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神的絕品狂龍 >第381章 勸君莫向地獄行
    有些女人,天生就具備七竅玲瓏的心肝,如果是生在亂世又是男人的話,那麼絕對是一代梟雄。

    龍城城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就在李南方剛說出被最高現役刺殺的消息,她立即想到了以後所面臨的局勢,以及最爲正確的對策。

    如果李南方被順利刺殺,沒有誰會注意此事,但梟龍他們偏偏失敗了,倆人的身份,也就此曝光。

    李南方不知道的,龍城城卻知道,事後梟龍他們會向京華方面彙報,依着她對荊紅命的瞭解,後者會馬上對他們採取保護措施,讓他們離開岳家。

    好端端的兩個最高現役,怎麼就忽然離開岳家了呢?

    嶽臨城這個家主再怎麼不被人看好,可他最起碼的警惕卻是有的,會即刻調查此事嶽清科擅自調動最高現役的舉動,就會曝光,他要向父親解釋,他爲什麼這樣做的原因。

    到時候,龍城城在外有情夫的事,就再也瞞不住了。

    尤其得知她在懷孕後,傻子也會懷疑她肚子裏的崽,是不是岳家的種。

    嶽清科此舉,一下子打亂了龍城城的全盤計劃,讓她徹底喪失了要讓自己兒子,繼承那個龐大家族的所有希望。

    假如她肯打掉孩子,再與嶽清科撕逼,指責是對方先出軌,在外私養外室,有私生子的事,那麼岳家只會訓斥嶽清科,保護岳家,以及龍家的顏面,讓他們繼續做一對同牀異夢的夫妻。

    龍城城寧死,也不會打掉孩子。

    這就是岳家不能容忍的了,會與龍家祕密協商處理此事,找別的理由讓兩個人離婚,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所以,龍城城才忽然問李南方,等她與嶽清科離婚後,他能不能娶她。

    離婚後嫁給李南方,是龍城城能想到的,最好的結局。

    李南方可沒想這麼多,只是爲龍城城的問題而驚訝:“什麼?你要離婚?”

    “除了離婚之外,我想不到任何辦法,來保護我的孩子。”

    龍城城有些悽慘的笑了下,伸手輕撫着自己的小腹,目光溫柔。

    李南方皺起眉頭,盯着她過了半晌,終於想通龍城城爲什麼這樣說了。

    龍城城牽起李南方的手,也放在小腹上,輕聲說:“你如果能娶我,我會讓你成爲不一般的男人,享受到你此前從沒享受過的榮華富貴。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物質上的。”

    李南方很奇怪,爲什麼所有來自大家族的人,在對人承諾時,基本都會說這樣的話,就彷彿他們的生活,就是天堂。

    這讓他有些反感,搖了搖頭:“我已經有未婚妻了。”

    龍城城馬上追問:“是誰?”

    “以後你會知道的。”

    “不能爲了咱們的兒子,離開她,來追隨我?”

    “追隨?好啊,我可以娶你。”

    李南方把‘娶’字說的格外重,這是在告訴龍城城,如果想與他在一起,就要放棄她所說的天堂般生活,過凡人的日子。

    龍城城當然能聽得出來,想都沒想就搖頭:“不行,不可能!李南方,你想過沒有?孩子跟着我在龍家,一出生就在上流社會,會接受最好的教育,成爲人上人。但如果跟着你呢?充其量,也就是個富二代。”

    “我倒是不在意我的孩子,能不能成爲富二代。”

    李南方淡淡地說:“我只希望,他這一輩子能活的開心,不用像你這樣,整天處在勾心鬥角的漩渦中,表面上看上去很風光的樣子,其實從來都要小心翼翼,看人的臉色過日子。”

    嶽梓童,那可是岳家正兒八經的大小姐,結果呢?

    就算有嶽老爺子的庇護,能夠帶着母親跳出那個深宅大院,就成了她懂事後的最心願,爲此不惜十六歲就放棄學業,參加了國安。

    嶽梓童都那樣了,更何況龍城城的孩子,在龍家呢?

    難道說,龍家要遠比岳家開明,能夠把外孫當做嫡系子孫來對待嗎?

    龍城城臉色稍稍一變,垂首不說話了。

    無論她有多大的信心,都不得不承認李南方說的很有道理,她在離婚回孃家後,剛開始可能還會受到龍家姑奶奶的待遇,也沒誰敢欺負她的孩子,但以後呢?

    她自己都說了,這個世界上的資源有限,人們爲爭取更多,就必須勾心鬥角。

    龍家的資源,同樣有限。

    資源這玩意,就像蛋糕,龍家自己嫡系子孫都爲此爭的頭破血流,還會留給一個‘野種’喫嗎?

    “這件事,你最好好好考慮一下。在孩子,與你本人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李南方拍了拍她肩膀,身子向下一滑,平躺在了牀上:“無論你選擇哪一個,我都會支持你的。”

    龍城城看着他,冷冷地說:“我稀罕你的支持麼?”

    李南方笑了笑,沒說話,伸手關掉了檯燈,光線立即暗了下來。

    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應該還能好好睡一覺。

    小夜燈的柔光中,龍城城慢慢屈起雙膝,雙手抱住,下巴放在膝蓋上,盯着被窗簾遮掩的窗口,很久都沒動一下。

    人在不睡覺時,很久都沒動一下,不是在想事情,就是死了。

    咽喉上多了個三棱形創口的程老九,現在就是個死人。

    他死在牀下,咽喉被銳器刺穿後噴出來的鮮血,足足有四五米遠,噴在了東邊的牆上,星星點點的,已經變成了黑色。

    穿過窗戶玻璃的陽光,照在他幾乎要凸出來的眼球上,全是茫然。

    這說明至死,他都不願意相信,他會死。

    在他左耳邊的地板上,從咽喉裏淌出來的鮮血,也已經凝固,變黑,凝固成了一個黑色的骷髏頭。

    這個骷髏頭,當然不是鮮血自己凝固的,而是殺他的人,蘸着他的鮮血畫出來的。

    房間裏站着四五個人,都低頭看着程老九,默不作聲。

    站在屍體最跟前的,是個年約三旬的男人,灰西裝,白襯衣,藍色領帶,臉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三七分的頭髮烏黑錚亮,蒼蠅趴上去都會劈叉。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屍體好像有了變腐的反應,氣味很難聞,男人從口袋裏拽出一塊雪白的手帕,捂在了鼻子上。

    門口傳來急促卻輕微的腳步聲,男人回頭看去。

    進來是個年輕人,長相彪悍:“三少,其他四個人,無一倖免屍體旁邊,都有黑色的骷髏頭標記。”

    被稱爲三少的男人,回頭看着一箇中年人,嘆了口氣:“唉。杜專,麻煩你把前天說過的話,重新說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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