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神的絕品狂龍 >第445章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李南方沒躲。

    他不是躲不開,只是不願意躲。

    嶽梓童爲了別人,就來傷害他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幹了,每次都鬧的他心裏很不痛快。

    想打就打吧,挨一下揍,也許心裏會好受些。

    李南方心裏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棍子狠狠砸在他額頭上後,他身子踉蹌了下,歪倒在牆上後就後悔了,我特麼傻逼嗎,又沒做錯什麼,幹嘛要犯賤捱揍呢?

    只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所以李南方唯有受着,腦子裏嗡的一聲巨響過後,微燙的鮮血就從額頭淌下來,活躍的小蛇那樣,順着眼睛鼻子,淌到了嘴巴上,伸出舌尖舔了下,嗯,味道有些鹹,看來以後得少喫鹽了。

    嶽梓童傻掉,高舉着的棒球棍,啪噠一聲掉在了地上,傻乎乎地問:“你怎麼不躲?”

    草,我要是躲開,你能現在滿臉震驚,繼而茫然失措,假惺惺後悔的樣子?

    李南方心裏罵了一個,無聲地笑了下時,嶽梓童擡手抓住衣袖,要替他擦血。

    “你衣服消毒了嗎?”

    李南方推開她的手,淡淡問了句,擦着她肩膀走了出去。

    嗯哼,哥們就是這樣牙硬,任性!

    就是肚子有些餓,必須得用膳了。

    吹着《水手》的口哨,心裏默默唱着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李南方走向了廚房。

    嶽梓童拎着棍子殺出來時,賀蘭小新也跟了出來,雙手裹着被單站在門前走廊扶手前,看着他臉上淌血的走了出來,臉色一變,正要問什麼時,李南方擡頭對她擺了擺手,來了個愉快的笑容,進廚房了。

    這傢伙被揍傻了?

    賀蘭小新一臉懵逼的擡手,摸了摸下巴,又搖了搖頭,裹着被單轉身走進了臥室裏。

    新姐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意識到她現在不適合在場了,下面是親愛的童童,與親愛的南南倆人互動時間,現在無論她有多麼的不甘迴避,都得先暫時迴避。

    嶽梓童有她自己的方式,來解決爲什麼一棍子打破李南方腦袋的問題,新姐堅信她能做到,晚飯沒端上來之前,就能搞定人渣。

    至於新姐,又該怎麼化解無意中製造的尷尬,她也有自己的辦法今晚十點半,不見不散的預約,可不是隨口說說的,那得真刀實槍的幹。

    在十點半來臨之前,新姐必須要讓情緒徹底穩定,好好策劃下行動方案,讓那傢伙被她的無雙魅力所折服。

    嗯,是一點點的。

    一口,是喫不成胖子的。

    做飯也是這樣,不是你想喫什麼,只要繫上圍裙,拿起菜刀,把食材擺上案板,大喊一聲我要喫爆炒腰花,就會馬上又一盤香噴噴的腰花出現在你面前的。

    拿紙巾隨便擦了擦額頭上的鮮血,又撕下半塊來貼在上面,就當是創可貼了。

    對於小姨素手小心翼翼遞過來的真正創可貼,可以採取無視態度,繼續哼着歌兒,把手洗乾淨,抓起菜刀開始切菜。

    “李人、南方,我錯了。我不該砸你腦袋,請你原諒我的暴躁脾氣。我、我以後,一定會堅決改正,絕不再犯。”

    嶽梓童湊到他身邊,陪着笑臉的低聲道謙。

    李南方沒理她,沒看在削山藥嗎?

    菜刀上下翻飛,在燈光下看上去眼花繚亂的不行,一根土黃顏色的山藥,眨眼間就變成晶瑩剔透的白色了,而且被削去的皮,厚薄度幾乎一致,這哪是在做菜啊,是藝術。

    藝術,懂嗎?

    不懂?

    那就別在這兒唧唧歪歪的,打攪我展現藝術。

    “南方啊,我錯了還不行?”

    嶽梓童又湊到他右邊,雙手慢慢搓着,放在小腹前,低頭好像受委屈的小媳婦那樣,解釋道:“我剛纔不也是被新姐的嚎哭聲醉倒了,這才腦袋瓜子一熱,不加思考的拿棍子來找你算賬了奇怪,是誰把棍子放門後,方便我一眼看到,伸手就拿的?”

    “啊,不會是新姐吧?”

    好像在說單口相聲那樣的嶽阿姨,擡頭滿臉的不可思議:“難道說,這一切是個陰謀,她故意用瘋癲般的哭笑,來激起我的怒火,所以提前把棍子放在門後,讓我來搞你?只因,她可能喜歡上了你,這纔想挑撥離間?”

    不錯,你總算是學會用腦子了。

    李南方剛在心裏讚了個,就聽她又說:“不對,我與新姐情同親姐妹,就算想挑撥離間咱們,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的。她完全可以和我直接說,說她喜歡你我不願意歸不願意,可也會好好開導她,告訴她,天涯何處無芳草,有必要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嗎?”

    李南方鼻子有些歪,故意向旁邊走了一步,用肩膀把她扛了出去。

    “你想讓我摔倒呢?這麼大力氣。”

    嶽梓童身子踉蹌着,嗔怪了一個,又強笑着討好:“南方啊,小姨知道你在做飯時,不喜歡有人在你身邊唧唧歪歪的。那你給小姨我笑一個,我就當你原諒我的魯莽了。就會馬不停蹄的離開你視線,好不好?”

    李南方回頭,衝她呲了呲牙,示意她可以走了。

    “這是嚇唬人,不是在笑!”

    嶽梓童有些急,伸手擰住李南方腮幫子,逼着他做了個笑的樣子:“你給笑一個唉,還是別笑了,滿臉鮮血很嚇人,笑起來也不要太好看了。這樣吧,你拿棍子把我頭敲破吧。一報還一報,兩不相欠,怎麼樣?”

    說着,從門外拿來棍子,往李南方手裏塞:“只要你捨得,打多狠都行。”

    李南方真是夠了,奪過棍子猛地舉起。

    嚇得嶽梓童立即閉眼,雙手抱住了腦袋,尖叫道:“你個沒良心的,枉自小姨那麼疼你,你真敢下黑手!”

    咣噹一聲,李南方把棍子仍在了外面客廳內,擡手對睜開眼的嶽梓童指了指,示意她趕緊滾粗。

    “好你小子,給臉不要臉了是吧?把自己當根蔥了是吧?小姨我都如此的委曲求全了,你還不依不饒的,真以爲我必須要牛皮糖似的貼乎你,沒你不成啊!哼,你給小姨我等着!”

    雙手掐腰扔下這番話後,嶽梓童扭了個花,轉身走了。

    有些臭男人,就是不能慣,越慣,就越臭!

    嶽梓童走進臥室內時,心裏還憤憤的想着這個問題,但在砰地關上房門後,又後悔剛纔那一棍子砸的太狠了。

    她其實很想抱住李南方的頭,像母親那樣,給不小心磕着頭的孩子,給他吹口氣,哄他說不疼了,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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