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神的絕品狂龍 >第297章 我是個罪人
    肯定是厲鬼。

    如果不是厲鬼,怎麼可能在數千道目光的注視下,割走了俊男哥哥的舌頭,就悠忽消失了呢?

    雖說那個厲鬼在悠忽消失的瞬間,恰好有閃電劈下,讓現場難麼多攝影機、手機鏡頭都變成耀眼的白色,事後無論用什麼技術,都無法捕捉它失去的蹤跡,但又有能誰不相信,那道恰到好處的閃電,就是配合厲鬼消失而出現的道具呢?

    世上有鬼。

    鐵定有鬼,除了俊男哥哥的口條被割走這個證據外,還有那個被嚇瘋了的人。

    就是撲在鏡頭上,臉色扭曲猙獰,還帶有詭異笑容的人。

    他在現場直挺挺的昏過去後,馬上就被擡上了早就待命良久的救護車,火速趕往最近的醫院,結果在途中,卻翻車了。

    在交通部門工作的熱心網友,在事故發生後,就把救護車出事的那段視頻,也傳到了網上,讓大家親眼看到,正常行駛的救護車,在駛上一座橋時,車子忽然直直撞破橋欄杆,超級飛俠般一頭撞進了河水中。

    據當地網友發帖說,那條河不寬,水也不是很深,剛沒過救護車的輪胎罷了。

    車上包括司機在內的四個醫護人員,事發後都及時爬出了側翻的救護車,接着就搶救那個昏迷了的患者患者卻不見了。

    就像憑空蒸發了那樣。

    那麼淺的河水,河水流速那樣慢,怎麼可能會把他沖走?

    但他就是不見了。

    就彷彿在河水下的水草中,藏了一個水鬼,在車翻的瞬間,就把他帶走了。

    那個患者,比被割走口條的俊男哥哥,下場更慘,被厲鬼附身後帶走了。

    他是誰?

    又被帶去了哪兒?

    時至現在,網上始終在熱議,北海道警方重案組,已經接管此事,據說東京方面的某特殊部門,也有專家抵達了現場。

    這個特殊部門,主要研究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靈異事件。

    雨過天晴後的金色夕陽,都沒衝散籠罩在這片土地上空的詭異疑雲,大街上的行人,都腳步匆匆,北郡酒店已經暫時停止營業。

    所有人經過上千人聚集的地方時,都會不約而同的打個冷顫,彷彿只要一回頭,就能看到一個飄忽的影子,在盯着你看。

    目光驚悚,詭異。

    騰秀歸田也有這種感覺,儘管他目前正坐在自己臥室內的榻榻米上,卻總覺得有雙看不到的影子,正藏在他無法發現的角落裏,邪惡的盯着他。

    榻榻米的案几上,擺放着一本書,正是他耗時十數年之久,才著成的心血,名爲《還原那些我們不得不說的真像》。

    任何一個作家,用十數年的工夫,才著作一本書,無論書的內容,會不會被所有人認可,但無疑會獲得所有人的尊敬。

    正是靠着這本書,騰秀歸田才獲得了國內最高文學獎,白櫻花。

    名利,人氣,社會地位,都有了質的飛躍,成爲了那些右翼人士的座上賓。

    可騰秀歸田比絕大多數人都清楚,他能取得當前這個成就,是因爲他撒謊了。

    他只是投某些實權人物的所好,這些年來所查閱的資料,大部分都是二戰時期的倭軍隨軍記者提供,保留下來的資料。

    至於站在中立立場的英美等國,提供的那段歷史的真實文獻,則被忽略了這是右翼人士的意思,也是他本人寫書的宗旨。

    島國是個有着多種信仰的國家,騰秀歸田信奉的就是一個無色教,教規第一條,就是不能撒謊,要不然會遭受到極其可怕的詛咒。

    騰秀歸田記得很清楚,當年他在入教時,曾經對教主真摯的發誓,如果撒謊,將會被命運的絞索吊死。

    昔年的誓言,彷彿還在耳邊迴盪,他就爲了說不清的利益,接下了譜寫這本書的任務。

    十數年的寒窗苦讀成就了騰秀歸田今天的特殊地位,他無比感謝命運之神的饋贈,但在夜深人靜時,也會思考一個問題。

    會不會因違反誓言而被詛咒,被命運的絞索吊死?

    不會的。

    絕不會。

    現實世界中,怎麼會有那些神神道道的東西?

    在今天之前,騰秀歸田只要想到這個問題,都會曬笑一聲,抱着他溫柔漂亮賢惠的妻子,繼續睡覺。

    騰秀歸田的妻子,今年芳齡三十四歲,絕對是島國最傳統的賢妻良母,性格溫柔,相貌漂亮,雪白的皮膚好像沒有骨頭那樣軟,在遭到男人猛烈的撞擊後,不會像那些討厭的女友那樣,發出虛僞的高叫。

    她只會哭,低低的哭泣着吟唱,來讚美她的男人是個猛士。

    這樣的女人,纔是絕對的極品,彷彿就是水做的。

    妻子的名字很簡單,就倆字,櫻花。

    每當抱着白櫻花般的妻子時,騰秀歸田都會有種不真實的做夢感,他有何德何能,能娶到這麼漂亮賢惠的妻子?

    娶了櫻花後,騰秀歸田就再也沒有涉足過那些場合,能不出去,就絕不出去。

    每天天一擦黑,把櫻花般的妻子擁入懷中,用手指輕輕颳着她的小鼻子,看着她好像星辰般那樣璀璨的眼眸,再喝上一口清酒,騰秀歸田就醉了。

    今晚他沒有,沒有把白櫻花般的妻子擁入懷中,輕刮她的小鼻子,沉陷在她的星眸中,因爲他感到了從沒有過的恐懼。

    很奇怪的恐懼,有人陪着,他就越害怕。

    櫻花在被請出丈夫的臥室時,也看出他是心神不定了,很不放心,只想像往昔那樣,貓兒般的伏在他懷裏,在他變得很男人時,輕輕哭泣着讚美他的勇猛。

    只是她不敢。

    不敢違逆丈夫的意願,唯有去別的房間休息。

    半夜時,她醒了,是被一個惡夢給驚醒的。

    她夢到她所摯愛的丈夫,忽然吊死在了臥室內,舌頭伸出老長,胸膛上用墨水寫了一行字,我是個罪人。

    她怕極了,再也顧不上違逆丈夫了,踩上木屐,裹着一條被單,噠噠的穿過走廊,來到了臥室前。

    臥室內還亮着燈,昏黃的燈光映在窗戶上,勾勒出一道清晰的影子。

    那是個豎着的影子,很高,或者說是很長,頭頂着臥室天花板櫻花的心裏咯噔一聲,擡手拉開了房門。

    然後,她就看到了她在夢中的那一切,她摯愛的丈夫啊,被吊在了天花板的吸頂燈上,雙眼已經瞪出了眼眶,舌頭伸出老長,敞開着的胸膛上,寫了一行字。

    我是個罪人。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