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竟然能從李南方的眼瞳深處,看出了深藏着的邪惡。
只是不等他更進一步的捕捉這邪惡,邪惡卻消失了。
李南方已經回過了頭,就像從沒與他對視過那樣,只看着林大少,嘆了口氣:“唉,林大少,您說您一豪門大少,幹嘛和我一販夫走卒過不去呢?就不怕,在這等高大上的場合下,有損您的貴族風範?”
額頭已經有冷汗冒出來的林大少,張嘴正要說什麼時,就聽背後有人沉聲喝道:“李南方,你敢冒犯林大少?”
草,這話說的,很不科學啊。
明明是他先拿酒瓶子砸我好不好,怎麼我扔回去,就成了冒犯林大少呢?
這裝逼犯是誰呀?
順着喝斥聲,李南方看過去後,恍然大悟,怪不得能喊出老子的名字呢,原來是林處長。
津門誠達集團保安處的林處長,就站在那位大號蒼老師背後,正一臉怒意的看着他。
說起來,林漢也是身高超過一米八的彪形大漢了,這種人站在人羣裏按說該很起眼纔對。
但李南方剛纔愣是沒看到他。
這隻能說明,他的氣場與他的身體不成正比,有亮銀槍賀蘭扶蘇與偃月刀,還有大號蒼老師三個人在,他就算再高半米,李南方也會忽略他。
氣場是種很重要的東西,看不見摸不着,卻能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
“看什麼看?你怎麼會來這地方的?昂?還不趕緊向林大少道歉,快點走!”
本來,因爲強子的事,林漢就對李南方沒什麼好印象,現在看他居然出現在這兒,敢拿酒瓶子試圖砸林大少,這還了得?
知道李總今晚爲什麼要來參加宴會嗎?
還不是爲了結交林大少這羣豪門大少。
你身爲誠達集團的一個員工,不但不爲公司着想,反而要給公司樹立強敵,這可不是隻把你開除就算了的。
更讓林處長生氣的是,他明明已經喝斥了李南方,李南方不但沒遵照他所說的去做,反而輕啓朱脣,說了兩個能拉低整個晚會檔次的字眼:“傻逼。”
罵林漢個傻逼,是看得起他。
要不是王阿姨也在會所裏,不方便給她老人家惹亂子,李南方早就抄起個酒瓶子砸過去了,你還真把老子當誠達集團的員工了?
“你!”
林漢那張黑臉,立即漲紅,咬牙,攥拳,正要走過來時,大號蒼老師說話了:“林處長。”
雖說她只說了三個字,但李南方聽後卻是虎軀一震原來是她。
怪不得她剛看到李南方時,會在稍稍驚訝後,就對他笑了下呢。
原來是曾經對他說過“有本事你來欺負我”,又輸給他老多錢的李牧辰。
李南方有了似曾相識的尷尬。
數月前,他拿着人家展妃演唱會的黃牛票,在賣給人家時,口口聲聲說是最忠誠的妃粉,結果鬧了個大笑話。
現在,他又冒充誠達集團的員工,在李牧辰面前。
李南方又不傻,當然能猜出早在昨晚時,李牧辰在他冒充本公司的員工時,肯定會派人徹查他的底細結果,查無此人。
幸好,李南方已經平安回國,沒必要再冒充誠達集團員工了,自然也沒必要再受她“管束”,訕笑了聲,轉身就走。
看他走過來,驚魂未定的林大少,下意識閃在了旁邊。
“等等。”
李南方剛要邁步出門時,低沉且又豪放的男低音,從背後傳來。
李南方回頭,笑着問:“偃月刀兄,有何貴幹?”