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生註定,是一隻翱翔在長空中的鳳凰,又怎麼甘心,窩在這逼厭惡的地方十六年呢?
沒有了南區的罌粟,依着賀蘭小新的智商,心計,她照樣能從別的途經,爲賀蘭家提供不用貪腐的經濟來源。
她就是賀蘭家的斂財使者,除了她之外,就再也沒有誰能擔負這個重擔了。
這次回國後,她不會擔任青山開皇集團的副總。
沒有了南區的賀蘭小新,如果再蟄伏在那小破公司內,給嶽梓童當副總除非,她傻了。
她就算正式踏進商場,要做,也要做年營業額上億的項目,比方,七星會所那樣的。
她有絕對的把握,能在兩年內,實現她的夢想。
只是可惜了李南方。
唉,其實我也對得起他了。
天底下,不也是唯有他,能讓新姐甘心化身蕩婦,與別的女人一起取悅他麼?
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更何況他只是替我背黑鍋,不是去死呢?
他有年產值上億美金的南區,有多達五百人的武裝隊伍,想喝什麼樣的美酒,想睡什麼樣的美女,那都是一句話的事。
他就是土皇帝。
而他所付出的代價,也只是捨棄嶽梓童,終生窩在這兒罷了。
換算起來,他得到的,遠比付出的要多。
更何況,只要有機會,我就會偷偷跑來,讓他騎着策馬奔騰呢?
他的付出,真的值了。
賀蘭小新越想,越覺得對李南方夠意思了,最後一絲愧疚,也隨着吐出一口的輕煙,被窗外吹來的冷風吹散,而煙消雲散。
至於嶽梓童那邊
呵呵。
賀蘭小新在心裏曬笑了聲,那傢伙始終擔心新姐會陷害她,難道他就不動動腦,新姐這種做大事的人,又怎麼會對區區一個小破公司感興趣呢?
等我幫李南方拍完南方絲襪的廣告片,把他的絲襪廣告打的滿世界都是後,就是我功成身退離開青山的時候了。
李南方,看,新姐是多麼關心你?
臨走前,還在爲你那小破公司的發展,而費腦筋。
所以啊,就算你死,你也該瞑目了。
賀蘭小新嘴角彎起一抹欣慰時,車子停下了。
“怎麼回事?”
賀蘭小新皺眉,擡頭問道。
不用開車的成明回答,她也知道車子爲什麼要停下了。
路況着實不怎麼樣的公路中間,有個人站在那兒,到揹着雙手,任由不知道何時飄下的細雨,溫柔的灑在身上。
她在離開金三角時,天上還是皓月當空的。
這會兒,怎麼就忽然下雨了呢?
難道,老天爺也被新姐一心爲李南方着想,而感動的哭了麼?
賀蘭小新覺得是這樣,裹了下身上的風衣,從後面拿起一把傘,開門走下車子,邁着齊膝的高腰馬靴,嫋嫋婷婷的走向了賀蘭扶蘇。
雪亮的車燈下,滿臉都是水珠的賀蘭扶蘇,用像以往那樣平靜溫柔的眼神,看着他的胞姐,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扶蘇,爲什麼不打傘呢?會着涼的。”
每次與弟弟在一起時,賀蘭小新眼神,心態,都像一個母親。
這,可能與他們姐弟倆,少年喪母,是比他大六歲的新姐,陪伴他長大的緣故吧?
賀蘭扶蘇笑了下,擡手,一記耳光,抽在了姐姐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