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還用你來提醒?”
白靈兒白了他一眼,轉身快步去了。
表面上她在嗔怪李南方亂操心,其實內心卻有暖流淌過。
不知道爲什麼,她對李南方是無比的信任,篤定他能擺平此事,不會因飽受打擊的林大少,打擊報復青山市局,和她個人。
當一個女孩子,無條件信任一個男人時,那麼就證明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經沒有誰能代替了。
“唉,如果這些女人,都能像她這樣通情達理,我就輕鬆多了。”
幽幽嘆了口氣,又對低聲打電話的賀蘭小新拋了個媚眼,李南方走向了516包廂。
包廂內,隋月月的情緒已經徹底穩定了下來。
臉洗乾淨了,頭髮理整齊了,身穿紅色工裝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就一文靜的小姑娘,與剛纔用腳狠虐林康白的女孩子相比,判若兩人。
看到李南方進來後,她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放在小腹前,站在了一旁。
桌子上,還擺着豐盛的酒菜,這是嶽梓童爲閔柔送行點的菜,沒什麼大魚大肉,很清淡。
“李南方,我”
等李南方坐下後,隋月月剛要解釋,卻被他揮手打斷:“坐下。”
隋月月乖乖的坐了下來,低着頭。
拿了一雙沒用過的筷子,推到她面前,李南方纔說:“喫飯。”
事發時才十二點多點,酒店服務生不可能喫午飯的,嶽梓童點了這麼多菜,沒喫幾筷子就走了,李南方看着心疼也算是借花獻佛,請隋月月喫午餐。
隋月月拿起筷子,默默吃了起來。
桌上有紅酒,看上去檔次還不低,沒喝多少,自然也不能浪費了,哪怕味道真像馬尿那樣,李南方也忍了,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又給隋月月倒了小半杯,放在她面前:“都說喝紅酒美容,我也不知道真假,當水喝吧。”
隋月月仍舊沒有說話,更沒拒絕,端起杯子喝酒。
李南方明明已經喫飽了,可放着一大桌子菜不喫,唉,心裏難受。
爲了不讓心兒難受,他只好勉爲其難的,比真餓了的隋月月,多吃了一半。
用最後一口紅酒漱了漱口,李南方叼上一顆煙,剛要拿火機,隋月月搶先伸手,吧嗒一聲湊了過來。
“我,能不能抽一顆?”
隋月月看着桌子上的女士香菸,輕聲問道。
這盒女士香菸,自然也是嶽梓童她們留下的。
李南方搖頭:“不行。”
隋月月擡頭,看着他,語氣裏帶着哀求:“就一顆,就這一次。”
李南方也看着她,沒說話。
隋月月放下火機,慢慢縮回了手。
手指彈了下菸灰,李南方說:“說說吧,怎麼回事。”
他要隋月月說的,當然不是遇到林康白後,所發生的這些。
如果她遇到林康白後,卻什麼事也沒發生,他纔會關心。
他想知道的,是隋月月爲什麼不安分守己的呆在家裏,跑這兒來當什麼服務生。
隋月月沒說話,足足三分鐘,都沒說話。
李南方有些不耐煩,把菸頭丟在酒杯內:“我給你安排的小區不好,還是給你留下的錢,不夠花的?”
“地方很好,錢更夠花。”
隋月月總算說話了。
李南方冷冷地問:“那你爲什麼還來幹活?”
“因爲”
隋月月嘴角動了下:“我空虛,寂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