以離婚啊,自殺啊,甚至還會毆打你。”
李南方想了想,又說:“如果這些還不能讓你屈服的話,那麼你們夫妻在私生活時,你丈夫應該留下了這方面的影視資料吧?”
蔣默然的臉,一下子蒼白。
李南方見狀,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輕輕嘆了口氣:“唉,如果你還不同意,他就會把那些資料曝光。呵呵,這種男人也真夠極品的,爲了往上爬,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在他的心目中,權利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蔣默然用力咬着嘴脣,有鮮血順着嘴角淌下,都沒覺出來。
“你沒辦法,只能同意。”
李南方擦了擦嘴角,說:“看來,今晚你要去陪那位道貌岸然的老闆了。所以你才酗酒,想不開要撞車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